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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烟花依旧在继续,我们几个早已回到了空间站。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我发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那些天外来客居然组织了巡逻队在空间站巡逻。为了接下来的逃跑计划能够特别顺利的进行,我把那42位士兵以及米娜叫到了我的办公室内。我给他们看了当前的新闻,那就是大多数国家不欢迎他们。

我表明了态度,如果他们愿意当首都空间站内的第二大巡逻军队,我可以帮他们证明清白,以我这个首领的声明以及本国的外交去向其他国家证明。他们答应了,并且在我的安排下很快进入了训练。工资每人每月七万元左右,这笔开销国库能负担的起。他们同意了,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我要是在他们离开前这段时间要外出的话,那么就很容易了。

答应他们的事情,我也说到做到了。我派遣了几名外交官,对其他国家声明不要随便歧视我国军事行业人员,他们所恶行为跟跳梁小丑一样没有任何意义。除了给自己精神上带来的那些胜利法之外,更多的也是给自己国家的军队贴上了一个低能的标签。弱者嘲笑强者,是许多灭亡的国家都发生过的事情,他们也是弱者,然后被强者按在地上打。

他们倒是收敛一点了,除了那个天源之启帝国,依旧在试探我的底线。他们嘲笑我为一群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老鼠做辩解,然后与其他国家结盟来孤立星约。他们玩得很好,成功引起星联统合政府的注意了。统合政府给他们发了警告,眼见他们还是没有收敛,于是就随手灭了两个小国,最后他们都收敛了。

依我看他们不是收敛了,而是在给死去的队友收尸和默哀,所以这段时间没有动静。反正到时候还会变本加厉的,到那之后谁跟我开战我断谁的矿物进口权。现在这时候造那个东西不需要矿物提炼?舰船燃料是矿物,舰船小到螺丝打到舰船本身都是矿石铸造而成的。我就不信了,天源之启帝国本身就没有多少矿场的废物还打算跟我翻脸。

就那个达克·维尔那个小崽子,把他的国家搞的沸沸扬扬地说要造矿物探针。可他忘了,就单单的500克左右的矿物探针整体纯度必须达到99%以上才算成功,他也不想想自己要体验多少矿物才能提练到这个纯度。自己又不想多花时间,矿物还是要依赖进口,有一次我不向他出口矿物,他还心高气傲地跟我叫。

真他妈的便宜了那小崽子了,老子最近不借助统合政府的力把他抽筋剥皮,我就不叫克雷·诺曼。我也不打算温水煮青蛙了,我直接把他这只鸟毛也不拔的丢油锅里炸。他还剩几口气我再抽他多少个嘴巴子,但他看清楚是谁是他爹谁是他祖师爷。现在看他叫的凄惨好似人模狗样,叫的好似自己当天煞孤星当亏他了。

正当我忙着不可开交的时候,米娜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她说等我忙完了要记得喝,我看着她那纯真的眼神,不仅问道她这几天的问题。她唯唯诺诺的在我问完每一个问题后都回一个“嗯”,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答她习惯便好,随后继续工作。空间站外早已没了庆典的气息,只是多了一支巡逻队罢了。

米娜走后,璨榕和他的朋友也来了。他们看我在忙工作,于是乎也就毫不客气地凑了过来看我在做什么。他们那毛茸茸的脸蛋蹭的我脸颊痒的厉害,完事还不忘评价一句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东西。他们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该星域中通用的文字,但单词太长了就全部改成了缩写。比如“pAd t SwE”,这七个字母的意思就是“进行中的项目”。

要是项目完成了就把中间的“t”换成“oEd”,还有就是结尾的“SwE”要变成“EwS”,也就是首尾互换。由于是已经结束的项目。结尾要加“E”,但由于“单母用语不参与首尾点缀”这个规则的存在,所以还要再次变形成“EtEd”。连起来就变了“pAd oEd EwS EtEd”这句话,由于是简单工作汇报,所以不需要将全部首字母展开成原有的单词。

还有某些特殊情况,字母之间还要加上百分比号或一条横线表示连接,但为了省事全都不加这条线,之后星域政府出了一套简化词典和一套全展普化词典。甚至后来开出了一套系统,专门转化和翻译的文章,所以到现在不加线已经变成了一条浅规矩了。当我忙完工作是,璨榕告诉我说我的监护人出去了,并且拜托他帮我催哭并喂奶。

说完,他就将他那爪子伸向了我。他快速脱掉的了我的尿布,并且开始拍打我的小屁屁。我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被他硬生生地拍哭了,我摸着发热的小屁屁眼含泪水的看着璨榕。他把我抱在怀里随即继续催哭,因为抽泣不算哭出来,要哇哇大哭才算催哭成功。就这样,他的巴掌印接二连三地落在了我的小屁屁上,我也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

奶水一口口的下肚,我捂着小屁屁翻找着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我实在找不到,就让医务部给我开了一支药膏。“其实你不用去找药膏,我给自己涂抹的噗噗膏就加了一种草药专门治疗跌打损伤。对不起。刚刚璨榕拍小屁屁时拍的太用力了。”璨榕走到我的旁边,随即将药膏涂抹在我的小屁屁上,涂完之后他还不忘把我抱回婴儿房。

领走前他还不忘给我讲睡前故事,我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他关灯离开。不知为何,我第一次觉得有些不舍。这一次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知道璨榕不可能一直留在首都空间站,知道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以及家人,但我还是流下了一滴泪水,这是一滴你哭时的泪水与悲哀……也许,也许等他离开了我就不会难过了……

「所以,你喜欢上璨榕了?不过你放心,就凭你现在的记忆力过几天就会忘记的。」在黑暗中只有国理的信息打破了这段宁静,微弱的光照在我的左眼上,如同雨后微风吹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身上。在黑暗中跪地不起的少年,左腿膝盖已跪在了那雨水与鲜血之中。少年长跪不起,他求尽了漫天神佛,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我躺在摇篮里,看着黑暗的天花板,随着意识迷糊来到了一片海洋前。海浪声挺好听的,就是这海显得很死寂。我在海边走着,突然听见一个孩子在喊我。我仔细看着那个孩子,面前摆放着一台航天望远镜,不过样子有些奇怪。我走到那孩子旁边,看着他嬉笑地看着我,看着周边的环境变了一副样子,沙滩变成了天台。

“大哥哥,你过来看看,这是我做的望洋镜。”

“好厉害,这是干什么用的……”

“医生说我先天性视力障碍,蓝色会看成红色,红色无法看成蓝色,看其他颜色总是灰茫茫的一片。但因为家乡的海洋被污染了,我无法接近海洋,所以我给自己做了这么一个望洋镜。这个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耳机听到海水声,在利用电暂时治好视力障碍……”我没有等他说完,就凑到了镜头前前看向他所说的海洋。

镜头被涂成了海蓝色,应约能看见镜头缝隙后面的烟囱以及浓烟。当我不再观察望洋镜时,发现自己回到了空间站内,旁边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向海洋排放放射性污染物,屠戮海洋生灵数不可估量!因果轮回乃天道之事,迟早死无葬身之地!诸君且听海洋及生灵的悲鸣,此乃警钟长鸣。后来者勿忘,切记,切记!」

这张纸条开头原本还有一个地名,但是被人划掉了。只说此天是海洋灾难纪念日,却没有准确的日期。望洋镜,望的是前方一片漆黑的空间,如同死寂沉沉一般。周围没有任何活人,没有任何声音。有的也只是电流声和微弱的灯光而已,所以这是哪?是无法抵达的死亡吗?还是一个魂魄被埋葬在了无葬之地……

我从噩梦中惊醒,汗水再次将被子浸湿。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小家伙们还没有回来。而在一旁的还是璨榕,他看见我醒来了,于是就拿来了一条毛巾帮我擦拭脸上的汗水。就在这时小家伙们进来了,他们和璨榕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开始帮我洗澡了。会想起这几天,米娜好像有些事情在看着我。

这几天的情况就是我在实验室附近见到她的次数比较多,虽然警告过她不要接近实验室以及工厂,但她貌似没有听进去。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在实验室和婴儿房之间的路上,我也能看见她在徘徊。实验室里面我确认过了,没有东西,里面比我脸还要干净。就当我疑惑之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有种不好的预……

小家伙们帮我穿好了衣服,随即去开门。我坐在摇篮里看着门口,随着大门的打开我看见了一个穿着奶白色连体婴儿服的小宝宝坐在门口。她兜帽上有两个耳朵像极了团子,背上背着一只小熊玩偶。我们四目相对,她拿出来了语言辅助器喊了我一声……我就知道,米娜那家伙喝下了婴化剂……难怪会……

“先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小宝宝,大家要好好相处哦。”相处?相处个大头鬼啊!解药就五份,哪来的第六份给她喝?

“所以,你倒是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变成这副模样,又是在哪里找到的婴化剂?”

“因为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至于你所说的药剂,我是在药柜里找到的。”

打死我也不相信药柜里会有多的婴化剂,我看着她那略微偏粉以及奶白色的头发,和我在化工基地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我拿出来一份资料,并且严肃地告诉她过个两三天,她会睡上一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她倒是表现得很无所谓,反着这样的全新的人生正是她想要的。我是管不了她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和谐相处就听天由命吧。

米娜这个孩子给我的感觉就是表面上不紧张,但是一听说自己会睡上很漫长的一觉,她的声色还是有些不太好。毕竟是深度还原期,所以在还原的过程中减少身体养分的消耗,以及在额外摄取一些养分。但这一觉醒来感觉才跟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有点类似于休眠状态。我从未经历过休眠状态,但这种窒息的感觉……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又感受到了一个不可控因素。我无法确定它到来的具体时间,只能感受到那飘忽不定的气息。不可控因素为产品调研日,你需要想办法离开空间站,等待产品调研结束再回来。」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又一个不可控因素,感觉上次的事情没几天又开始这样,到底能不能好好的过日子了。

本想着风轻云淡的,几个月忍忍也就过去了,结果呢?我到现在也没有闲过一回!说的好听点有点冒险的气息,说白一点就是来霍霍我的。我看着国理不好在说什么,而且现在我们多了一位新成员也不是什么坏事。米娜是个话唠,基本上一天把两个语言辅助器说没电了,还把不爱说话的艾洛变得爱说话了。

她们两个基本上现在就是闺蜜关系,比如互相喂奶。艾洛原本是抱着小熊睡觉的,现在两人互相抱着对方睡觉。米娜踏上了她梦寐以求的新的人生,艾洛也走出了自己的舒适圈交到了真心的朋友。我替她们感到高兴,只是看着米娜放在角落里的刀,还有在附近巡视的糖瑞,我有一些不详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接近我……

我又去了一趟船坞,委托了他们一些项目。他们答应了,并且开始绘制蓝图,以及制造简并级浸渊号攻防兼并二式战列巡航舰、简并级寂渊号攻防兼并二式航空母舰、氦闪级逐渊号防守三式驱逐舰,氦闪级蚀筏号防守三式护卫舰,航母的舰载无人机为简并级闪塔号攻防兼并二式自动端控机。目前就造这么多,要是不够之后再说。

我在一旁休息,逐渐看向灯火通明的船坞。「我想好了,要是我受不了的话,我就搬到另外一个首都独自生活。」这句话我是说给国理听的,但始终没有等到它的回应。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确实有两个首都,一个是行政中心,一个是经济中心。不过为了保证行政的平稳性以及其他的因素,另一个首都处于休眠状态。就在这时……船坞放了一首歌。

“闪烁的灯塔终将倒在有日出的海洋之中,无数的木筏终将带领求生者回到彼岸。看远处的城市废墟亮起来第一盏灯火,看远处的城市有孩童的双眸在注视星空。那是我们该看的世界,那是我们该去的世界。我们放弃了这无谓的等待,因为有更多的灯火等待着我们去点燃,有更多的孩子能用双眸看到远处的星空。那是我们在寒夜里所奢求的……”

我记得这是一首来自矿区内的歌曲,幻想和平的歌曲,后面还有歌词。雪地不比黑海域好?森林不比黑海域好?蓝色的海洋与冬日的暖阳是精神世界的分界线,当孩子们在雪地上奔跑着,他们在尽情地打雪仗,在他们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炮弹这个概念。他们身上是雪白的雪而非鲜红的鲜血,那是我们精神世界的分界线……

这首歌挺好的,好像叫做《冬日的黑海域出现了分界线》来着。一首幻想和平的歌曲,却被某些畜生扣上了“幻想是一切错误的开始”这种罪名,最讽刺的是,他们死在了错误开始之前,也就是和平之前的战争。死相很惨,可以说是死无葬身之地。我搓了搓冰冷的手,随后离开了船坞。我回到了婴儿房,却被巴塔拍了小屁屁。

我的小屁屁再次变得粉嫩,这是我第一次在米娜面前被巴塔惩罚。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然后我耳鸣了。我手足无措,第一次觉得巴塔那熟悉的身影如此迷糊,第一次他如此陌生又凶狠。「所以你还要离开吗?这不可控因素就像屏障一样,一旦开始就会形成绵密不断的阻力,无法离开。然后逐渐波及正常生活……」

原来……不可控因素还可以干扰我的正常的生活啊……我看向巴塔,眼含热泪地看着他,不知所措……我明明没有离开空间站,没有超过两小时的时间规定,可还是……语言辅助器发出了微弱的拟哭。我的手下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内容是关于新舰队的命名。「我们给新的舰队取了一个名字,就叫做渊中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