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将手中的易拉罐扔到他脚边,眼中只有对他的失望。眼泪无声的落下,她转身离开。她能做的都做了,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再帮他做什么。亲手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她自问做不到。让他顺着心意去追顾兮然,已然是她退让的极限。
爱一个人,爱到了尘埃里,还真是悲哀。
向阳将易拉罐捏扁,扔到角落里,发出一声空响。他过不去的,是他心里自己的那一道坎。
京都,宫家。
一个穿着校服十七八岁的女生风风火火的冲进客厅,背上背着的小提琴盒都来不及放下来。一进门就东张西望,“我三哥呢?我三哥在哪儿?”
女仆赶紧替她将背着的小提琴盒取了下来放好,将她的拖鞋拿了过来。宫萱哪儿还顾得上这些,鞋都没换,满屋子的找宫衍。
宫莀听到她的声音走下楼来,靠在楼梯上。“哟,我们小萱萱知道回来了?”
宫萱气鼓鼓地站在客厅楼下瞪着他,“我三哥呢?”
宫莀身上的衬衫前两颗纽扣都没有扣上,脖子上还有不知道是哪一个女人留下的吻痕。“怎么跟你二哥我说话呢?连二哥都不知道叫一句,满脑子里就只有你三哥了,真没良心。”
“哼。”宫萱很是不屑的哼了哼,嘟着嘴的样子十分可爱。“还好意思说我呢?你看你自己有哥哥的样子么?”
宫莀『露』出招牌式的妖孽笑容,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嘚,才几天没见,都学会跟你二哥顶嘴了。”
宫莀捏一捏她那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蛋,眼神中尽是宠溺。宫萱作为几个孩子里唯一一个女孩子,很是受宠。不仅老爷各方面对她很是宽松,就连几个哥哥也是把她疼到了骨子里。在宫家,宫萱就是一个公主也不为过。
宫萱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二哥,你快告诉我,我三哥呢?他不会又走了吧?”宫萱哭丧着脸,一听到宫衍回来的消息,她已经尽力往家里赶了。可偏偏学校里的那几个教授要她参加小提琴比赛,耽误了不少时间。
宫莀勾唇,笑容中带着痞痞的味道。“你眼里啊就只有你三哥,放心吧,他还没走。不过是约好跟人谈生意去了,得晚上才能回来。”
听到他这么说,宫萱才着实松了一口气。喜悦溢于言表,她站起身蹦蹦跳跳的朝自己房间跑去。“太好了,我要给三哥一个惊喜!”
“喂喂喂!”没有存在感的宫莀很是不满,一样都是哥哥,她对待的态度怎么就这么大的差别呢。“臭丫头,利用完你二哥就走了?”
宫萱撇嘴,粉嘟嘟的嘴唇都快翘到鼻子上去了。她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那你要干嘛?”
宫莀清了清嗓子,一脸的享受模样。坐在沙发上微微抬着头,一张完美的俊颜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他将自己的半边脸蛋凑过去。“喏,亲二哥一口。”
宫莀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跟三四岁要亲亲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宫萱脸黑了黑,无语到极致。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呼到他脸上,直接将他的大头推开。白皙中带着些粉『色』的手掌直接呼到他脸上,留下几个清晰的粉『色』手印。
“二哥,你恶心死了。”宫萱黑着脸,看他的眼神中除了嫌弃…还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