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距离鸣人出生时的九尾之乱,已悄然流逝了十二载春秋。
十二年前,宇智波光将年少的野原琳送到了纲手身边拜师。
在这十二年间,野原琳也如同蝴蝶破茧而出,从稚嫩少女蜕变为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她的茶色秀发依然在脖颈的长度,简洁而优雅,额头上,那一道菱形阴封印见证了她成长的历程,而脸颊两侧曾是她青春印记的紫色油彩,早已随着岁月的流转淡去,只留下一张干净整洁的俏脸。
这日傍晚。
在短珊街医疗部作为临时顾问的野原琳,身上穿着白色大褂与标志性的黑色公职衣裙,她如今已是忍界小有名气的医疗忍者,虽非天赋异禀,却以超乎常人的努力,弥补了天赋上的不足。
就在去年,她完成了在纲手门下的学业,习得了纲手所有的知识与忍术,并在在跟随纲手游历的日子里,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隐隐有继任纲手衣钵之势。
……
这日,野原琳正在研究医书,医疗部的一位医疗忍者走来,“野原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部里刚才接到了街上的一份医疗委托,值班的医生都出诊了,能不能麻烦您跑一趟?”
“这个镇子的医疗部还真是忙呢……”野原琳闻言笑了笑,点头回道:“我知道了。”她将书签放到书页中合上书本,缓缓起身。
准备好医疗忍具后,她来到了短珊街的一户人家做急诊。
野原琳几年前在这里出诊时,对这户家人有些印象,是一对夫妻带着孩子和年迈的老人。
进门后,她一番检查,发现患者是委托人的丈夫,状态异常严重,全身的查克拉仿佛被抽离,精神陷入了深邃的幻术世界,甚至已经没有运行身体机能的神经组织。
野原琳虽然做了应急处理,但还是没能来得及救治,那男人已然失去了生命。
她缓缓站起身,眼神中略带疑惑,“您丈夫这种情况……为什么不早些通知……”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质问,因为这种症状的原因是最近发现的一种新型幻术毒品造成的,医疗部已经协同官兵明令禁止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在黑市上售卖它,所以官兵下了悬赏,如果一般民众有发现,应该第一时间举报才对。
“他一直瞒着我们,如果我今天和孩子不是提前回家,恐怕都不知道这件事。”中年妇女的声音带着疲惫,也透出一份无奈,“其实我们家的账目一直有问题,我一直以为他在做投资,为了过上好日子,我相信了他,这段时间家里一直过得艰辛,可现在看来,他拿钱走并不是去投资,而是拿着家里仅有的钱去买毒品,事到如今,他虽然就这样死了,但对我和女儿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优奈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释然,显然是被折磨了很久。
“抱歉。”野原琳低声道,这种事她在开始出诊后就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最开始的时候还会心生悲痛,但到最后经历得多了,剩下的,只有对病患家事的麻木。
“也许是我们母女俩命不好吧,可我丈夫他……”优奈的情绪有些崩溃,她低头掩着脸,啜泣道:“他曾经也是个善良的人,会细心照顾我们母女,但自从他开始骗我的钱偷买毒品后……”优奈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他就开始对我们打骂,榨取我的劳动价值来满足他的欲望,渐渐地,连我女儿也开始对生活绝望了。”
“那个孩子竟然变成了这样……”野原琳看着躲在角落默不作声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几年前,她来短珊街时曾给这孩子看过病,那时的由加利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平时还会细心地照顾着爷爷和奶奶,充满了阳光,就像小时候的带土一样,拥有温暖人心的性格。
可如今,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被这种毒品毁掉了,让野原琳心中升起了无名火。
她抬起头郑重的道:“优奈小姐,我觉得您丈夫的死不应该就这样变得毫无意义,您能否让我将尸体带回去研究?即便希望渺茫,我也想试试能否分析出毒品成分,为其他人寻找解药。”
野原琳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对这种现状的不满。
“既然野原医生有心,那就请便吧,否则处理尸体还得多一笔开支,由加利再过不久就要上学,家里实在是没钱了。”优奈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明白了。”野原琳点头,双手结印,刚准备释放查克拉。
“琳,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野原琳的意识空间中,三尾矶抚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担忧。
“不祥的预感?”野原琳一怔,旋即闭目,心神迅速进入意识空间,“发生什么事了?矶抚。”
“我感知到似乎有其他的尾兽进入了这个城镇,应该是人柱力。”三尾矶抚的话语中透露出凝重。
“人柱力……”野原琳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她记得晓一直在寻找人柱力的情报,可像今天这种人柱力聚集的状况,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她必须得把情报立刻告诉晓组织的人才行。
“野原医生,您怎么了吗?”意识空间外,优奈注意到野原琳的异样,有些好奇道。
野原琳回过神,摇了摇头安抚道:“不,没事。”
她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取出两颗白绝的孢子,注入查克拉后,迅速变化成了她的模样。
她对其中一个白绝吩咐道:“白绝先生,麻烦你将尾兽的情报传递给组织里最近的人吧。”
“我知道了。”白绝变化的野原琳微微点头,随即身形溶入地下,消失不见。
另一只白绝则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优奈丈夫的尸体,同样沉入地下,利用白绝的能力带回到她的研究所。
解决完这一切,野原琳语气敬重的问道:“优奈小姐,今天的事,我必须上报镇上的医疗部门,关于您丈夫的遗体,我将其判定为医学捐赠,这样可以吧?”
“嗯。”优奈点头,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那么……失礼了。”野原琳弯腰与优奈告别。
夜幕低垂,她缓缓离开这座破旧的房子,心中带着一份沉重与无奈。
她知道,这个家庭的故事只是整件事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人,在深陷这种新型幻术毒品中挣扎求生,渴望着一线光明。
野原琳清楚,自己只是一介医疗忍者,能做的事情有限,但她相信每一个小小的善举都能带来巨大的改变。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一个忍者,她都要继续努力,就像带土曾经做的那样,为那些在困难中挣扎的人带来一点点光明。
不久后,野原琳抵达镇子的医疗部,她将情况报告给了负责人,详细描述了优奈丈夫的死状以及发现的毒品线索。
“这是近期内第十起了……”医疗部负责人低声叹道,他抬起头看向野原琳,感激地回道:“野原医生,感谢您的及时通报,我们会尽快采取措施,联和官兵,确保居民身心和财产安全的。”
琳点头,道:“你们也辛苦了。”
那人客气道:“这是哪里的话,野原医生,您这段时间不光帮我们镇子上解决医疗难题,还亲手协助官兵抓捕逃犯,论辛苦,也是您辛苦,而且我们部里好多人催着我问您一件事呢。”
“问我?”
“嗯,他们都十分好奇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男朋友吗……”
野原琳轻叹一声,拿出怀中那张与水门老师还有卡卡西和带土的照片,眼神中满是伤感,她歉意的道:“抱歉,我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
“看来野原医生早已心有所属了。”那位医疗部的人看到那照片的同时,也读出了野原琳心中的伤感。
野原琳露出苦笑,“那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您慢走。”医疗部的人恭敬的朝她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