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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是矛盾激化阶段。

他把工作停了,家也不回了,在父母看来,就是铁了心要为爱情抛弃一切。他越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父母就越会反对这门婚事,越会千方百计要阻止他。

等到了情绪爆发的最高点,他再将温家的事情告知。

其实,如果付闻樱没有突然插手,一切都按照他调整修正后的原计划走的话,也必然会有这样一幕,由他先坦白,接着闹离家,甩工作,最后再把温家抬上来。

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即使有温家背书,可凌云致与温家一无血缘关系,二无收养关系,这种没有亲缘或者法律、书面文件保障的关系如同套壳一般,虚无缥缈,根本无法让她松口。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那天在孟家对峙的时候,他并没有把这些都告诉付闻樱。而是让她先积攒怒气不满,先挑剔,等温家一搬上来,她的要求自然而然也降低了。

原来什么身份也没有,现在有了,虽然差点意思,但儿子喜欢,又非她不可,差不多、就过去了,比什么都没有强。

“哇……好厉害,考虑又长远又全面。”凌云致面上棒读夸赞,暗地却心惊不已。看来,到离开的前一秒,最好还是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孟宴臣不知她所思所想,在被子底下捏了把她的腰,语气暧昧,“我这么辛苦,你要不要给我奖励?”

这男人,一旦开了荤,脑子里就只有那点事。

凌云致装看不见,按住他的手,“那你打算什么带我回去摊牌?”

她也好随机应变,安排安排自己。

“一个星期——”

见她完全无视自己炙热的视线,孟宴臣瘪了下嘴,显而易见的失落,但瞄一眼她的嘴唇,又立刻改了口,“两个星期以后。”

“这么久?”凌云致脱口而出。

但刚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眼珠一转,马上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国坤……那边耗得起吗?”

孟宴臣说:“没事,我心里有数。”

“那,这两个星期……”

“嗯,在家陪你。”

话落,凌云致脸皮抖了抖。

两个星期不上班,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想想就窒息。

提前一天把房子退了真是万幸。

“怎么这么紧张?”孟宴臣摸索着她紧绷的身体,神态关心,“是不是哪又不舒服了?”

“啊?哦,没什么,就是有点……”她呼一口热气,尽量稳住,“就是有点,嗯,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我紧张。”

孟宴臣愣了愣,片刻忽地笑了,“上午还游刃有余,怎么这时候忽然胆小了?”

尤其是早上那一套连招,又勾又哄,连抓带驯的,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他拿上半身去压她,蹭她的鼻尖,捧她的脸,呼吸怼着她的呼吸,问她为什么。

凌云致不敢看他的眼睛,推着他,却被又压又箍,贴得更紧。她想冷静,心脏却不听使唤,越跳越快,跳得手指都软了。

慌乱之中,她看到窗外的天色,便急中生智,扯了一嘴,“快到晚上了,我怕你胡来。”

孟宴臣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着她。等他笑完,手眼一起将她的五官仔仔细细地描摹了一遍,最后停在嘴唇上。

落下一个很轻的吻,“……现在不碰你,好好休息。”

他说不碰,就真的不碰,给她叫了下午茶,吃完喝完,还陪她在院子里稍微走了一走,按摩时也规规矩矩,手绝不像上午那样乱跑乱摸。

到了晚上,甚至还放她一个人泡温泉,没有和她共浴。

可他越是平静,就越是叫人害怕,凌云致总觉得他每次落在身上的眼神,又亮又暗的,隐隐显现幽光,像是在攒着吃大餐。

泡完回屋的时候,孟宴臣忽然问她,“还疼吗?”

凌云致一个激灵,僵住了。

“你别害怕,我就是问问,能不能走远路?”

他递出手里的度假村分区地图,“我预约了观星台,想不想去看?”

山中远离市区,空气好,净度也高,天空看起来更明亮,更清晰,因而也更适合观星。

凌云致松一口气,点点头,“去。”但一看身上的衣服,又嗔了他一眼,“你不早说,等回来再泡。”

对此,孟宴臣轻咳一声,嘴角动动,“……热敷一下。”

“什么?”

孟宴臣脸色不自在,没回答。

渐渐地,凌云致从他的表情里反应了过来,脸一下就红了,“你有病!”

她抽过他手里的地图就往他身上抽,孟宴臣不忘按住她,“别动,别动!”

小小闹腾了一阵,他吻她的发顶,“换衣服去?我帮你换,还是自己换?”

凌云致白他一眼,“我自己换!”

观星台离他们的住所有些远,走了一段路后,凌云致就蹙起了眉,孟宴臣一直观察着她,见状直接把她抱起来,像抱小孩儿一样,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凌云致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四下望一眼,低声道:“你干什么?叫别人看见——”

“看见又怎么了,我女朋友不能抱?我又没亲你。

“……我不习惯。”

她有时候很大胆,有时候又很羞怯,蜷手蜷脚地靠着他,贴着他的脸微微的有点热。

孟宴臣安慰她,“这里的人少,也都不怎么出来。要是真有人像你那么变态喜欢盯着看,我放狗咬他。”

“汪!”凌绝顶不知听没听懂,但这一声很配合。

凌云致却听得脸色一变,“你才变态。”

“那正好,和你相配。”

“汪!”

“真的,蝴蝶都是变态发育,昆虫也是。”

“知道了,变态哥。”

“……”

“那,蝴蝶哥?”

孟宴臣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

说是观星台,但进去之后,其实更像一个小型的天文馆。

屋顶是星空顶,仰头便能看到各式各样连线成图的星斗;墙上的装饰画也是宇宙相关,还有不少天体现象的科普;房间的正中央陈列着一个太阳系的天体台,正在运行中。

旁边有展柜,有天体仪,还有一个读书区,书柜上小到简单的天文入门,大到一些高深的深入读物,应有尽有。

观星台在三楼,放置着一台看起来很精密很贵价的望远镜。

“因为只有一台望远镜,所以才需要预约吗?”

“可能也有这个考虑。”

两人摆弄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星星,又往前走去露台,看了一会儿夜景。

夜空漆黑明净,没有一丝云雾,皎月圆满,星罗棋布。反倒是下面更黑,无灯处,建筑树影一簇簇的暗。

夜风吹过,孟宴臣把她抱到怀里,忽然问:“要不要给你买颗星星?”

凌云致被他的异想天开逗笑,“买那个做什么?”

“就是突然想到了,不是有那种,买一颗小行星,以爱人的名字命名,不觉得浪漫吗?”

孟宴臣等了一等,没等到动静,歪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没,我是在想,你觉得浪漫吗?”

“明白了,你觉得不浪漫。”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云致沉吟稍许,解释道:“对我来说,这份浪漫不实用,所以显得不浪漫。”

“实用?”

“就是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能实实在在落在手里,被我享受到的东西。哪怕是一种感觉,一种氛围,哪怕是你买的王冠,那么贵却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戴几次,但至少我能摸到它,能感受到实体和重量,就不亏。可买一颗天上的星星,就只剩下看了。”

她说:“比起浪漫,我更可能会在每一个抬头仰望的时刻,为买星星的钱而心痛到滴血。那不是浪漫,而是心结,我真的可能会一直念叨,念叨着念叨着,慢慢就变成了埋怨,或许会发展成矛盾也说不定。”

孟宴臣噗嗤一下笑了,“那还是别了,别怨我。”

凌云致仰头看他,“不觉得我是穷人思维?”

孟宴臣摇头,“穷人思维和富人思维的区别在于价格,但在价值上是有共通性的。要是有人花几万块去买一瓶哪里生产的空气,我也会觉得疯了。”

但他又接着说:“如果是你让我去买,那我就会觉得很值。”

因为那买的不是空气,而是她的开心。

这回轮到凌云致笑了,“恋爱脑。”

孟宴臣笑着摇头,“不,是恋你,只恋你。”

他在夜风中与她轻柔亲吻,轻声呢喃,“我不知道还能怎么爱你,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能喜欢一个人喜欢成这个样子……你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么?”

凌云致迎合着他的吻,直到最后也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