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是真的细腻。
木子璃迷糊了一会,连忙抽回手,“姑娘,请自重。”
“怎么,独自来酒楼买醉,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女子附在木子璃身上,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道: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公子,确定不玩吗?”
木子璃脸红心跳,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这点不用怀疑。
木子璃用力推开花魁,他的举动引得一旁看客一阵唏嘘。
“他不要,我们要。”
“就是,拿下面纱,让兄弟们饱饱眼福。”
“上下都得吃饱,开个价吧。”
“对对对,不能厚此薄彼,都得吃饱,开价。”
“开价开价…”
花魁对着木子璃魅惑一笑,小声说了句,“你看,你不要,大把有人要。
然后,她回到舞台中心摘下面纱。
花魁居然不吊吊胃口,这么快就拿下面纱了。
不过,这样也能说明,她对自己的自信。
客人们看到花魁真面目,又是一阵骚动:
“哇…仙女。”
“花魁,确实担得起,但价格,估计不便宜。”
“想要吃得好,贵是必然的。”
木子璃看向花魁,只见那花魁,修长的大白腿若隐若现,水嫩嫩的。
小蛮腰和她的胸围,则成反比。
在往上看,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生着一张鹅蛋脸,确实有几分姿色。
这时,老鸨跑上来,开始报价:
“大锅菜唱歌跳舞,每人加十两银子。
单独唱歌跳舞,一百两银子。”
客人们谈论道:
“价格还可以。”
“这颜值,这身材,确实值。”
这时,楼上有人问:
“若是买断呢?”
众人齐刷刷看向楼上,说话的是一个家丁的样子。
另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来到老鸨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
老鸨脸色立马大变,“各位,今天花魁第一天来,不接客,先休息一天。”
说着拉着花魁往楼上走。
花魁有些不愿意,频频回头看木子璃。
木子璃也看着花魁,但他是在思考,楼上之人到底谁。
一直到花魁走进楼上的房间,木子璃都没有叫住那花魁。
客人们有些扫兴,结了饭钱酒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木子璃也结了钱,起身离开。
木子璃踏出酒楼的时候,楼上房间里传来了男女欢声笑语声。
这一天下来,木子璃来到外面,才发现,已经临近黄昏。
夕阳西沉,残阳如血。
好在长安城里没有枯藤老树和昏鸦,不然,他这个断肠人,都不知道该飘向何方。
木子璃站在空旷的街道上,前方道路一片沉寂,身后酒楼歌舞升平。
这时,有一辆马车来到木子璃身边,停了下来。
“璃公子,王爷有请。”
木子璃认得这个人,他是郯王的人。
郯王,他如今算得上是木子璃的老熟人了吧。
当初木子璃为了接近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木子璃再次回到长安城。确实应该去拜访一下他。
木子璃上了马车,消失在苍茫的暮色里。
木子璃来到郯王府,进入大厅,郯王还是没有出来。
“璃公子,这边请。”
木子璃带着一脸疑惑,跟着指引来到郯王的寝室。
只见郯王,躺在床上,眼睛紧闭。
“草民木子璃,参见郯王。”
这时,郯王才睁开眼睛,看到木子璃来,想起身,发现起不来了!
这一幕让木子璃惊奇不已,郯王的身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郯王脸色惨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本王听说,你回来了,就想见见你,别的也没什么。”
木子璃说道:“宫里有天下最好的太医,王爷好好调养,很快就能恢复的。”
“我知道,我的大限已至,没多少时日了。”郯王看着木子璃,“本王这一走,太子可就越来越受排挤了。”
木子璃已经猜到郯王要做什么了,没猜错的话,想让木子璃帮太子。
“太子势弱,杨国忠一手把持朝政,现在安禄山又快速崛起。”郯王咳了一声,居然咳出血来,他用袖子直接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说道:
“我听闻安禄山,最近又推荐了一个突厥人,担任平卢兵马使。
如今父皇,对安禄山也是有求必应啊。
听说,那人这两天就在长安城受封呢。”
这些,讲给木子璃有什么用呢?
太子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况他一武林人士。
“草民一介平民,不敢妄言朝堂之事。”
郯王又咳了一声,“本王说这些,只是想请璃公子,以后多帮衬点太子。
他身为太子,但是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
很多事情,他更不方便出面。”
木子璃知道郯王的意思,就是要让他做太子的第三只手,和暗门那样。
面对一大限将至之人,木子璃不想让他失望,说道:
“草民身为大唐人,定会尽自己所能,帮助太子,守护我们共同家园。”
郯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本王这辈子,走到现在,最大欣慰就是没看错你。”
因为郯王身体虚弱,木子璃本想尽早离开的。
可是,郯王身为一个病人,却越讲越兴奋,精神也好了很多。
留着木子璃讲到很晚,看他的精气神,突然好转,郯王府的人,都以为郯王的病,好了呢。
一直讲到深夜,郯王才意犹未尽,放木子璃回去。
凌晨时分,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郯王府敲响了沉重的丧钟。
公元752年,郯王李琮,唐玄宗长子,因病逝世,其养子李俅(前太子李瑛之子)受封嗣庆王。
木子璃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郯王,一路走好。”
再过两天,就是左旋锋的武林大会,恰逢郯王去世,能不能举办,还是个未知数。
天亮以后,郯王逝世的消息已经贴遍大街小巷。
木子璃站在一处讣告前停了下来,上面写着:
天宝十一载琮薨,赠靖德太子,葬渭水之南细柳原,仍于启夏门内置庙祔享焉。
不知道唐玄宗是对他这个长子有愧疚之心,还是突长子突然薨逝,他良心发现。
李琮死后,唐玄宗很快封郯王为靖德太子。
木子璃看着讣告,内心替郯王欣慰,暗道:
“郯王,安息吧。
虽然这个太子来得有点迟,但虽迟但到。
您的神主入祖庙,与你们先祖共享祭祀,您这一生,也算圆满了。”
郯王的葬礼在皇宫举行,皇帝及宗室成员和文武百官,悉数到场。
至此,李琮走完了他,身为皇长子,平凡又不甘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