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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星晨之曦:重生试剂 > 此次别离何时且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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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但我还是通过了一场梦境以此来挑战自己的精神状态。但无法改变的是莱文克又给我捅出来了篓子,事情起因是他无法接受肠常有氧这个奶粉,他是那个奶粉有一股怪味,还有他打嗝的时候能感受到一股酸味。我基本能确定了,他估计要吐奶。

这种情况就是俗称的打奶嗝,我基本打算让他咽回去。我们五个睡觉时虽然有毛毯和垫子,但万一他吐的面积很大,下面垫的几层床单都要换掉。再说了,他要是吐我们衣服上,基本上可以换一个世界生活了。我和艾洛有洁癖,徐江和杰罗森基本算是比较暴躁的类型。

说吐就吐,成何体统?但就在我打算去拿垃圾袋的时候他还是吐了。吐在了垫子上,还有那些顺着缝隙流到床单上的液体。果不其然,所有人见到他就和见到瘟神一样,该下床的就下床,该恶心的就恶心。但这种症状还是和我预料到一样,逐渐开始一传十,十传百。如同毒蛇一样恐怖……

「恶心,但已通知你们的监护人了,他们大概会在几分钟内赶回来。」我顺势拿了几个袋子,同时还告诫他们不要喝水去解渴,也不要去看莱文克那个家伙。过了一会后,小家伙们拿着毛巾和药物匆忙地跑进房间。他们看着莱文克眼神瞬间变成了担忧,随后便把莱文克团团围住。

“怎么会吐成这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上医院检查一下……”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医院在哪……所以要把他带回我们那边治疗吗?”

“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南边有一个综合型医疗空间站,在首都星系内还有专门治疗官员的医院,守护者中心也有专业的医疗部。”

我之所以要选择现在插嘴,是因为我看见了莱文克有一丝奸笑的表现。在我一股脑儿说出了所有我知道的医疗点后,莱文克的笑容消失了,随后国理再次对我发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小家伙们随即问道怎么前往这些地方,我则是回答道我自己驾驶舰船送他去,莱文克的眼神也再次黯淡了几分。

也许是太过于担心了莱文克的病情,他们还真的同意了我的想法。我知道他们可能内心还没有完全把我当做一个小宝宝,只是相较于平时和我智能的外表而言。巴塔和其他小家伙们一把将我和其他人抱起,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停机坪,在身份权限的验证下,我们登上了舰船。

我询问国理这是否违反了它的条件,而它只是默默回答道这是突发情况,并且这是第一次,所以不算。趁着巴塔他们照顾莱文克的间隙,我独自一人爬上了驾驶位,看着空荡荡的副驾驶位我系上了完全带。就当我系上安全的瞬间,我发现我一个操作系统都碰不到,用脚踹我踹不到。

难道这就是小短腿的缺陷吗?犹豫了片刻后我唤醒了舰载智能。副驾驶位置上的舰载智能投影逐渐显现,投影在看到我的小短腿后,不禁在屏幕上打出来几个“哈”字。随后启动了所有推进器点火前的程序,最后便把速度的档位推到底。空间站的离站系统还没有来得及扫描舰船,这艘舰船便直接闯关卡。

“你疯了吧!那可是首都空间站,万一士兵追上来怎么办。”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呼喊,巴塔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舰载智能则是淡定地操控着舰船,并且它在问我此行的目的地。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就回答道去守护者中心,毕竟那里的医疗设施比这里的要更好一点。再怎么差,也是治疗在病症之中的守护者的。不至于连孩子吐奶都治不好。

但此时的莱文克说什么也要去自然生存空间里治疗病情,国理只是淡定的回答着说什么也不能惯着他,要是出了问题,可能就是犯罪了。我也是叹气了一声,毕竟他再这么闹腾下去,我可接受不起这样的生活。要不是《通则保护法》那几条硬性规定,我可能还真就带他去自然生存空间治病了。

舰船瞬间抵达了守护者中心,看着巨大的塔式空间站,我也是不清楚能不能通过敌我识别。尽管如此,我还是让舰载智能继续往前行驶一段距离,毕竟死马要当活马医。但出乎意料的是,即使我变成了这个模样,敌我识别还是通过了。我一没有带身份卡,二没有戴生态手表,怎么会通过了?

看来守护者中心的管制要升级了,如此放任可不行,万一家被偷了,谁也承担不起。舰船很快就停在了停机坪之上,我被巴塔着,下了舰船之后巴塔说让我指路就可以了。我看了一眼路况,就说坐电梯上第三层。守护者中心的医疗区谜一样,这种情况下只能去问我的导师,不然我没有手表,还真认不清路在哪。

我们随机到了导师办公室,就在巴塔要开门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导师不在里面,他在开会。我让巴塔把我放下来,但是巴塔执意抱着我。他的手原本的托着我的小屁屁,变成了按着我的小屁屁,最后变成了轻轻拍打我。抱着巴塔,随即指向通道尽头的会议室。

等我们抵达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果不其然,导师就在里面开会。讲的内容我还一点都不陌生,尤其是反入侵、防空模块。就在这时,导师顿了顿随即看向我们,然后打开了门。我问到医疗室在,导师推推眼镜随即迟疑了两分钟。不过好在也是得到了具体的位置信息,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们医疗室的位置,而是保健室的位置。

不过这倒也无差,小伤小病在这里就可以得到治疗,而且治疗的药物也比市场上的专业。就在莱文克百无聊赖、撒泼打滚的时候,一个平板车从外面经过。上面躺着的是一位守护者,看样子并发症已经发作,医生和护士不断喊着“坚持住”。呼吸机的各种仪器的运作让人不寒而栗。

“坚持住,你的家人还在外面等你呢。”

“宝宝,那上面躺着的是什么人?”

“那是一位守护者,看样子是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并发症发作。我们这个职业就是如此,看见你们受伤就会瞬间发病。”

“你也会那样吗?宝宝……”

“目前来说是的,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看见你们受伤,都会发病。要是已经上仪器了,那抢救回来的概率比中彩票都小。”

看着平板车的离去,巴塔把我抱得更紧了,仿佛他在害怕我也躺在那上面,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即使是简单的噩梦,也有可能导致并发症的发生。呼吸困难,全身痉挛,再加上呕吐的一系列症状的叠加,死亡对我们守护者来说就是近在咫尺的东西。我也不想变得如此脆弱,可这是无法违抗的命令,无法撤销的生死状。

现在想起来,有些原住民根本不知道原本的守护者已经死亡了,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阴暗面的。他们只知道原本的守护者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守护者。性格无从知晓,他们会不会使用暴力?会不会擅自离开岗位?这些都是他们自己要参与且无法避免的赌注。

不知被抱了多久,巴塔终于肯把我放下来了。但刚一转身我就碰见了一只海獭和一只水獭,对方在朝我挥手,我想喊巴塔他们,可是他们随着莱文克一起去检查身体了。就连剩余的三个人也跟着去了,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把我留在这了。哪有照顾孩子这么粗心的?我一整个无语住了。

看着一只海獭和一只水獭,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对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直到我的想离开对方先把我抱住了。说什么在我监护人回来之前他们不会让我乱跑的,也不看看我,我像是个会乱跑的人吗?还用一个类似于海带的绳子,把我的手与他们的手绑在一起。

不过在初步了解之后,我了解到了他们是自然生存空间的原住民。海獭是一个女孩子,水獭是一个男孩子。看着手上绑得特别紧的海带,我更加无语了。不过准确地来说那个不是海带,那个是一个类似于海带的编织绳。不过从外观和触感来说都挺像海带的,尤其是扑面而来的海水的味道。

看着那个绳子被弄成了一个蝴蝶结,我觉得我有逃生的可能。在守护者格斗术之中,就有教守护者逃生的技能。而现在我另外一只手是自由的,只要我将那个绳子的结一拉,我就能获得自由。趁着那个海獭在和水獭聊天,我直接上手解开绳子。只要我快准狠,我就能……

“这个宝宝怎么不听话?再不听话我们可就要打你的小屁屁了!”

说完,那个海獭直接从自己的尿布里拽出另一个绳子,并且那只水獭很麻利将我和海獭绑在了一起。张口就扑面而来的奶音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发誓,这是我在守护者中心最憋屈的一次。不过说句实话,我记得童年在我的家乡有好几年没看见过海獭和水獭了。

因为那是一个没有约束的恶魔纵横之地,那些大人不仅会去偷猎海獭和水獭,而且还会毫无节制地往水里和海里排放污染水。那些水好像都是从工厂里排的,我们那个地方很小,没有警察管着,所以外界经常会派警察来我们这个地方盯着。但是谁知根本就没有用,他们把水獭和海獭说成偷米的耗子,而且还攻击执法人员。

谁都知道,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找借口罢了。我没事就会去码头玩,因为那里人陌生不会打我。恐怕是因为自己也做了什么心虚事吧,所以面对我这么一个小的孩子,他们格外的好。我常常会觉得那里比较清静,当我看见他们把一个活着的海獭抽筋剥皮的时候,我常常会躲在地方哭。

我仿佛看见了噗糯糯无助的样子,然后他们总会以为我是被吓哭的,但我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哭。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这样安排,我的左眼看东西就像一层纱布,蒙珠楼的眼睛看什么东西都是灰蒙蒙的。所以当我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又不得不去看的时候,就会用我的左眼去看。

我在自然生存空间工作了数年,没有见过海獭和水獭。所以当我看见这两个小家伙的时候,我也有些不相信我的眼睛。所以在相处了一会后我哭出了声,但其实我不会哭,这只是语言辅助器发出了拟哭罢了。我嘴里面倒着和当时一模一样的话,就是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我太软弱了之类的话。两个小家伙看我哭了,就连忙安慰我。

当我哭累了就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有些诧异,我被那只海獭抱着并且浮在的水面上。她很轻柔地去游泳,嘴里还哼唱着摇篮曲,那只水獭就在旁边静静地跟着我们。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守护者中心的镜花池,这个池子是恢复精神状况以及治疗简单烫伤用的。

躺在上面就跟躺在水床上似的,无论多重的物体都能漂浮在这个池子的水面上。或许是看见我醒了,摇篮曲也慢慢停止了哼唱。那只海獭将绳子弄松了一点,不过我不能离她的距离超过五米,也不能将挣扎写在脸上。否则的话,她就会将绳子重新弄紧。而她现在是一边托着我的小屁屁,一边缓慢地游着。

“谢谢,你很像我救过我一个动物。”

“乖乖趴在我的身上,要是待会呛水我可不会管你。不过你脸颊旁的语言辅助器让我想起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估计也成家立业了。”

她就这样给我讲述着故事,从她被救。看见那个孩子呛水、被鱼叉刺中、鲜血直流。看着自己到了一个又一个新的生活环境,她自己始终忘不了那个孩子高兴、兴奋着给自己她戴上他亲手制作的简陋的语言辅助器。从那时起她就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到了新的生活环境她获得了更高级的语言辅助器,直到现在不需要语言辅助器。

可她还是忘不了那个孩子,她怕那个孩子淹死了。在她的印象中,那个孩子的游泳方式、动作极其笨拙,甚至可以说是不会游泳。她和旁边的水獭是一起逃出来的,他们的遭遇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而国理表示它知道他们就是我救下的海獭和水獭,但是它不允许我和他们相认,还是老套的理由,也就是说不是时候。

没错,我就是那个被鱼叉刺中、不会游泳的孩子。可那又能代表什么?代表着……我不可以在此刻团聚……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有哭泣的感觉,却丧失了哭泣。「纵然心中有相思,难将真情诉人间。泪眼望尽天涯路,相逢更需几时缘。」我看着国理显示出来,用语言模拟器哭的更大声。

「慢慢哭,咱不着急,我还有几组诗句能让你哭得更加大声。请问客官,您是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呢?是相思断肠,还是三生三世情不断呢?或者直接上最高难度,呼吸性碱中毒。」看着国理的消息我彻底用语言辅助器放开了哭,而海獭正在不断地拍打着我的小屁屁安慰着我。

「唉,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我绝望够了,也不再关注着镜片上显示的消息。随即回想着小时候为了解救海獭和水獭与朋友创建的极先锋小队。我忘不当时一棍子下去打断人的脖子,也忘不了用油锯帮助朋友突围。

朋友不会打开大门,我就用油锯锯开了那囚禁无数生灵的大门。当时我记得许多被关在笼子里的海獭和水獭都被饿得不行了,它们饿到连贝壳都砸不开。我们拿出了在干净水域捞到的贝壳和海胆,一个个用手掰开来然后给它们,当时手都破了,但是谁都没有怨言,只是默默不断掰开与撬开贝壳然后给它们吃,没有力气接过贝壳的就用叉子喂。

最后它们都吃饱了,我们还要引导他们到干净且无人的水域。当时它们下水后还待了一段时间。我以为它们是没有干粮,所以就很大方地把剩下的所有贝壳都分给了它们。当有人喊道它们哭了的时候,我才明白,它们不是缺干粮,它们是在表达感激之情和救命之恩。而抱着我的海獭,她此时也说到了这件事。

“所以当时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缺食物呢?又为什么要大声喊着别再回来了?”说完她抱着我上了岸。

“也许,对方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们的生命,他一定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吧……”她甩了甩身上的水分,眼神暗淡了几分。

“可是你又不是他,怎会理解这相思而无法见面的情感?看来你的监护人来了,那再见了。”

她解开了束缚于我们之间的“缘”,然后收进了尿布里,最后跟着水獭离开了这里。巴塔貌似没有责怪我,只是默默地抱起我。转眼间对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而我也要离开守护者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