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百年前的奇人,名为云隐真人。他本非太史族人,却因机缘巧合得到了一部古籍,其中记载了调和阴阳、平衡内力的秘法。云隐真人凭借此法,不仅克服了雷灵诀的副作用,还意外地触发了太史极雷的真正奥义,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不过,那古籍早已失传,云隐真人的事迹也成了传说,无人知晓其具体细节。”宋伯缓缓道来,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历史的沧桑与神秘。
莫璃听完之后,美眸之中陡然闪过了一抹坚定不移的光芒,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前方等待我的道路有多么崎岖坎坷、充满艰难险阻,我也一定要找到那部神秘的古籍!哪怕只是寻得一丝一毫有关云隐真人秘密的线索也好啊。只有这样,才能帮助闻言姑娘彻底摆脱目前所面临的重重危机和险恶处境。”
站在一旁的宋伯凝视着眼前这个坚毅果敢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看着莫璃的眼神里既有深深的欣慰,又饱含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之色。只见宋伯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而沉稳地回应道:“小姐请放宽心吧,闻言姑娘向来心地善良、福泽深厚,想来定当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老奴这便立刻去传令给九帮众人,吩咐他们全力展开搜寻工作。”
莫璃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开口说道:“此次若是谁能够率先找到相关线索或是直接发现那部古籍,本城主定会亲自传授给他独门绝技——芙蓉刀法中的精髓招式!”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梨花巷皮府的皮闻言的院子。
流水巷深处,有一座被一棵老槐树环绕的小院。此时,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断,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在那破旧的屋檐之下,静静地站立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
那位少年身着一身捕快服饰,身姿挺拔如松。而一旁的少女则仰着头,凝望着那阴沉沉的天空,她那秀美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哥,眼看就要下雨了,你这时候还要去衙门吗?”
就在少女的话语刚刚落下之际,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瞬间天地间一片迷蒙。雨水顺着屋檐流淌而下,形成了一道道水帘。然而,名叫云悠的少女心中的忧虑却并未因此减轻半分。因为她知道,今晚本不该是哥哥云澈当值,而是另一名叫做赵铁衣的捕快。
正在这时,只见一名捕快急匆匆地跑来,向着云澈禀报:“云捕头,赵捕头今夜大展神威,一举抓获了好几个歹徒!”
听到这个消息,云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过多久,又有人前来传话,说是赵铁衣有请云澈前往衙门地牢一见。云悠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喊道:“赵姐姐,难道真的抓到那些诱拐少女的歹徒了?”
云澈点了点头,安抚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温柔地嘱咐道:“悠儿,你乖乖待在家里,等哥哥回来。记住一定要把门窗都关好,别让自己着凉了。”
说罢,他拿起一顶斗笠戴在头上,又披上一件蓑衣。
云悠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哥哥身为捕快助手的职责所在,只好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屋内,临关门时还不忘回头叮嘱:“哥,小心点儿,早点回来。”
云澈应了一声,随即迈开步伐,踏入了被雷声偶尔照亮的夜色中。流水巷的石板路在雨前的湿润中泛着微光,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而坚定。他心中既有对赵铁衣深夜召唤的好奇,也有对即将面对歹徒的一丝紧张。
到了衙门,地牢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与外面的闷热形成了鲜明对比。赵铁衣早已在地牢入口等候,她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眼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锐利光芒。
“云澈,你来了。”赵铁衣简短地打了个招呼,便领着云澈深入地牢。随着他们的脚步,四周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个个囚室的阴影,以及那些因犯罪而被囚禁的灵魂的绝望眼神。
最终,他们在最深处的一个囚室前停下。赵铁衣推开门,里面关押的正是今晚被捕的歹徒。这些人衣衫褴褛,面容狰狞,显然不是善茬。
“我们今晚在城南截获了他们,正欲对一名少女下手。”赵铁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歹徒,仿佛在无声地审讯。
云澈走近,仔细审视着这些犯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可能的线索或破绽。突然,他的目光被其中一人吸引——那人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刻意回避什么。
“赵捕头,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云澈低声说道。
赵铁衣闻言,立刻警觉起来,她示意手下加强对那人的监视,并决定连夜审讯,务必挖出背后的真相。
流水巷的槐树小院渐渐被密集的雨帘遮掩,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火在风雨中摇曳,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不安的色彩。云悠站在门口,望着哥哥云澈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既为能有机会帮助捕快们解救被诱拐的少女感到一丝兴奋,又担心哥哥的安全,毕竟地牢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总是伴随着未知的危险。
雨势渐大,滴滴答答的雨声敲打着屋檐,也敲打着云悠的心房。她回到屋内,试图用忙碌来驱散心中的不安。点亮油灯,她坐在窗边,拿起针线,开始修补一件旧衣裳,但心思显然不在此。她的目光不时透过雨幕,望向那条通往衙门的石板路,期盼着哥哥能早日归来。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已深,雨势却未有丝毫减退的迹象。云悠手中的针线活儿早已停下,她静静地坐着,耳边除了雨声,便是自己越发急促的心跳。她起身,决定不再等待,决定去衙门看看情况,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也能让她心安一些。
她披上油布斗篷,带上斗笠,小心翼翼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踏入了茫茫雨夜。雨水几乎没过了她的脚踝,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但她没有退缩,心中的担忧驱使着她一步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