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察觉到他的不舒服,随便应付了两声,两个人就进了楼道。
狭窄的水泥楼道仅两个人宽,没有电梯。
叶尘看向彦白,见他丝毫没有嫌弃和退缩的意思,微微放松了心情。
“在六楼,我抱你上去吧?”
彦白想象了一下公主抱那个画面,果断的拒绝了。
但他目前的状况要爬六层楼梯,也是能去掉半条命。
彦白犹豫了下,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你背我上去。”
叶尘立即蹲下身,他的后背很宽,看上去很可靠,彦白丝毫没有犹豫的趴上去。
叶尘双手勾住他的大腿,一步两个台阶向楼上走去,仿佛轻松得很。
他身上有好闻的皂角香气,并不昂贵,但很清新,对彦白而言是种新鲜的味道。
彦白将头靠在他的后背上,竟然觉得格外的宁静安心。
他索性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这种新奇的感受。
叶尘用钥匙打开老旧的铁门,里面还有一层木门。
彦白也有些好奇他居住的地方,睁眼四处打量。
房间非常小,只有一间,既是卧室也是客厅。
靠墙放了一张床,余下的就只有一张单人沙发和一个简易餐桌了。
小小的阳台上占了一半,改成了一个简易的厨房。
廉价的地板砖上有斑驳的破损痕迹。
这地方整体就一个形容词:老破小!
但胜在极为干净,连地板砖的缝都干干净净的泛着白,找不到一丝尘土。
这人像是有洁癖。
叶尘将他轻轻放在铺着蓝格子床单的床上。
又立即把枕头和被子垫在他身后,让他靠着坐的舒服一点。
彦白心里多少有点舒坦。
这孝顺的好大儿!
叶尘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的烧还没退,等一下药还是要吃的。
我上网搜了一下,你这个情况最好还是涂点药,好的更快一点儿。
但这药我家里没有,我下去给你买点。”
彦白多少有点脸红,这话题有点过分敏感了。
只能战术性转移话题,
“你这两天只给我喝了白粥,是想饿死我继承我的家产吗?”
叶尘一顿,忽然笑了,
“夫妻关系才能继承家产,你是打算让我有这个权利吗?”
彦白伸手想扇他,但考虑到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决定秋后算账,
“饿了,赶紧给我弄点好吃的!”
叶尘没再逗他,转身下楼。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回来了,手里提了两包东西。
一兜层层叠叠,几个餐盒叠在一起,袋子上的Logo是一家知名餐厅,原主以前常叫外卖的一家。
另一个手拎的是药袋。
叶尘将餐盒全部打开,四菜一汤还很丰盛。
九尾狐啧舌,
“这一餐够叶尘打一个月工了,他对你挺舍得的嘛!”
彦白勾唇,叶尘问他,
“你在床上吃还是在这儿吃?”
彦白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只不过是坏坏的笑容,
“我在床上吃行吗?”
叶尘表情有瞬间的纠结,还是咬着牙开口,
“行!”
彦白却笑了,
“不行,这床晚上我还要睡,我过去吃。”
叶尘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洁癖的人真受不了有人在床上吃东西。
彦白坐到餐桌边,见只有一碗米饭,
“你不吃吗?”
叶尘开口,
“你先吃,我等一下再吃,我先去上点药。
叶尘说完就拿着药袋子去了阳台。
阳台上有一面半身镜,叶尘脱掉上衣,扭着上身照着镜子给自己后背上药。
叶尘之前和那几个人打架时,身上被打了很多下,此刻身上青青紫紫,有点触目惊心。
彦白看了一眼,斑驳的阳光刚好照在他后背上,叶尘后背弯曲的弧度有些迷人。
彦白视而不见,低头继续吃饭。
九尾狐则有些垂涎,
“腰是好腰,就是故意在你面前扭来扭去,他这是不是在色诱你?”
彦白一阵无语,
“这家里本来就巴掌大,他还能离我多远?”
九尾狐环视一圈,阳台还真是距离彦白最远的距离了。
“好吧!心脏的人见谁都脏,我说我自己。”
彦白无声笑了,吃了半碗饭,几口菜就饱了,又挪回床上继续躺尸。
叶尘上完药就这么赤裸着上身,从药袋子里又拿了一瓶药膏,坐在了彦白身边,伸手就去扯彦白的裤子。
彦白一怔,
“你还是人吗?”
叶尘一顿,
“别怕,我不动你,我给你上药。”
彦白……
“谁怕了?不用了!”
叶尘有些懂彦白的脾气了,耐着性子哄,
“我问了,这个抹上你就会舒服很多。”
彦白满头黑线,“你问的谁?”
“就是…就是药店的大叔……”
彦白捂脸,真替他臊得慌。
一时疏忽,叶尘已经利落地扒掉了他的裤子,动作简直不要太娴熟。
彦白又想抗拒,叶尘开口,
“还有三天就开学,你确定不上药?”
彦白想了一下学校板凳的硬度,怂了!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放弃挣扎,
“行吧,你快点!”
彦白被轻轻一碰,就是一缩,叶尘心情有点澎湃,却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
快速而细心为他上好了药,却把裤子给他彻底脱掉了。
彦白刚想炸毛,叶尘开口,声音却有些嘶哑,
“你这条牛仔裤太硬了,磨得不舒服,我给你找条软些的睡裤。”
彦白即将脱口而出的骂骂咧咧被强行收回,笑纳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