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佳玉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地奔跑着,仿佛她的生命就取决于这一刻的速度。她的步伐慌乱,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这种感觉,就如同她过去那些年在债主的追债下四处逃窜一样,只不过现在的场景从陆地转移到了船上。
然而,船上的空间十分有限,能够让她逃命的地方仅仅只有这么一小片区域。更糟糕的是,她还拖着一个秦朗这个“拖油瓶”。秦朗的存在无疑给她的逃亡增加了巨大的负担,使得她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不止一次,肖佳玉都在心里暗暗诅咒着秦朗,甚至动过将他随手丢弃、自己独自逃命的念头。毕竟,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自保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每当这个想法浮现出来时,她哥哥的嘱托就会在她耳边回响。
肖佳玉这一生虽然伤害过很多男人,但她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是她的哥哥。哥哥对她来说,是这世上最后的一点温暖和依靠。正因为如此,她无法违背哥哥的嘱托,无论如何都要带着秦朗一起逃命。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即使是像肖佳玉这样的“绿茶碧池”,在内心深处也会保留着一方净土,那是属于她哥哥的位置,也是她最后的底线。
“彭——”
肖佳玉用尽全身力气踹开了一道门,然后拖着秦朗闪身躲了进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仿佛再多走一步都会瘫倒在地。
进入舱室后,肖佳玉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舱室的空间足够大,除了有些凌乱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让人作呕的人体碎屑,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这让肖佳玉稍微感到一些安心。
舱室里散落着许多椅子,看起来这里像是一个宴会厅。肖佳玉在一堆椅子中找到一把还算完好的,然后将秦朗轻轻地放在上面。接着,她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抄起半瓶被打落的香槟,仰头大口地喝了起来。
肖佳玉的酒量相当不错,这半瓶香槟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她一口气将香槟喝光,喉咙里的干涩感终于得到了缓解。喝完香槟后,肖佳玉才有心思去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个舱室比她在船上经过的任何一个房间都要大,粗略估计一下,至少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尽管现在整个舱室显得异常凌乱,但从那昂贵的地毯和周围奢华的装潢来看,这里原本应该是非常富丽堂皇的,与那些来观看杀人游戏的所谓“上等人”们倒是很相配。
一幅高大上的贵气里掺杂着股子让人不适的恶堕味。
肖佳玉可太熟悉这里的风格了,她总称为有钱人的装x范,这些年游走在各种公子哥,有钱老头身边,肖佳玉多少也算是吃过看过。
房间里最宽敞的地方,竖立着一块巨大的荧幕,宛如一面银灰色的墙壁。然而,此时此刻,这面荧幕上却空无一物,没有丝毫画面的痕迹。肖佳玉心中暗骂一声,暗暗诅咒着那些有钱人的堕落和奢侈。
她感到一阵无力,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一张椅子上,静静地沉思着。
经历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逃命过程,就算是精力再旺盛的人,也难免会感到疲惫不堪。肖佳玉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甚至连恐惧都开始变得麻木,不再像最初那样强烈。
她不禁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泷姬那个疯狂的女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追过来的。肖佳玉的目光缓缓转向身旁,落在了秦朗的身上。
秦朗此刻正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个死人一样。肖佳玉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等会儿就算想带你一起逃跑,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她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同时也在寻找一些可以将秦朗抛下的借口。毕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都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危。
“要不……我先把你藏起来,然后我再去找我哥哥?”肖佳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仿佛这样说能让她的内心稍微好受一些。
“喂,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啊。”
肖佳玉扒拉了一下秦朗,见对方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在心底默念了几个数:“我现在数三声,三声之后,我就走了·····”
“1——”
“2——”
就在肖佳玉即将数到 3 的一刹那,整个舱室里突然回荡起她自己说话的回音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肖佳玉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
那回音声在舱室里不断回荡,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好像是从她内心深处发出。肖佳玉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悚感如同一道电流般顺着她的发梢迅速蔓延,一直延伸到她的脚趾。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肖佳玉明明记得,这个舱室里是没有回声的,那么刚刚的回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个疑问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恐惧如影随形,肖佳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嗡嗡作响。她僵立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连思考都变得异常困难。
就在这时,一束强烈的光芒在她身后骤然亮起,将她的影子清晰地投射在前方。肖佳玉的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有些睁不开,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
看着自己眼前被照出来的巨大影子,肖佳玉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她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都要崩塌了。而当她缓缓转过头去,想要看清那束光的来源时,却惊讶地发现,那块原本漆黑的大荧幕不知何时竟然亮了起来,上面正放映着她那恐惧到极致的脸庞。
“我cnm的啊·····”
肖佳玉没有丝毫犹豫,像离弦的箭一样,径直朝着出口飞奔而去。然而,当她冲到钢制大门前时,却发现这扇门无论她怎样用力去推、去拉,都纹丝不动,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卡住。
她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那扇冰冷的大门,发出“砰砰”的响声。而在她的身后,那荧幕上正播放着她此刻歇斯底里的动作,画面中的她显得如此狼狈不堪,甚至还对着她的脸来了个特写,将她的惊恐与绝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开门啊!!!快tm开门!!!”肖佳玉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她一边拼命地拍打着门,一边焦急地回头张望。突然,她的目光被荧幕前的一道修长身影吸引住了。那道身影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那里,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幽灵一般。
大荧幕那刺眼的光芒如同一束聚光灯,直直地打在那人身上,使得他的面容在强光的映照下变得模糊不清,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貌。
巨大的恐惧感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淹没了肖佳玉的全身。她的泪腺像是决堤的大坝一般,泪水如泉涌般奔泻而出。她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这意味着对方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就像玩弄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蚂蚁一样轻松自如。
“来吧,笑一个。”伴随着这句话,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一个幽灵在慢慢靠近。肖佳玉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惊恐地看着那个身影逐渐清晰。
那人举着摄像机,一步一步地走向肖佳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她的脸上露出一种饶有兴趣的表情,仿佛肖佳玉是一件稀世珍宝,而她正在欣赏这件宝物的每一个细节。
摄像机的镜头直直地对着肖佳玉的脸,镜头里的她显得有些苍白和惊恐。那人一边拍摄,一边嘴里还时不时地评论着肖佳玉的外表,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嘲讽。
泷姬站在一旁,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秦朗身上。泷姬嘴角却泛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她转过头,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
屏幕上,泷姬那张绝美的脸庞清晰可见。她的笑容灿烂而自信,与肖佳玉的惊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泷姬对着镜头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十分自恋地宣布道:“芜湖~电影来到了高潮部分。”
肖佳玉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她的背靠在大门上,双腿发软,最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地面,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地板里。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亡做最后的挣扎。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肖佳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她的喉咙因为嘶吼而变得沙哑。她用颤抖的手指着泷姬,嘴里胡言乱语地咒骂着。
泷姬对肖佳玉的反应毫不在意,她只是啧了一声,对肖佳玉的评论表示不满。“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玩弄罢了。”她冷冷地说道,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而她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
······
喵喵在湖水中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从那冰冷刺骨的湖水中爬了出来。然而,当她抬起头时,却惊恐地发现这片绿洲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缩小!那片无尽的沙漠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正逐渐吞噬着这片绿洲,眼看着就要逼近湖边了。
喵喵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秦朗,恐怕他们都会被泷姬的内景所炼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喵喵一边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树木。她活了这么久,对于奇门之术自然也有一定的了解。经过一番观察,她惊讶地发现这片林子似乎是按照某种特定的阵法排列的。
她边走边计算,发现这里的树每隔十五步就会自动转换位置,仿佛是在防止某种东西的入侵。这个发现让喵喵心中一动,她开始更加留意这些树木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到突破这个阵法的方法。
喵喵仰头,目光凝视着绿洲深处那棵最为高大的树,她毫不犹豫地闭上双眼,仿佛将自己与外界的干扰隔绝开来。
她的手指轻掐着,口中念念有词,每走十五步便停顿一下,重新计算。在这奇门之中,人类的感知已经失去了作用,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喵喵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移动,脚下似乎趟过了一片清凉的水,水的流动带来丝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继续往前走,一阵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喵喵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数字,这些数字在她的脑海中交织、盘旋,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数学谜题。一旦心算受到影响,她就必须从头开始,重新梳理这道谜题。
奇门之术,其实与数学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就像解一道数学题一样,需要严谨的逻辑和精确的计算。那些数学成绩优异的人,往往在学习奇门之术时也展现出更高的天赋,而那些在数学考试中只能写下一个“解”字的人,恐怕连奇门的门槛都难以跨越。
经过一番反复推算,喵喵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成功地算出了这个阵法的答案!
她心中暗自庆幸,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喵喵继续迈步向前。她小心翼翼地数着步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当她走到第十步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稍稍犹豫了一下,喵喵毅然决然地转身向左,又迈出了两步。这两步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她对这个阵法的深刻理解和精准把握。
终于,喵喵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棵最大的树宛如一座巍峨的巨人,矗立在她的面前,显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