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你怎么了?”胡跃凯纳闷,醒了明明是挺开心的事情,怎么突然变脸。
林秀、沈嘉言和谢怀则是立刻明白过来,谢锦想起来‘不愉快的事情了!’
“燕佑辰差点没把我撞死,你是来道歉的?”
谢锦冷哼一声,眸光阴沉的可怕。
他可还记得那个疯子的绝命‘狂飙’,差点他和林秀就全部交代进去了。
“呵呵,燕大少是来谈条件的吧?”沈嘉言讨厌燕家,一群乌合之众。
“谢锦,佑辰已经死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燕皓宇脸成大酱色,他留下来本想和谢怀谈车祸的事情,争取减少损失。
千算万算没想到,本该一直躺着的人,突然苏醒。
该死。
“燕佑辰死了?”谢锦表情微变,目光询问看向众人。
“掉下悬崖,当场死亡。”
胡跃凯没好气道,他可没什么尊重的想法。
谢锦没想到,他以为大家都活着,可.....
死了也不是他造成的,抬起头他一向张扬和气的眸子有几分尖锐。
“出去,道歉我不接受!”
“谢锦我....”
燕皓宇脸色难看,想要说什么,却被保镖挡住。
谢怀站起身:“这里不欢迎你,燕大少请回吧!”
不管小锦醒不醒,他都注定和燕家为敌。
“好。”
燕皓宇咬牙,转身而出。
他说不通,就让爷爷去找谢家,怎么说谢家都欠着他们一条命!
渡过眼下难关,等他在家族抓住更多权力,早晚能够洗刷今日耻辱。
看到他走,谢锦手上颤抖逐渐停止。
罪魁祸首已经死亡,他心中的情绪不知如何宣泄。
“谢锦,你需要休息,别想那么多。”
纷杂之际,少女的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
“秀姐,我...无法释然。”谢锦小声。
“我也是。”
林秀轻声安抚,命都要没了,谁能大度的说过去就过去?
“小锦,这些事情,交给哥哥”。谢怀轻轻道。
室内,沈嘉言和胡跃凯和谢锦一样对燕家有气,不过要动,需要从长计议。
“好了,别说那个扫把星,谢二,准备一下一会再检查一遍。
胡跃凯活跃起低沉的气氛,叽叽喳喳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林秀听着,因为谢锦的醒来也不由得笑容更深。
就在她准备留到晚上时,新买的手机发出响声....
黑夜笼罩整个城市,烟雨朦胧,空气透着几分寒气。
路上行人稀少,几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过,溅起泥水。
为首的宾利车内,气氛压抑。
司机几次瞄后视镜,直到一直默不作声的人放下资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先生,我们要去哪?”
“天上。”柳临州声音冰凉,眸光寒意逼人。
随着车子行驶,路灯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俊美白皙的脸灯光忽明忽暗,宛若地狱中走出的修罗,随时能取人性命。
眼中浮现一抹暴虐,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拉下领带,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柳伯辛,以为让爷爷干预,搞出一些破事,我就会放过你吗?
“是,先生。”
司机被吓得一的哆嗦,脚下踩油门的力度加重。
工作几年,他鲜少看到柳临州这副模样,一旦出现,那将是.....
天上。
醉生梦死,莫过天上人间。
包厢内灯红酒绿,推杯换盏,情色气息充斥在吵闹的包厢中。
舞池中的人几乎不着片缕,疯狂扭动,肆意贪欢。
炫目的灯光和吵闹的音乐中,有些人西装革履,行禽兽之事;有些人则天生玩咖。
每个人的脸上扭曲又正常,诡异至极。
包厢内的侍应生早已见怪不怪,这里是海市有名纨绔的聚集地,类似party每个月不知有多少个,属于‘必修’。
今日这场,是由柳家柳伯辛牵头。
中间最大的真皮沙发上,柳伯辛像个小国的王爷似的,大摇大摆。
他一只脚踩在沙发一端的郑梁身上,一收手摸上身边另一个女人的肩头,一脸享受。
“比起男人,还是你更香amy。”
“讨厌啦!”
女人撅撅嘴拍了一下他,身体顺从的让对方揽住,余光可怜地瞥了一眼明显被冷落的郑梁。
借着这一行出名了又如何?
哪里能轻易逃得过去。
再攀不上一棵大树,想点办法,郑梁早晚会步入姜夏月后尘。
感受到身上的眼神,郑梁咬牙,他是喜欢姜夏月,却最终只能随波逐流。
上次自己的举动已经惹怒柳伯辛,还遭遇柳临州‘退货’,不能再继续下去,所以这场聚会,是他求来的。
先想办法让柳伯辛放了他,才能寻找新的大树。
“哈哈,amy的台,也就伯辛哥能够点出来吧!”
“谁说不是呢,哥,今天也别总看amy,我听老板说来了好货,待会一起看看?”
周围人看着这一幕挤眉弄眼调笑,嘴里恭维着。
酒气弥漫,说话间还不停给柳伯辛灌酒。
“什么好货?”柳伯辛睁开小眼睛,不屑的切了一声:“比我身边这两个如何?”
“都是新进的货,女的自然没人能比得上amy姐,男的嘛...”
距离柳伯辛最近的一个人,格外兴奋,连忙道。
说话间,他怀中正揽着一个男人,男人娇滴滴的,比女人还勾人。
听到这话,使小性子的扭扭腰:“讨厌,于少,你不疼人家了吗?还要别人。”
“呵呵,本少爷可不能就只有你一个。”
于文栋挑起男人的下巴,轻轻捏了捏,眼中嫌弃。
到了他这个身份,未必真的喜欢男人,只不过是一种征服感。
怀里这个过于不乖,他决定要换一个。
“嗯?”柳伯辛来了兴趣:“你去把人带过来,我瞧瞧。”
“好嘞,伯辛哥。”
于文栋乐的立刻松开怀中男人,站起身跑了出去。
他刚走,柳伯辛醉醺醺站起于真皮沙发上,高举香槟。
“兄弟们,今天全场,我买单。”
“伯辛哥请大家,嗨起来!”
舞池中爆发出尖叫声,刺耳至极。
“轰隆、轰隆。”
音乐震耳欲聋,柳伯辛挥挥手,示意郑梁和amy:“你们也给老子去跳。”
“伯辛哥想看什么?”amy抛了个媚眼。
“跳点野性的。”柳伯辛滑坐在沙发上。
“我这就去。”
amy说完,扭着腰站起,勾住自己裙摆,风情万种。
盯着她的身影,柳伯辛笑容阴邪,不知想到什么,笑着道:“叫我柳先生。”
!
amy猛然顿住动作回头,眼中跟见了鬼一样,嘴唇颤抖。
今天柳伯辛是有喝多高?
在海市,没人配叫柳哥亦或者...柳先生!
尤其是做她们这行,比谁都了解这三个字不能轻易叫出口的重要性。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都叫柳伯辛为伯辛哥的原因。
笑容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嘴角:“伯辛哥,我.....”
“玛德,连你也敢看不起老子是吧!”
柳伯辛眼中充斥怒火,大骂出声,一脚将郑梁踹远,然后噌蹭蹭冲向amy。
“伯辛哥我错了。”
amy被对方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踉跄一个后退。
抄起酒瓶子,柳伯辛掷了出去。
“啊!”
“咔嚓。”
随着一声碎裂声和尖叫声响起,音乐也突然停下,室内陷入黑暗.......
“谁踏马停音乐的,给老子把灯打开。”
眼前陷入黑暗,让柳伯辛暴怒出声,声音嚣张至极。
话音落下,还没等众人说话,水晶大灯猛然亮起,刺目的灯光照射在荒诞的包厢中。
一道低沉磁性,夹杂冷意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令人心头一震。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