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一直到半夜也没有睡,汉鸿也就陪到半夜。
雪儿坚持要与子林离婚,并且不想再见到子林,他让汉鸿派律师去办理。
汉鸿说:“要不等几天都冷静冷静再说?”
“不行,明天就办。”
“离婚可以,可有一件事我觉得不宜高调处理,他们俩的事要是没有别人知道,最好低调处理。小琳现在还小,长大了要是知道了真相,对孩子不好。”
这是汉鸿与子林和雪儿的情感纠纷中,汉鸿说的最理性的一句话。
雪儿无心上班,第二天汉鸿就让人把她送回了琴岛。
张忠华昨晚十二点多钟才醒酒,他看到有不少未接电话,其中有好几个是汉鸿打来的,他看看已是半夜就没有回话。
今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汉鸿的办公室。
汉鸿问:“你们昨天喝了多少?”
“你知道我们喝酒了?是不是伟玲告诉你的?”
“别管谁说的?昨天怎么回事?”
“这不子林来了,也没外人,都是咱那帮同学,所以就放开了喝,哎哟我的妈呀,我从来没有喝那么多酒,都断片了,现在头还疼。”
“你们喝了多少?”
“应该有二斤吧!”
“那么多?你们疯了?”
“谁说不是呀。”
“伟玲也喝了?”
“不但喝了,还一杯没落下,都是因为她起兴才闹腾成这样。”
“伟玲能喝白酒?还喝了二斤?”
“你不信?你问他们几个就知道了。”
“你们喝完了干什么了?”
“都喝趴下了,断片了,子林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汉鸿又问了几个同学,说法跟张忠华的一样。
他又找人叫刘伟玲。
外贸部的人告诉他,刘伟玲病了今天没来。
刘伟玲其实啥事也没有,她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发酵程度,如果是传开了她不知道怎么应对,所以她在家听风声。
中午时分,张忠华打电话来,问她怎么样了。
她说醉的一塌糊涂,起不来床了。
张忠华一直在追刘伟玲,就讨好的说要来给她送饭。
刘伟玲想,这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就答应了。
张忠华提着饭屁颠屁颠的来了。
刘伟玲问:“公司里怎么样?”
“老样子呗,还能怎么样?”
“你们都去上班了?”
“崔伟没有去,他也醉的够受。哎伟玲,你怎么那么大的酒量?”
“我哪有酒量呀,我都喝吐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
“人家饭店派了个服务员把我送回来了。公司里没啥说法吧?”
“啥说法?别人也不知道我们喝酒了呀,就是汉鸿问了一嘴。”
“他问什么?”
“问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喝完酒都干什么了。”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呗,都喝趴下了,断片了,能干什么?哎,子林怎么走的?”
“我哪知道呀,我都喝傻了,要是不吐恐怕要送医院了。”
“说归说,以后这酒可不能这么喝了。”
张忠华走后,刘伟玲轻松很多,她猜想这件事汉鸿肯定知道了,就想好了怎么应对。
傍晚时分,刘伟玲准备到街上吃饭,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她转身看到公司法务部的方斌在喊她。
方斌问:“刘经理这是去干什么?”
“吃饭呀,你吃了吗?没吃就一起吧?”
“行呀,我请你。”
“谁请谁还不一样?”
“哪有女士请客的道理。”
两人说着就在一家小店坐下了。
刘伟玲问:“方律师这么匆匆忙忙是去干什么了?”
方斌显得有几分神秘:“这个事你肯定感兴趣?”
“什么事?”
方斌四下看了一下说:“你要保密,这是车总亲自交代的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
“我今天去了一趟文东。你猜去干什么了?”
“文东?干什么?”
方斌压低声音说:“你们的老同学,白助理离婚了。”
“离婚?为什么?”刘伟玲没有想到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
“还能为什么?白助理是什么身份?那个王子林是什么家境?天壤之别。哎,刘总你们都是同学,你说当初白助理看上那小子什么了?”
这崭新的信息让刘伟玲看到了另一个希望,她无心跟方斌啰嗦,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回来了自己的住所。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子林打电话,可子林的电话处在关机状态。
这一晚上她给子林拨了很多电话,都无法接通。
子林的离婚让刘伟玲看到了另一种可能,子林是深深烙在她心里的男人,能得到子林是她的新目标。
刘伟玲上班了,除了白雪没来上班,公司里没有什么变化,她也就一如既往做着自己的事。只是一闲下来她就给子林打电话,可一次也没有打通。
这期间跟汉鸿也接触了几次,开始她还有些忐忑,可汉鸿什么也没多说,她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一样。
一个礼拜刘伟玲都没有打通子林的电话,今天是礼拜天,她就决定亲自去找子林了。
子林并不难找,刘伟玲在界东镇政府找到了他。
子林不冷不热的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
“我这里挺好的,不要你挂念,你还是回去吧。”
“子林,你就那么不待见我?我知道你跟雪儿离婚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跟雪儿不是一路人。”
子林不耐烦地说:“好了,我们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快走吧。”
“子林,你对我好一点不行吗?为什么那么冷?我对你的心一直没有改变,我乐意和你一起在基层打拼,只要你乐意,我做什么都行。”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们不可能,你快走吧。”子林有点不耐烦了。
“子林,你就那么绝情?我们毕竟有过……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换不来你的一点点怜悯吗?”
子林不敢抬头看刘伟玲,他低着头说:“伟玲,那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什么也不记得,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已经是这样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从这里开始呢?”
“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能对你说的只有对不起。”
“假如我跟雪儿一样,我肚子里有了你王家的种呢?”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难道你要否定那天的事实?那个床单上有我的血,也有我俩的毛发,现在的科技一查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