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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大概真是许久没见了,兴致高涨,霍逍被三个人拉着大大小小的比赛都比了一轮,马场里的气氛也因为他们几个被调动的格外高涨。

“嫂子!来溜两圈儿!”

在霍名秀骑着她的小红马往她面前绕了第五圈儿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她不行了,好不容易从霍少帅的魔抓下偷个懒,这会儿浑身酸麻感瞬间蔓延,从脚底直蹿脑门,小腿肚抖个不停,像筛糠似的。

酸酸酸酸嘛嘛嘛。

感觉小腿肚抖的能让她当场在坐回去。

踏雪鼻子喷了点气儿,蹄子在地上踩了两脚。

坏马,嘲讽她。

不过真的骑马虽然很爽,但是她真遭不住这后劲儿,感觉腰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比被霍少帅按在床上折腾几轮还要累。

沈南枝缓了半天,刚提了口气迈出一步,忽然,冷不丁的一张大长脸就怼到了她面前,她后腿了一步,差点载一跟头。

“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姐姐。”

沈南枝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沈玉兰坐在马上。

还不等她说话,旁边一个女人骑着马走了上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透着股子盛气凌人的劲儿,“这就是霍少帅的夫人,看着也不怎么样吗。”

沈玉兰轻笑一声:“宋小姐可别这么说,能得少帅抬爱,多少还是有些长处的。”

“是吗,我瞧着这霍少夫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呀,”宋小姐听了这话,掩嘴娇笑起来,“该不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拴住了霍少帅吧。”

说罢,还挑衅地看向沈南枝,目光里满是不屑。

有病。

沈南枝作出这个结论后,懒得搭理,就要走。

“姐姐别走啊,我们也许久不见了,不留下来叙叙旧吗?”沈玉兰见状,驱马往前凑了一步,挡住沈南枝的去路,脸上虽是笑意盈盈,可那眼底的算计与恶意却藏也藏不住。

沈南枝不耐烦地抬眸,抬手指了指地上,“你想叙旧,下来,不想就滚,好狗不挡道。”

“你!”沈玉兰脸上的笑一秒破功,瞪着沈南枝,不过下一秒又忍了下来:“姐姐还是这么粗俗呢,你不给妹妹面子也就罢了,至少给宋小姐点面子啊。”

“玉兰,你这姐姐跟你比可差远了,”宋小姐嗤笑一声,“半分教养也没有,”

“你们还真是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沈南枝道:“宋小姐对一个见面不过片刻的人张口闭口谈教养,你怕是对这词儿有什么误解?以为顶着个小姐的名头,就能自诩高雅了。”

宋小姐一听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

沈南枝立刻打断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沈南枝有点无语,这些人不用这句话就不会说话了是吧,换来换去还有没有点新鲜的了。

宋小姐恼羞成怒地扬起马鞭,作势要抽向沈南枝,“在这马场,还没人敢这般对我说话,别以为嫁进了霍家,就能肆意张狂!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她边说边挥舞着马鞭,在空中甩出几道凌厉的弧线,鞭梢呼啸着从沈南枝脸边划过。

沈玉兰见状,假意劝了几句:“宋小姐,犯不着为了她置气。”

说着又转向沈南枝,“姐姐,你快道个歉,宋小姐真动怒了,这马鞭可不长眼,伤到你多不好。”

沈南枝没搭理她,目光直直迎上宋小姐喷火的双眸,“你这鞭子最好悠着点,抽着我,我就抽你,我家那位可护短,抽死你我都不用负一点责任。”

沈玉兰见势,忙在一旁添油加醋,“姐姐,你别嘴硬了,宋家势大,你今儿把人得罪狠了,往后有的是麻烦,服个软就行了,何苦闹成这样。”

“这个得罪从何说起啊?”沈南枝冷冷扫她一样:“不都是你们上蹿下跳赶着来找骂么,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去戏班子唱戏,都可惜了这天赋。”

沈玉兰被这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嘴皮子倒是挺能的,就是不知道你骑马是不是也这么能,”宋小姐冷笑一声:“跟我比一下场,你敢么。”

她说着,一夹马腹,让马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蹭到沈南枝身上。

“没兴趣。”沈南枝果断拒绝。

开玩笑,就她这坐在马上都费劲儿的技术,去比赛纯粹是自取其辱,还指不定摔成什么样呢。

她惜命。

马术差又不丢人,明知必输还硬着头皮上,那才是蠢。

宋小姐一愣,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如此干脆,沈南枝软硬不吃,她顿时感觉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差点憋死。

她咬了咬牙,“我看你分明是不敢!我本想着,霍家的夫人多少有点骨气,没想到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连场赛马都不敢应下。”

沈玉兰见状,忙不迭地附和,“姐姐,你就应了吧,权当给大伙添个乐子,不然,往后传出去,旁人还以为霍少夫人胆小如鼠,丢的可是霍家的脸。”

沈南枝掸了掸衣角,仿佛要拂去这两人带来的晦气,“来我这找乐子,你也配?”

宋小姐一听,更是怒从心头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嫂子,怎么了?”霍名秀老远就看到几个人剑拔弩张的围着沈南枝,骑着马就奔了过来,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有人欺负你?”

“霍小姐说的那里话,我只是好久没见到了姐姐了,与她叙叙旧。”沈玉兰笑了笑。

“你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霍名秀柳眉倒竖,满是嫌恶与不耐,手中马鞭一甩,鞭梢在空气中划出直逼沈玉兰面门,带着警告:“沈玉兰,别以为跟跟我嫂子沾点亲我就会给你面子,我霍名秀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沈玉兰本能往后一缩,脸上笑意瞬间僵住,顿时脸都绿了。

宋小姐脸色也难看,“霍小姐,我们不过是想和少夫人赛个马,犯得着这口出恶言拿马鞭吓唬人嘛。”

“赛马?”霍名秀一听,冷笑一声:“你心里那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呢?想赛马找我哥去啊,他能让你哭三个来回不带重样的,找我嫂子算怎么回事,她连上马都费劲,你这又是嘲讽又是威逼的,以为旁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嫉妒我嫂子呢。”

“过了啊,”沈南枝叹了口气,“马还是上得去的。”

这丫头帮她还是损她呢。

霍名秀成功被她带跑偏,“能了吗?嫂子你学这么快?”

宋小姐被这一番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找不到机会反驳。

沈南枝忽然有点想笑,她今天心情好,不想让这些人把兴致败光,走到踏雪跟前,费劲的翻上马背,准备走远点儿去躲躲清静。

霍名秀说:“还是费劲啊。”

“我这是累了,”沈南枝无语,“走吧,回去休息了。”

霍名秀转头又瞪了一样宋小姐和沈玉兰,才骑马跟上。

沈南枝骑马与宋小姐擦身而过,连个眼神都没往她那边瞅,或许是感觉到了被蔑视,她突然扬手一鞭子,抽在了踏雪屁股上。

踏雪顿时长嘶一声,瞬间便失控般向前夺命狂奔,四蹄翻飞,快得好似裹挟着黑色的闪电,直冲着马场围栏冲去。

“嫂子!”霍名秀吓了一跳,立刻追了过去。

沈南枝在马背上顿觉天旋地转,身子像无根的浮萍,被颠得剧烈摇晃。

她惊恐的瞪大双眼,死死揪住缰绳,可那缰绳在马的疯狂挣动下,似要勒破掌心,双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得近乎透明。

马身倾斜,她整个人也跟着歪向一侧,险些被甩落,只能拼尽全力往另一侧倾身,双腿夹紧马腹,试图找回平衡,可踏雪已完全被惊狂支配,可受惊的踏雪哪还听得进去,疯了似的狂奔起来,直往马场围栏冲去。

那里人可不少。

沈南枝忙喊道:“闪开!快闪开!”

她惊慌失措的声音瞬间被马蹄的轰鸣和人群的惊叫声淹没。

踏雪驮着沈南枝,如脱缰的黑色猛兽,风驰电掣般冲向人群密集的围栏处,马蹄扬起滚滚烟尘,临近围栏,它前蹄陡然高高扬起,马身近乎直立。

沈南枝身子瞬间后仰,双手在空中乱抓,只觉整个世界颠倒,下一秒,她便被狠狠甩离马背,她猛地闭上眼。

完了,这下摔下去,就是喝上一年的药也好不来了。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身影猛的扑来,长臂伸展,精准无误地揽住沈南枝纤细腰肢,将她狠狠往怀里一带。

可惯性太大,两人裹挟着冲击力摔了出去,沈长泽护着她用自己的后背重重砸向地面,“砰”的一声闷响,两人一起砸在了地上。

沈南枝紧闭双眼,感觉这一下星星都砸出来了,他心脏狂跳,缓了半天,待回过神,发现救自己的竟然是沈长泽。

他连忙坐起来,小心扶着她的肩,上下检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微微的颤抖,“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沈南枝轻咳了两声,摇了摇头,抬手去摸沈长泽的后背:“你呢?你怎么样?”

她没忘记沈长泽刚才护着她后背先落地,那一下摔得不轻,他做了人肉垫子,估计更严重。

沈长泽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想要宽慰她,却因后背的剧痛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我无碍,只要你没事,便好。”

他身形晃了晃,沈南枝忙住他。

霍名秀心急如焚,策马如一阵疾风般追来,便一个箭步跃到两人身旁,看着沈南枝眼中满是焦急与后怕。

“嫂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她忙蹲下身,先查看沈南枝,见她确实无大碍,才稍稍松了口气。

马场的人也冲了过来,围在他们身边,有人要去查看沈长泽的伤势,沈南枝道:“先别碰他!”

沈长泽靠在她身上,她目光触及沈长泽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心猛地揪了一下。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围聚在沈长泽与沈南枝身侧时,霍逍如一阵裹挟着凛冽寒意的疾风般赶到。

他身形高大,步伐匆匆,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几步便跨至近前,沈南枝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霍逍拉了过去,撞入他怀中。

沈南枝看着沈长泽,“他…”

“他没事。”下一刻抬眸便对上霍逍幽深的双眸,霍逍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个遍,不放过一丝一毫可能存在的伤痕。

“可是…”沈南枝还是有些不放心。

霍逍却不容拒绝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在确认她并无明显外伤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可目光转向受伤虚弱的沈长泽时,眉头微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侯宝瑞扶着他,手在上身上摸索了几下:“肋骨断了。”

沈南枝一听还是有些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霍逍对着马场侍从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备车,送医院。”

经理一头冷汗,得令匆匆跑去备车,动作麻利得不敢有丝毫拖沓。

沈南枝道:“我得跟着去,他是为救我才伤成这样。”

霍逍眉头紧皱,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到了医院,洁白的长廊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沈南枝手腕上有轻微擦伤,已经上了药,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一眼诊室里面。

霍逍立在一旁,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

医生推门而出,沈南枝问道:“大夫,他情况如何?”

医生摘下口罩,“伤者肋骨断了两根,所幸未伤及脏腑,不过后续需卧床静养数月,期间得按时换药,配合服用活血化瘀、接骨续筋的药方,万不可再劳累受二次伤害。”

“大夫,劳烦用最好的药,务必让沈公子早日康复。”

大夫点点头,沈南枝道:“可以进去看他吗?”

“可以,他已经醒了。”

病房内,沈长泽半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见他们进来,想要强撑起身子,却因牵动伤口,眉头紧皱,闷哼出声。

沈南枝疾步走到床边,“你别乱动,好生躺着。”

沈长泽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却在看到她手上那点伤时,变了脸色:“你怎么样?还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声音沙哑,透着几分逞强后的疲惫。

“我好着呢,你先顾好自己,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呢,”沈南枝看着他的脸色皱了皱眉头,半晌才叹了口气:“方才谢谢。”

“只要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