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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漫步于这样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之间时,她本来就穿越了时空的桎梏,重新回到了那这个弥漫着诗情画意与深邃哲思的久远年代。这里的每一块砖头、每一片瓦片,还有每一根木头、每一块石头,似乎都在低声轻语,向人们讲述着昔日的传奇故事。面对此情此景,叫人怎能不为古人们那天马行空般的智慧及超凡脱俗的审美观所深深折服?

此刻,正沉浸于美好遐思之中的苏时安静静地伫立于楼顶之上,尽情享受着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酣畅淋漓与心旷神怡之感。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突然传入了她的耳际——

“妹妹啊!你怎能如此行事?这般绝美的景致怎可仅供女眷赏玩呢?我……”原来,发出这阵喊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兄长苏时宽。

“大哥,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毕竟我们开门做生意嘛,肯定得优先考虑到顾客们的感受以及人身安全问题呀。你今天就仔细观察一下吧,但说句实话,日后或许真的会......”

苏时宽还是一脸茫然,表示无法理解:“要想保证安全的话,请一些护卫过来不就行了么?”

听到这话后,苏时安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自己好像遗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哦!护卫......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搞忘了呢!可问题是,我们该从哪里招募这些护卫人员呢?”

“嘿嘿嘿......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啦。不过先别急着走哈,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想问问你,为啥不准我们男客上楼呢?”苏时宽紧紧拉住苏时安,因为他今天并不是独自前来的,而是与洪承文、洪承武、常盛之以及其他几位私交甚好的同窗结伴而来的。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帮大家伙弄清楚这个疑问。

苏时安耐下性子,仔细地向哥哥解释道:“呃......大哥,你仔细想想看,如果三楼有个小姑娘正光着身子让姐姐给她检查身体呢,而你们却正好从楼梯上经过,或者在楼顶上有说有笑的,那她心里该有多害怕啊!再者说,如果碰到心存歹意之人,咱们这生意恐怕也就没法儿做下去了。大哥,难道你敢说自己一点儿都不好奇三楼发生的事情么?”

此时的苏时宽已然年满十三岁,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自然充满了好奇心,于是他回应道:“要是不好奇的话,我又何必跑过来询问此事呢。”听到这话,苏时安倍感无奈,只能接着说道:“这不就结了嘛,所以说我怎么可能会轻易让男人登上三楼呢?”

他脑子想象一下如果看到这一幕,苏时宽心中一惊,连忙惶恐地向对方赔不是道:“不好意思啊安安,真的非常抱歉,我刚刚那样说只是无心之失,并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可以原谅我吗?”

“没关系啦大哥,其实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啦。毕竟你会有这样的疑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但是呢,你可一定要记得帮我在你的同学面前好好解释一下哦,免得以后外面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抓住这个机会胡乱造谣生事,到时候对我们家的生意造成不良影响就不好了。所以麻烦你多费心啦!”

“放心吧安安,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捣乱或者诋毁我们家的声誉和生意的。”苏时宽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太感谢你了大哥!”安安满心欢喜地道谢。

“哎呀,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呀?再这么见外的话我可是要生气喽。”苏时宽假装板起脸来说道。

“知道啦。”安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今日不仅有苏时宽领着同窗前来参观,就连陈县令也在秦采春的陪伴下来到此处。早在此前数日,阁楼便开始了全面清扫与整理工作。邓府上下以及洪家老小纷纷赶来协助,苏时安更是动员家中制作舒心宝的婶婶们放下手头事务前来帮忙。此外,苏家自家人也是全力以赴,历经整日忙碌后,方将阁楼初步打理妥当。

而后,高漱月与邓齐越率领秋霜、冬雪、赵已、罗褚等众人,又花费数天精心布置,最终呈现出如今可供参观之貌。

陈县令站于楼顶观景台上,不禁慨叹道:“苏老爹啊,您家这座楼阁真是颇具规模!”然而,苏域却辩驳说:“陈大人此言差矣,此楼乃子越夫妇所有,我家仅有两名闺女跟随他俩打打下手,经营些小买卖罢了。”

“哈哈哈,还是子越有头脑啊!他向来就不喜欢与你我厮混。”陈县令开怀大笑,相比之下,同为秀才出身的苏域对他倒是颇为热忱,而邓齐越最多只是向他点个头、打声招呼罢了。

其实,苏域未能为官并非无人引荐,实在是机缘不巧;至于邓齐越,则是压根儿就没想过走仕途这条路,因为邓家早就在京城替他铺好了康庄大道。

即便邓齐越对陈县令态度冷淡,陈县令也不好多言。毕竟,他心知肚明邓齐越背景深厚。经过长时间相处,陈县令觉得邓齐越这个人除了处世不够圆滑、对当官毫无兴趣之外,其他方面都挺不错的。而且,邓齐越还常常协助他推动民生事务呢!特别是那些京城权贵们难得一见的稀奇古怪之物,陈县令在许阳县却见识了不少,偶尔还能顺手弄来一两件。如此一来,陈县令自然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大人,要不把子越叫来一起聊聊?”

“罢了罢了,你瞧瞧他那副紧跟着自家夫人的模样,我都忍不住想笑话他没出息了。真难想象,他竟然就是当年那个胆敢逃婚之人。”

“哈哈哈,子越已经不是当年的子越。”陈县令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但很快他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此时此刻,楼顶之上竟然只有他与苏域二人!那个往日里时常陪伴左右的主簿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