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随着苏黎这一声落下,再一次的陷入沉寂。
骆泽嘴巴微张,在心里组织好语言。
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身后合时宜的出现了白聿城的声音。
骆泽直接站起身,忙乱地拉着白聿城的胳膊,对着苏黎道:“不好意思,今日来实在是有事找白总,所以先谈正事,至于我刚才没说完的,我们找个时间下次聊哈!”
说完,就拉着刚下楼的白聿城重新上了楼。
留下在客厅风中凌乱的苏黎。
—楼上书房内。
骆泽拍着胸脯来到白聿城桌前猛灌一大口水。
喝完之后,吐槽:“卧槽,苏黎在你这里,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差点露馅了!”
白聿城嗤笑:“你也差不多说完了。”
骆泽挠头:“虽然差不多,但也不全是,苏黎怀疑你失忆了,我就顺势接下后文。”
“信了?”
“应该。”骆泽不确定。
但看苏黎刚才的表情,是信的差不多了。
“晚上,墨羽组局去不去?”骆泽扯开话题,怕白聿城不去,加了一句:“墨羽说这是他结婚前最后一次以单身的身份聚会了,且聚且珍惜。”
“与我何干?”白聿城嗤笑。
骆泽挑眉:“确实无关,但好比墨**半夜在群里发疯的强吧。”
“知道了。”
“你会带苏黎来吗?”骆泽问道。
“她腿伤了?”
“?”骆泽疑惑:“她腿为什么伤了?”
“昨天在菲庄吃饭,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周围的人,把她腿擦伤了。”
“牛。”骆泽佩服:“这也能擦伤。还是说你们俩的磁场太强,老天也都觉得你俩就这么分开不行?”
“你要清楚我回白城的目的。”
骆泽轻嗤:“你确定你能放下?”
“……”
白聿城没说话,神情淡淡的,似乎情绪不高。
骆泽戏谑:“你若是真能放下她,即便她腿伤因你而起,你也会不管。但你选择的确是将她带回暮园,小白,你做了这一步,就意味着你后面的很多事情要重新布置了。”
“我不会与她再有瓜葛。”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骆泽嘲笑:“自己都不信的话,怎么可能会说到做到。白城有多危险我知道,你不想与苏黎有关系,无疑就是不想把她拉进这个水深火热的圈子。但你可曾想过,她为何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白城?”
骆泽索性摊牌:“你在白城的消息,是我告诉她的。我以为她会当垃圾消息,骚扰消息忽视,但是苏黎选择独自来到白城,只求一个真相,你说她为了你都敢一个人闯这个陌生的地方,你怎么就不敢与她一起抗衡别人呢?”
“我会让她回去的。”白聿城背过身,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骆泽冷笑:“白聿城,你果然还是那个白聿城。我以为你在海城与苏黎相处一段时间后,会有所变化,结果还是我多想了。”骆泽有些气闷,继续骂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顾忌什么,但是,苏黎既然来了,你就不应该将她赶走。”
“那裴贾呢?裴妍呢?”白聿城声音冷沉:“裴妍本就要拿走她的角色,现在她来白城无异于羊入虎口,你认为裴妍知道了,会放过一个制裁苏黎的机会吗?”
骆泽愣怔了一秒。
白聿城转过身,冷静的眸子已经忍到一种极限,发了狠的红:“我知道你想与我说什么,但这里不是海城。白城什么样,我从小就知道,苏黎在这里,会没命的!”
“那你呢,你有确定你能放下她,回到白城遵守与裴贾的承诺,与裴妍订婚?”
白聿城猩红的眸子似乎无形地在诉说的着一切。
可当他开口时,却是违背内心的话。
“是。”
“还是你狠。”骆泽讥讽:“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苏黎的,至于你要怎么将人赶回去,我无权干涉。”
骆泽被白聿城的执着气的有些郁结,背过身就要离开,但想到来这里的目的,骆泽无奈地叹气转身:“今晚,墨羽组的局,记得来。”
“至于苏黎……你要不要带随你。”
—
骆泽离开暮园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
坐在书房里发呆的白聿城才起身重新回到客厅。
看着苏黎抱着保证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受伤的腿靠在一旁。
那姿态要多有惬意就有多惬意。
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在苏黎的家也不为过。
注意到白聿城的靠近,苏黎这才收敛一些,将腿收了收,乖巧的坐在沙发的一角,嬉皮笑脸地拍了拍身边的空处:“来坐,一起看电视。”
白聿城点头,却是选择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苏黎的脸庞上。
今天的天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看着要下雨的天,却硬生生地扛到现在还未滴下一滴雨。
白聿城思忖了许久,最后没将那句邀请说出口。
苏黎隐隐察觉白聿城要说什么,可见对方的犹豫了许久后选择继续沉默。
苏黎眼底闪过一瞬的暗淡。
想起骆泽离开前的那段话。
“今晚白聿城的好兄弟墨羽组局派对,若是他心里可是还有记得一点你,必然会邀请你,若是没开口没说这件事,早点回海城吧。”
苏黎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真的就要这样放弃吗?
可是,好不甘心。
明明白慕声就在眼前了……
“晚上我可能不在家,晚饭可能需要你自行解决。”白聿城开口。
苏黎表情有些僵硬,为了不被看出来强颜欢笑地回问:“你要去公司吗?”
“不是,朋友的聚会。”
“既然是聚会,可否带我去?”苏黎移动的位置,挪到离白聿城近一些的地方坐下,真诚的大眼眨巴眨巴着。
白聿城没说话。
趁着这还未拒绝的情况下,苏黎乘胜追击:“你都说我自行解决晚饭了,那既然你出去吃,我和你一起出去吃,也算是我自行解决了。”
“你倒是会钻空。”
苏黎眸底划过一丝苦笑,但很快的就销声匿迹。
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