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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听召!随吾征讨!”

阳雨的声音响彻四周,高举着祈年兽骑兵战旗,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插入地面,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自战旗中涌出,激荡起地面上的尘土,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周迅速扩散,奔跑在最前面的山贼,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波及,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起来,有的甚至直接被震倒在地。

就在那些倒地的山贼尚未能从震撼中恢复之际,前方空间仿佛被无形之手撕裂开来,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紧接着,一个硕大无朋的橘黄色身影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跳跃而出,身躯雄伟,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巨大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按在了一名倒地的山贼身上,山贼的胸骨在这股恐怖的体重下瞬间粉碎,发出令人心悸的断裂声,被无情地踩踏致死,鲜血四溅。

阳山虎骑兵兴奋地咆哮着,裂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笑容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与疯狂,骑手稳坐于虎背之上,手持长戈,如同战神降临,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与倒下,长戈如同镰刀收割杂草一般,轻松地挑起山贼,扔向城门洞口两侧,倒霉点的撞在石砖上,内脏受损,口吐鲜血,痛苦不堪,幸运点的则直接被戈头的横刃洞穿身体,当场毙命。

凭借其庞大的体型和惊人的力量,阳山虎骑兵硬生生地在山贼群中撞出了一条通往城门洞口的道路,冲锋陷阵,无所畏惧,每一次冲撞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和鲜血的飞溅,飞扑进城门外堵塞的人群中,阳山虎咬住一名敌人的头颅,疯狂地甩动,将鲜血洒满四周,随后再被身上的骑手用长戈挑起,用力砸进人群中,碎裂的血肉和骨骼落在周围人群身上,场景触目惊心,令人胆寒。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中,几名幸存的山贼躲过了阳山虎骑兵的横扫,从墙根下窜了出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着对方那庞大的身影陷入同伴的围攻之中,趁乱拔出腰间佩刀,将目标锁定在了向外走去的阳雨身上,心中窃喜,认为自己找到了反败为胜的机会,急匆匆追了上去,高举长刀,誓要将阳雨剁成肉泥。

“嗖!”

“哎呀!”

试图趁乱偷袭阳雨的山贼还未及近身,便有一支弩箭自城门暗处疾射而出,洞穿了那名山贼的脖颈,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但身体仍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坚定地迈着步伐向阳雨靠拢,然而抗争是徒劳的,又一根弩箭紧随而至,再次贯穿了他的脖颈,随后是第三支、第四支,直到他终于无力地颤抖着跪倒在地,举着长刀胡乱挥舞着,却连阳雨的衣角都未曾触及。

就在这时,白虚狼骑兵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沉默寡言,就如同他当初的誓言一样,紧紧跟随在阳雨的身后,沿着脚下由鲜血铺就的道路,一步步向城门外迈进。

阳雨此刻的模样,已非人形所能形容,浑身浴血,装备残破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血红色丝线,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缠绕在伤口上,虽然看起来有些恶心与恐怖,但却奇迹般地止住了鲜血的流淌,阳雨的脸色此时苍白如纸,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注视着前方前进,步伐缓缓平稳。

一名躺在墙角下的山贼,看见对方后面跟随的兽骑兵端着一台弩机射杀同伴,自己则屏息凝神,瞅准时机,等到阳雨走到面前时突然暴起,长刀挥砍而下,向阳雨的首级砍去,这一击显然蓄谋已久,势要一击毙命。

“嗖!”

“当!”

又是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白虚狼骑兵的弩机是可以连发,装载弹匣的连弩,根本无需繁琐操作,移动望山,瞄准对方的刀刃,直接一发弩箭将长刀打偏。

而阳雨也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与冷静,双臂上的玉庆殿臂甲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紧缠绕,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并未惊慌失措,根本不用身后的白虚狼骑兵补刀,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对方因反震而颤抖的握刀手,反手将其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随后镇字拳猛击刀背,让那名山贼的长刀狠狠地砍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眼见伏击战术彻底失败,几名原本装死的山贼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跳了出来,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其中一人大胆地冲向白虚狼骑兵,试图抢夺他手中的弩机,然而却早已被对方察觉,跳跃而起的同时被对方坐下白虚狼一口咬住了他的腰间,与此同时骑手从腰后迅速抽出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了对方的喉咙,然后又飞快收回,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看到突然袭击过来的三人,阳雨侧身躲过一刀,避开一人,然后又抓住另一人手腕,向侧面猛地拉扯,挡住最后一人的进攻,紧接着,回身一记钻字拳捣在躲过那名山贼的后背,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一股血箭从山贼的胸口处喷射而出,整个人无力地倒下,鲜血四溅,最终落在了自己制造的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白虚狼骑兵也已利落地解决了面前的敌人,抬起弩机,瞄准一名山贼的头顶射出弩箭,“咚”的一声,弩箭钉入对方的天灵盖,只没入了些许箭头,阳雨见状,快步上前,手臂肌肉紧绷,一记镇字拳猛然拍下,将弩箭与对方的头骨碎片一同深深拍入其头颅之中,场面惨烈至极。

紧接着伸手一抓,将最后一名山贼脖颈牢牢锁住,如同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随后猛地一抛,将他扔向了身后的白虚狼骑兵,白虚狼骑兵心领神会,调整弩机,三支弩箭几乎同时射出,分别穿透了山贼的眼睛和嘴巴,将他牢牢地钉死在了地面上,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起开!”就在这时,城门前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包围阳山虎骑兵的众多山贼边缘,四当家简单地在头上缠了一圈白布,用以止住耳朵处流淌的鲜血,粗暴地推开人群,瞪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看向阳雨,咆哮道:“你以为靠两头畜生就能翻盘不成!”

话音未落,四当家再次摆出了瞬身拔刀斩的起手式,身形微蹲,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出,周身寒气逼人,刀刃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然而就在他准备冲锋的瞬间,人群中的阳山虎骑兵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术素养,只见他猛地扔出手中的长戈,被坐下阳山虎心有灵犀地跃起叼住,随即,阳山虎摆头挥舞长戈,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瞬间逼退了那些只敢比划武器,不敢近身的山贼。

趁着这短暂的空隙,阳山虎背上的骑手双手迅速摸向两侧的斧袋,掏出两柄镂空飞斧,目光如炬,瞄准了四当家冲锋的路径,双臂一挥,两柄飞斧呼啸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啸声直奔而去。

“咚!咚!”

两声沉重的撞击声响起,四当家身形一滞,瞬间从刀光冲锋姿态中脱离出来,手中直刀如同有灵性一般,迅速击飞了两柄飞斧,但也因此停住了脚步,距离阳雨仅有几步之遥。

四当家眼神中闪烁着凶恶的光芒,再次将刀收入鞘中,弓腰俯身,如同猎豹般蓄势待发,紧接着身形一闪,又化作一道凌厉的刀光,再次向阳雨猛冲而来,企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这场战斗。

“嗖嗖嗖!”

然而,阳雨身后的白虚狼骑兵早已做好了准备,将手中弩机悬刀上的一根圆柱形机关从左推到了右面,原本的单发模式变成了连发,身体微微站起,瞄准了四当家面前的冲锋路径,随着一阵密集的声响,三十发弩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

“铛!铛!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前进不过三步的四当家再次被逼停,凭借过人的武艺和反应速度,挥舞着手中的直刀,成功拦截住了大部分弩箭。但即便如此,仍有少数几支弩箭穿透了他的防御,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此时,四当家意识到形势不妙,本想再次施展瞬身拔刀斩给阳雨致命一击,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借着阳山虎骑兵和白虚狼骑兵的掩护,阳雨快步上前,在对方再次打算收刀入鞘之前,上手猛地抓住了对方的刀刃,两人互相角力,阳雨贴近对方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说道:“你还真想再砍我一刀啊。”

听见对方此时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四当家见状,怒喝一声,奋力一脚踹向阳雨,企图挣脱对方的束缚,刀鞘贴腰,另一只手就想要收刀入鞘。

可是阳雨已经看明白了对方的技能前摇,接了对方一脚也只是向后晃了一下,然后马上前扑上去,双手抓住直刀,用力推去,将对方连人带刀一起撞到了墙壁上。

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双方已是近身肉搏,再无冲锋闪避的余地,四当家见收刀反击无望,索性双手紧握刀柄,全力前推,直刀寒光闪烁,缓缓逼近阳雨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决绝。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嗖嗖!”两声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后方的白虚狼骑兵迅速更换了弹匣,瞄准四当家射出弩箭,两支弩箭如同死神的低语,无情穿透四当家的两侧肩膀,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无法反抗,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吼。

“你们只不过一帮抢夺别人房屋的——啊!”四当家目眦尽裂,望着近在咫尺的阳雨,恶毒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企图在最后时刻污蔑对方。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然而,阳雨只是轻轻侧了侧耳朵,仿佛听不清那些污言秽语,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冰冷的决绝,利字拳如同闪电般刺入四当家的胸膛,随后狠狠地在其中搅动,每一次都伴随着四当家痛苦的呻吟和生命力的流逝。

最后一招钻字拳直接穿透了四当家的心脏,终结了他的生命,毫不留情地抓住对方的头发,用力一提,利字拳顺势削掉了对方的脖颈,将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高高举起。

“还!有!谁!”阳雨提着四当家的脑袋,一步步走向城门外的山贼,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整个广场,充满了无尽的威严与杀意,双眼赤红,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此时,广场上剩下的两百余名山贼面面相觑,被阳雨身上那股沸腾的杀意所震慑,无人敢上前一步,他们这一路围追堵截,企图捕杀阳雨,不仅没有成功抓住对方,自己这边数十名兄弟丧命于此,连四当家都命丧黄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天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与压抑,缓缓落下了细雨,雨点打在每个人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似乎在为死去的山贼默哀,又似乎在为阳雨的坚持与胜利而喜极而泣。

“哼,一群瓜皮。”阳雨轻蔑一笑,将四当家的脑袋如同抛掷无物般扔进了山贼群中,引起一阵混乱与惊恐。

对城门外严阵以待的阳山虎骑兵招招手,示意准备撤退,同时自己转身大步流星地再次踏入城门洞内,弯腰地面上的拔起祈年兽骑兵战旗,对着外面的山贼大声大声喊道:“我现在要走,还有谁要拦我。”

“那,就我来吧。”阳雨的挑衅之声还在城门洞内回荡,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略带沧桑的声音从山贼后方响起,穿透了蒙蒙的细雨夜空,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众山贼闻言纷纷转头,只见原本闭目养神,盘膝而坐的三当家不知何时已站起身形,对方身形高大,长发被细雨润湿,紧贴在头皮上,胡须上也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下巴的胡子滴落到衣服上。

“三哥!”,“三当家的!”

看见一直打坐蓄养刀势的三当家稳稳迈步,往这边走来,这群山贼的呼喊声中隐隐带着一丝哭腔。

一旁着火的伙房已经焦黑,只剩下些许断壁残垣显示着这里曾经的欢声笑语,看着地面上滚动的四当家脑袋,三当家无喜无悲地谈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看向城门中的阳雨,开口说道:“你杀了我家老四,我杀你,没有异议吧。”

“谁强谁活,谁弱谁死,这个世道,就是这样。”阳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重新将祈年兽骑兵战旗插进地上,看着三当家,目光如剑,遥遥相对。

三当家点点头,看起来十分认同阳雨的话语,“那我们就不多浪费时间了,早点杀了你,省得还要劳烦我大哥二哥出关。”

“上。”

三当家轻声说道,简短有力的命令一出,风雨仿佛也响应了他的号召,变得更加猛烈,山贼们被愤怒和仇恨驱使,纷纷拔出长刀,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如同潮水般涌向城门洞口,将新仇旧恨和此时的阳雨一起结算。

“休伤吾主!”阳山虎骑兵怒吼着,声音在风雨中回荡,如同虎啸一般,庞大的身躯如同铜墙铁壁,坚决地挡在城门洞口,试图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防线,誓死不让山贼突破。

但是现在的城门口,几乎所有的山贼都聚集在此处,数量众多,他们如同愤怒的蚁群,前赴后继,不惜一切代价地攻击着阳山虎骑兵,有的抱住阳山虎的腿,有的攀爬上坐骑的背脊,用刀砍,用牙咬,硬生生将阳山虎骑兵推倒在地,让开了道路,手指扣在骑手的头盔缝隙中,一边往外拔,一边拔长刀当锤子用,砸在对方的头盔上。

此时白虚狼骑兵迅速反应,小跑两步,挡在了阳雨的身前,端着弩机,继续使用连发模式,向冲来的山贼扫射,虽然弹匣中装载着整整三十支弩箭,但是也抵挡不住蜂拥的人群,弹药很快消耗殆尽,拔出腰后的短剑试图近战。

然而他的近战能力显然不及阳山虎骑兵,再加上短剑在长度和威力上都处于劣势,很快就被山贼们用同样的办法推翻在地,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放弃,灵活地跳下坐骑,挥舞着短剑,在人群中顽强地抵抗着,想要冲出人群保护阳雨,试图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愤怒的人群汹涌如潮,四当家的逝去让他们心中的恐惧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与决心。

面对那些凶猛的魔兽不再退缩,而是毅然决然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作为盾牌,紧紧压住对方,即便被锋利的牙齿撕咬,被沉重的巨爪拍打也不曾放手,任由鲜血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城门洞内原本昏暗的景象,让人分不清那流淌的到底是生命的代价,还是自然的恩赐。

三当家则静静地站在人群之外,任由雨水无情地打湿他的衣衫,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目光深邃地穿过层层雨幕,看着众多山贼清理出道路,阳雨的身影紧接着缓缓走出,与三当家正面相对时,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雨声与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一招决生死吧。”

“好。”

话音落下,三当家同样摆出了瞬身拔刀斩起手式,但是他的俯身更低,步伐迈得更大。

“轰隆!”

就在这时,天空仿佛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雷鸣之声震耳欲聋,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城门洞。三当家仿佛与这雷鸣相呼应,身形如同天空中横移过来的一道闪电,以惊人的速度向阳雨飞奔而来,直刀劈开了地面的血水,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取阳雨的要害。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在城门洞中显得格外刺耳,三当家的直刀精准无误地砍中了阳雨的腰侧,深入肌肤一寸有余,再往前一点,便是阳雨脆弱的脊椎。

然而阳雨的脸庞在这一刻扭曲成狰狞的笑容,面对三当家那几乎难以捕捉的瞬身斩,他根本没有躲避,也没有抵抗,反而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任由那锋利的直刀深深嵌入自己的身躯,当那冰冷的触感沿着肌肤蔓延开来时,突然发力一把抓住了刀刃,仿佛是在嘲笑对方的无能,阻止了刀刃的进一步深入。

“你的一招我接住了,现在换你接我一招了。”三当家抬头看向阳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此时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地狱中归来的恶鬼,那股不屈与疯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力想要抽回自己的直刀,但是却被对方紧紧夹住,任由鲜血沿着两人的手臂流淌,滴落在地面上,与先前的血水混为一体。

“啊~~~!”阳雨怒喝一声,高举的拳头在昏暗的城门洞中仿佛被血光染红,臂甲上还带着鲜血,此时连同劈字拳一起砍向了对方锁骨之上。

“咔嚓!”一声沉闷而可怕的声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哀嚎,阳雨的拳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三当家的肩膀,如同巨斧一样深入其胸骨之中,将一切阻挡都化为齑粉,无数骨骼碎片肆意地在三当家的体内肆虐,直至深深插进了他的内脏。

“噗!”

三当家再也无法忍受这剧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阳雨的脸上和身上,无力地松开了手中的直刀,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笑着指向阳雨。

“厉害……”

三当家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向后仰倒,最终躺在了血泊之中,似乎早就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安详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