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在前的穆尔图部落的骑兵们,被姜晋延的火枪兵连人带马的打倒一大片。
在后面压阵的阿斯特伦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光明,他的三千骑兵组成的冲锋阵,被人家给打的透亮了。
阿斯特伦大怒!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阿斯特伦大喝一声:“冲!”。
阿斯特伦举着长刀,带领他的护卫亲兵纵马向前,他不把对面的汉军杀光,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的亲兵护卫们也是这么想的。
不光是阿斯特伦和他的亲兵护卫们是这么想的,作为第二梯队冲锋的乌苏布吉部落的勇士们也是这么想的。
在他们这些蒙古骑兵的眼里,汉人的军队只有在守城的时候有那么一点战斗力,而野战、汉人的军队根本就不行!他们要是在野战中被汉人的军队给打败了,他们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乌苏布吉部落的骑兵更多,他们有五千多名骑兵呢!
乌苏布吉部落的领兵大将是苏赫巴鲁的大哥格日勒。
格日勒很聪明,有了穆尔图部落的前车之鉴,格日勒就避开姜晋延的火枪兵,分兵冲击姜晋延的左右两翼。
蒙古马的冲锋速度很快,马上的骑兵们已经长弓在手,箭囊里面的长箭也抽出来了,只等到双方的距离到了一箭之地,就要开始抛射了。
距离越来越近了,乌苏布吉部落的骑兵们兴奋的睁大了眼睛,憋足了一口气,小小汉军等着受死吧!
“砰、砰、砰!”
姜晋延的骑兵们摘下了挂在马鞍上的火枪,抬手就是一个五连射。
火枪的射击距离远不是弓箭能比的。
乌苏布吉部落的骑兵,被火枪打出来一些豁牙子。
“轰、轰!”
火枪里面的五发子弹打完了,兜囊里面的手榴弹又掏出来了。
被火枪和手榴弹热情款待了一番的乌苏布吉部落的骑兵们,想家了!他们要回家。
姜晋延的骑兵很热情的要去送送他们。
“冲!”
姜晋延大喝一声,五千名骑兵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他们闪着光、追着风、流动着爱。他们向残缺不全的乌苏布吉部落的骑兵阵中冲了过去。
乌苏布吉部落骑兵们身上穿的老羊皮袄,在汉军士兵月亮的长刀下,迎刃而解。
双方一交手,完全就是一面倒的打法。
虽然乌苏布吉部落的骑兵和穆尔图部落的骑兵,处在完全的劣势,但是他们不要命,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前赴后继的向前冲。
站在远处山头上观战的吴克善和海珠习礼,以及察罕、索清木,都是黑着脸色。
这哪里是双方在野战,这就是单方面的送上去让人家杀啊!
冷兵器和热武器的碰撞,让曾经骁勇善战的草原骑兵,黯淡无光。
吴克善和海珠习礼他们转身下山就走了,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他们是有十几万可用的骑兵,但是分散在大草原上的十几万骑兵组织起来,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汉军还有将近二十万兵马在后面跟着呢!
骑兵对上步兵,骑兵可以肆意蹂躏步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十几万汉军步兵手里的火枪,能把他们的骑兵,打成筛子,还是窟窿眼那么老大的筛子。
吴克善看着阿泰斯和阿古扎和,说道:“很遗憾!汉军太强大了,我们科尔沁部落帮不上满清兄弟的忙了!”
为了帮助别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了,不可能。
别说是帮助妹妹和大外甥了,对草原部落来说,就是帮着他们的亲爹都不行。
阿泰斯和阿古扎和默默无语,他们没看见多铎和阿济格在北京城下的那一战。他们没想到汉军是如此的强大。
阿泰斯和阿古扎和收拾行李,带着他们的护卫队,返回满清去了,他们得回去给多尔衮报信,好早做准备。
阿泰斯和阿古扎和走了。
吴克善说:“海珠习礼、察罕、索清木,咱们兄弟也走吧!”
海珠习礼说:“咱们往哪里走?这里就是咱们的牧场,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啊?”
察罕和索清木没吭声,他们不想走,他们几十万人的大部落,走到哪里才能找到这样大的牧场?
难道要走到漠北,去和漠北蒙古人争夺草场吗?
和漠北蒙古人争夺草场,比和汉人打仗还要凶险。
漠北蒙古人已经失去了南下和汉人争夺的勇气,他们擅长窝里斗,窝里斗还他娘的不要命的斗。
吴克善说道:“我的意思不是说咱们要从科尔沁草原撤走。”
海珠习礼和察罕、索清木都抬头看着吴克善,不从科尔沁草原撤走,是什么意思?
吴克善说:“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往北走,把汉军给放过去。”
然后呢?是他们就不回来了,还是自己就不回来了呢?
吴克善说:“咱们派使者到中原去,去向大汉国的皇帝陛下投降。请他允许咱们在科尔沁草原放牧。”
海珠习礼和察罕、索清木听了吴克善说的话,心中一阵悲凉,他们现在混的,连在自己的草原上放牧,都要大汉国的皇帝陛下允许了吗?
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吴克善咧着嘴,笑了一下,他知道他的兄弟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什么用?他也不甘心呐!
吴克善说:“你们如果想和汉人的军队打一仗,我可以给你们在粮食和物资上,提供帮助。”
但是,打输了,我是不会去救你们的。
海珠习礼和察罕、索清木,面面相觑,打一仗?谁说要打一仗了?怎么打?人家就是在那站着等你来打,你都冲不上去,还打个毛?
海珠习礼和察罕、索清木告别了吴克善,骑着马,在大草原上跑了七八天,才回到了自己的部落。
然后,科尔沁部落就开始在几万平方公里的科尔沁大草原上迁徙。
几十万牧民,拆掉了他们的帐篷,装上了马车。
然后骑着他们的马,赶着他们的牛羊,唱着欢乐的歌,离开了他们的牧场,向着北方前进。他们越过了西拉木伦河,才停下他们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