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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团黑影在动,我以为又是莱文克在捣鬼,于是就打算继续再睡一会。让我睡到自然醒,要是换做平时,小家伙们估计就要叫我起床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怀中的小熊早已不见了踪影,现实开始与噩梦交织,我再一次惊醒。我以前就是这样,怀中的小熊只要不见了踪影,就会立马醒来。

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减弱了许多,这算是独来独往的好处吧,让我戒掉了小时候的依赖和反应。我随即伸了一个懒腰,想着继续再睡一会儿,却被一阵噗噗声吵醒。又是如此……要不是国理那个家伙不允许,我高低给爆几句粗口再加上两巴掌。假如此的话,我索性就不睡了,起来活动一下身体。

但刚坐起来,我就看见了一个小熊趴在栏杆上不停的晃腿。我又眼花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眼花。小熊哼着歌曲,随后就说着牛奶很快就泡好了。也许不是眼花了,更多的可能就是我没有根本睡醒。也许该对睡一会的,可谁知下一秒小熊突然回头,然后扑在我身上死死的抱住我。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恐怖游戏里的跳杀,挺好的……挺真实的。我被吓晕了过去,顺便补足了睡眠,。唯不足的是我还是感觉到非常疲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迎接下一场跳杀。而我最大的疑问就是我是谁、我在哪之列的问题。或许这是我内心觉得装疯卖傻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这也不是毫无依据的猜测。

当我小时候被毒打的时候,我总是会进行装疯卖傻,然后那些大人就会说别打了,都把他打成脑残了。他们很会求情,但是也没有脑子,我也成功的避免了许多次毒打。我也感谢那些没有脑子的人帮我躲过了毒打,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下辈子投个好胎,然后长个脑子。也许是发自内心的想法,那些人最终是没有出现在了我的命运中。

我再一次醒了过来,和这一次对方倒是不吓唬我了,它抱来了一瓶刚泡好的奶水。我连忙摆手拒绝,说自己需要催哭才能喝奶,它似懂非懂的将奶瓶放到了一边。我配合的脱下了尿布露出了小屁屁,可新的问题很快就接踵而至了,它的力气小到无法达到催哭的标准,于是就无法让我哭出来。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问题你解决过一次。当时你的办法是让莱文克打你的小屁屁,从而实现催哭。为什么现在反而想不起来了?越到后面的还原越笨是吧?」我解决过一次这个问题吗?可能是记忆力有效期限越来越短了吧,我现在借不了太多事情,备忘录已经有几万条消息了,这个数量已经让我恐惧了。

有些事情是我完成了,没有来及的删掉,有些事情是长期需要备忘的。但我无法将那些长期需要备忘的消息,从那些已经过去的消息中提炼出来。既然国理已经提醒我的话,那我就按它的提示照着办吧。在莱文克的配合下,我成功哭了出来,并且喝上了热乎的牛奶,我的肚子终于有机会填饱了,也有办法填饱了。

突然间,小熊问我喜欢吃什么,它说它喜欢吃奶油草莓派,而恰巧的是它的一位朋友的外号就叫奶油草莓派。它和它的朋友说了它喜欢吃奶油草莓派,然后它的朋友生气地说自己喜欢吃糯圆子。下一秒两个小可爱就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噗呲笑了出来然后趴在地上。而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只喜欢德邦军工的巧克力罢了。

那是我比较喜欢的甜食之一,他们生产的燕麦巧克力以及牛奶巧克力都很好吃,只不过那是以前我御驾亲征吃到的味道。现在的我还会喜欢吗?有时候人喜欢的不是食本身的味道,而是青春赋予食物的寓意以及记忆,两种散发的特殊气味才是人真正喜欢以及追求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能感叹终不似少年游,那种味道再也尝不出来了。

或许是见我心事重重,对方和我换了一个话题。它又问道我最好的朋友,这个话题对我来说也是一把利剑。我不愿意再回想那些事情了,它们对我来说太烦躁了。它的生活很有趣,不像乌托邦那般僵硬,也不像童话那样千篇一律,是那种真正可以感受到、从内心出发真正的快乐。

而我的生活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可以在上面无限点缀,但只能用灰色铅笔。即使内容再怎么丰富,也没有任何色彩。我想给我的生活来一场彩虹色的雨,但我做不到。也许是潜意识之中的某种限制,我无法想象出自己没有见过东西,以此来点缀我的想法。所以我想找个理由离开这里,顺便出去透透气。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一个好东西。”说罢,我起身与穆坦前往了舰船之上,拿到了一个沉重的盒子。

由于这个盒子太过于沉重,我只能选择交给穆坦,选择让它替我拿着这个沉重的盒子。设备本身不重,重的是这个盒子。200克左右的轻化材料,盒子重1公斤左右。当时为了追求密封性以及保护设备的完好性,所以这个盒子才会这么重。当初觉得轻的材料防护力不好,所以选择了重的材料。

而里面装的是我毕生阅历具像化的产物——泛灵三型眼目全息传感器。这个设备的外形可以想象成单眼双目热成像,上面还有一副耳机和一条固定带,靠外侧的传向管长度约为20厘米,为内侧的传向管的两倍。其中还有三枚镜片,一枚基部镜片,要固定在内侧的传向管中。其余两枚镜片是关键,一枚记载这悲伤,上面有蓝色的刻度。

还有一枚记载着团圆,上面有金色的刻度线。可惜过去这么长时间,再加上颜料的质量不咋地,所以已经看不出刻度线的颜色了。我让穆坦先把盒子拿着,到时候像小熊展示的就赌一把。大不了悲伤一次,再次死在过去,大不了再次用利剑刺向过去的自己。那段记忆是唯一可以让已经麻木的内心掀起涟漪的方法。

我将镜片固定好,将设备戴在右眼的位置。这只眼睛是好的,也是我唯一可以看清过去的方式。反之,如果我看到不好东西,我受到的伤害也是成倍式增长。我透过镜片看向小熊,传向一旦开始就不可终止,在我做好决定前还有一定后悔的时间。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无悔,这是我的选择也是命运的选择。

泛灵三型眼目全息传感器正式开机了,电流声在一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凝望着小熊,凝望着那个熟悉的轮廓。祝我的憧憬在一瞬间变得陌生,但又开始熟悉起来。耳机里的声音是风吹过草地的声音,但我貌似听到了火燃烧的声音。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这一切都太迟了,我甚至来不及摘下设备。

我看见了,看见了不属于团圆与重逢的景象。烽火江月下,一个孩子宛如身披麒麟甲一般。他明明已经拼尽全力了,却还是无法阻止厄运击溃了无坚不摧的麒麟麟甲。这件甲已经变得破败不堪了,破败到就连昔日旧友的拥抱都以化为了致命的伤害,那个孩子总就是无法宽恕自己,永远无法摆脱自我束缚的枷锁。

“对不起……糯团子……对不起……对不起……”我跪了下去,透过镜片观察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紧紧拥抱着……这一次我再也不松手了。

我说无数句对不起,对方说了无数句没关系。缠绕在我身上的枷锁越来越近,而对方却是试图解开这自我缠绕的枷锁。它好像糯团子……不,它和诺团子一模一样,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我依旧无法做到自我宽恕,我依旧无法宽恕曾经的自己,大片的蒲公英依旧在燃烧着,依旧洁白着。

我能感受到对方在宽恕,这种感觉又似乎来自于命运。无法选择,但能心有灵犀,仿佛我能读懂对方的想法,可是我的潜意识依旧不接受这样的宽恕。自从那场失误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宽恕自己的任何错误。人生就像一盘棋一样,如果没办法宽恕自己的失误,之后的每一步都觉得自己是错的。

对了又错,错了又对,这样的人生究竟算其中的哪一部分?有错又对像阴阳鱼一样,可是我需要的是更绝对一点的答案……小熊帮我把设备摘下的后,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它也在抱住我,我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但我感受不到对方的灵魂。我该怎样理解泛灵者计划?是将所有物品都视为有灵魂的吗?

明明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怎么理解“泛灵”,反应过来又是浑浑噩噩的撑到了现在。我的注意力好像在梦中,可我记不住梦的内容,还是如此的浑浑噩噩。我只记得,在失去糯团子的那一天晚上的梦境,我好像是来到了天堂。我正在一个天桥上,这个天桥非常的高,站在上面能看见城市中的摩天大楼。

天桥的柱子上面有一些牌子非常奇怪,语句感觉非常不通顺。一个车道的指示牌,上面有一个问号,下面的公里数标注的是无限。那天的梦境的疑问我到现在也没有解开,我站在天桥的位置能看见摩天大楼。天桥上还有牌子,这些牌子应该出现在马路上而不是天桥上,既然出现在了天桥上,这牌子又是给谁看的?

我累了,累得很彻底。我这里有个不确定的答案,那就是那个牌子是给我看的。无限公里代表着活着的人与逝去的人的距离,只能用时间衡量不用距离衡量。几天以来的八音盒的声音,以及不明的摇篮曲哼唱声让我的精神状态出了不小的问题。第一天我听到了未知摇篮曲,第二天我看见了熟悉的影子,第三天我出现了幻觉。

「警告舰船上出现了未知的东西,它控制了舰载智能,将储物间里损坏的复合弓丢弃了。未知的信号有中断记录,未知的数据有入侵的记录,未知的录像有它的影子。被动的,失去了重要的精神思绪来源,被动的,失去了束缚灵魂的枷锁之一。舰船日志更新终止,停止运行星河运算3。」这是舰船日志?我又出现了幻觉。

未知的到底是在描述什么?幻觉……自我的枷锁束缚……复合弓,这些真的存在吗?我想确认,却只能怒吼命运不由己,身披麒麟甲的我是一个战士,金戈铁马不由己。我到底是何时这样的,又是重复的疑问。身心俱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希望我是一个大人,可以一饮醉柳千百篇,载到来年九月九。我又希望自己是一个孩子,却……

“睡吧小宝宝,过了今晚你们的爸爸妈妈就要回家了,以后就是千千万万和我一样的小熊负责照顾你们。”

听到这句话,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只有我内心没有任何波澜,因为我是习惯独处的。「睡吧,过了今晚教程难度就要再提升一个等级了。」又提升?我已经麻木了,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觉或许是我内心最真实的状态。长期以往麻木,或者更加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去做事情……

他们的哭声实属有些烦人,我喝斥了一声,让他们安静。等他们依旧哭不停,似乎一下子缺少了精神上的支撑,感觉精神上的一片天都塌下下来。或许是这样吧,但他们内心我始终无法猜测的,明明我也是个孩子,却无法猜透孩子内心。都说孩子内心很纯洁可以一眼就望透。但他们要是真的哭闹起来我一时间也无法摸透。

“爸爸妈妈要走了,你不怕吗?”莱文克抹着眼泪,用他那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我当然不怕,我不管做什么事情,前一求中都是独来独往的状态。数次独自一人与死亡擦肩而过,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赏金猎人是各自为营的,这一点也是独来独往的,符合我的特点但遇到危险赏金猎人是没有人救治的。”我看着他们那模糊的脸颊,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嬉戏的年纪,但现在讲的不是玩闹而是死亡。

“你骗人,你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他们不相信我的话,齐声喊道我是骗子。

“你们不信?那行,我再拿这个国家的管理层来说,要是发生战争,公民人口变成了现在的5%的话,整个管理层是要集体殉国的。而我是第一个死,然后是一级一级的往下死,直到整个管理层都死完。换句话来说,这个国家就是举国灭亡了。”他们还是不信,还是试图反驳我所述的一切,但这回已经有明显的语塞了。

我呼叫了秘书,让对方把我在经济首都的东西拿过来,随后便开始等待,等待着一个最关键的证据。同时我也收到消息,五大军团的军队入驻了首都,他们说是准备防御一切外敌,如果行政首都被攻陷的话可以第一时间带我去经济首都。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等待着秘书将我那个东西拿过来。等东西到了,他们自然而然就信了。

“誓与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共存亡!”这一口号很快认识了我之前所说的信息。

他们这是在空间站训练,自从正规军走后走廊就空荡荡的了,这个训练口号的出现反而给了我一丝错觉。那就是和平时代,所有人都安然无恙。身披麒麟甲,待到归来时。秘书将我要的东西送了过来,随后便离开了。他们安静了,我拿出之前没有来得及看的外交期报。之前我的地址填错了,填在了经济首都的一号空间站上。

我本以为他们会按照我的惯用地址来发送,结果我错了。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住在哪边,也不在乎我是否能收到这些东西。我打开了每一份报纸,平铺在摇篮内,让他们好好看看每一期报纸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与天源之启接壤这是常识,要是干起仗的话,这个国家的首都是最容易被攻陷的。

「期数5,天启一方既然如此不要脸的话,那和蛤蟆穿金衣身坐高堂有什么区别?一边将恶事做尽得意洋洋,一边双手合十祈祷神明原谅,不见到棺材还真以为自己美梦成真了?期数7,再次警告天启一方,不要试图挑战我国底线,别怪我国没有警告过你们!期数10,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开战!」这便是外交期报的内容了。

他们彻底没话可说了,相信自己处于了危险之中。我也得知了明天科技联盟协会将会启动生命化小熊计划,空间站将随处可见小熊的影子。同时我也收到了粉丝让我上台唱歌的消息,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所以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我知道我在明天迎来新生,但那究竟是新生还是新一轮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