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实力暴露
秦苍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还是很适用于修行界的。
就像他自己，都已经是仙王高手了，但他最擅长的剑道感悟也仅仅达到了第四阶段——道之法则层次而已；
想要达到道之本源层次，秦苍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秦苍虽然不理解叶染的做法，但他却笃定叶染这么做一定有叶染的道理。
“或许我也可以学习一下。”秦苍自语一声，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反正也无法继续提升剑道，倒不如去试着领悟几种不同的道之感悟，也不算浪费时间。
“叶公子本尊既然特意安排我跟随他的分身行事，想必早就已经预见到了我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那么我这么做应该不会触怒叶公子吧！”秦苍在心底暗暗思忖道。
不过他虽然这么想，但内心深处依旧禁不住涌起一丝怯意。
“算了，还是等寻得合适时机，亲自向叶公子本尊请教之后再作定夺吧！”经过几番挣扎，秦苍终究还是不敢贸然行事，擅自作主。
与此同时，叶染将对画之道的感悟提升到入微圆满的层次后并未停止。
此时的他只觉得自身状态极佳，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般顺畅自然，于是便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叶染想试试能否趁热打铁，一举将画之道晋升至真意层次。
纪绫音的画作此刻已经大功告成。
然而，当叶染敏锐地察觉到纪绫音当下的心境与状态时，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画笔，开始在那幅已经完成的作品上点缀了起来。
此时此刻，叶染所描绘的已不再仅仅局限于纪绫音本身，更多的是她周身散发出的独特气质、深邃意境，亦或者说是她的道之感悟。
就在叶染落下第一笔的时候，身处剑意空间中的秦苍眼睛猛地一亮。
因为他知道，叶染已经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接下来，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状况的话，叶染便有极大的概率将画之道提升到真意层次。
“这简直太逆天了啊！遥想当年，我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在仙人九重天之时领悟了真意；可如今，叶公子的分身竟然仅仅处于返虚境界就能有如此惊人之举！”秦苍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此刻，他目光扫过正在悟道中的叶染和纪绫音，便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因为纪绫音就算真想对叶染出手，也必然会等到悟道结束才有可能。
秦苍的视线缓缓落在纪绫音的身上，不禁感慨道：“这小姑娘当真是福泽深厚、鸿运当头！像这般能够近距离亲身感受道之感悟提升全过程的宝贵机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碰上的。”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盘坐的纪绫音娇躯微微一颤，其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秦苍见状低语道：“看来这小姑娘的画之道就要迈入入微之境了！而此时此刻，对于叶公子而言，也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
尽管秦苍对画之道一窍不通，但凭借着多年来修炼所积累下的经验，他也能大致猜到叶染如今的状态。
他知道，如果叶染可以精准地把握住纪绫音画之道入微之际所涌现出的那股独特气机，并顺利地将其中蕴含的道韵描绘于画卷之上，那么叶染便能一举领悟画之道的真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纪绫音身上那股源自于画之道的气息变得愈发浓郁起来，仿佛一层淡淡的雾气将其包裹其中。
而在一旁的叶染，身体竟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道之感悟破境对于他自身精神力的消耗堪称巨大，此时此刻的叶染已然快要抵达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边缘。
然而，即便如此艰难，叶染心里却很清楚，眼下恰恰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容不得有半分疏忽和松懈。
正在这个紧张万分的当口，叶染敏锐地捕捉到纪绫音的眼眸突然间轻轻一动，紧接着，萦绕在她周身的道韵宛如被点燃一般，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就是现在！"； 叶染几乎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只见他手中紧握着的那支灵笔如疾风骤雨般飞速地点出了数笔。
而就在他动笔之时，豆大的汗珠早已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额头，并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与此同时，纪绫音缓缓地睁开了那双紧闭许久的双眸。
刹那间，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种极度兴奋的神采。
"；多谢……嗯？"； 纪绫音满心欢喜地刚想要开口向叶染表达诚挚的谢意，却猛然察觉到了叶染此刻的异样状况。
"；这……这位道长的画道感悟竟然还在不断地提升之中！"； 纪绫音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令她感到难以置信。
尽管她心里非常清楚，此时此刻的叶染正沉浸于对更高级别的画之道的感悟当中，然而自己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再次踏入那奇妙的悟道状态了。
可以说，入微层次的画道感悟已经将她的内心世界填满了，她现在已经无法继续领悟、亦或者说是根本就领会不了那种更高层次的画之道了。
“这位道长当真只是处于合体境初……嗯？不对！我的神识怎么可能会出错呢？可是眼前所见，道长的境界分明仅有返虚初期而已呀！”纪绫音满心狐疑地喃喃自语着。
她宁可相信是自己的神识出现了问题，也不敢相信叶染的真正实力竟然只是区区返虚初期这个事实；毕竟，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而此刻的叶染，则早已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对于画道感悟的提升之中，而且还让自身的精神力达到的极限的状态，这让叶染的意识都开始迷离了起来。
在如此情形之下，他自然而然也就无暇顾及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了。
而秦苍也不敢随意遮掩叶染的气息，生怕打断叶染的悟道。
“这小姑娘知晓了叶公子的真实实力之后，不知道是否会按捺不住而出手呢？”秦苍微微眯起双眸，饶有兴致地自言自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