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山看着一脸慎重的二月宏,不由得也跟着慎重起来,“二爷,我张起山发誓。”
“佛爷,不必如此。”二月宏打断了张起山,接着说道,“三日前,我和往常一样,从梨园春戏院回到家里,在家里的书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胆战 。”
“内容是什么?”张启山追问道。
“这就是那封信。佛爷自己看吧。”二月宏边说边拿出信递给了张起山。
张起山接过信看着起来,他是越看越心惊,越往后看,额头甚至冒出了冷汗。
“二爷觉得,这信上所写的可信吗?这信的来历你调查过吗?”张起山一脸严肃地问道。
“佛爷,查不出来,我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二月宏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重大,我一个人扛不住。”
“二爷,你做得对。”张起山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九门的安危,必须要谨慎处理。”
“佛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二月宏问道。
“二爷,你先不要着急。”张起山安慰道,“这件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我会派手下的人去调查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佛爷,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九门其他的人?”二月宏问道。
“暂时不要。”张起山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不能轻易告诉其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佛爷,我明白了。”二月宏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佛爷。”
张起山看着二月宏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信中所写的‘它’,他是知道的。张家寻求长生,他也知道。”
毕竟,这个张家指的就是他自己,而那个‘它’,他们现在既是合作关系,又是上下级关系。
“现在又出现了个汪家。”他心中暗叹,“看来这九门的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不仅如此,如果那封信中的内容是真的,那现在的九门算是完了。
都让人家穿成筛子了,可不就是完了吗?”张起山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这个给二月宏消息的人,是什么人呢,他又想干什么?”究竟是敌还是友?”
带着这些问题,他几乎是愁白了头......
张起山决定先按兵不动,暗中调查此事。他派出人手,搜集更多关于“它”和汪家的情报。
与此同时,二月宏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张祁灵回到客栈,躺在床上,回忆着和张起山的交锋,有些挫败。
看似他赢了,实则输了,一败涂地,毫无悬念,
张祁灵翻了个身,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在这长沙想要独自行动,难啊”
他正想着,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张祁灵警惕着翻身坐起。
“进来。”张祁灵话音刚落,他的房间门缓缓打开,伸出了一张贼眉鼠眼的脸...
看到这张脸,他更头疼了,他都怀疑他家岁岁那跳跃的思维,就是受了这位的影响。
“你有事,”
黎清岑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走到房间的椅子前缓缓的坐下...
张祁灵起身下床,走到桌子边坐下,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五哥,”张祁灵挑挑眉,看着他
黎清岑听到这声五哥想炸毛,但一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似乎不敢炸。
他看着张起灵那玩味的嘴脸,咬了咬牙,心想,“这又不是神域,他丢脸也没人知道”
于是,他看着张祁灵:“张小白,我的灵力所剩无几了,我打算独自上路,去找小六说的冒灵气的石头。”
“好”
“小六说,我剩下的那点儿灵力,得留着来办正事。”
“嗯”
黎清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对面坐着这个不是,好,就是,嗯,的小子。
“你不问我,所以吗?”黎清岑忍不住快要炸毛了。
“所以?”张祁灵看着黎清岑说道。
“所以,需要祝你一路顺风?”
黎清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待不下去了。再坐下去,他怕他忍不住拍死那小子。
“等等。”张祁灵叫住了他。
黎清岑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张祁灵。
“你……”张祁灵犹豫了一下,从包袱里数了50个银元递给他。
黎清岑看着张祁灵的动作,“我...你怎么知道。”
“你来找我,除了要钱,实在没有其他理由解释。”
“我以后会还你的。”黎清岑说着快速的接过了钱袋子。
张祁灵看着黎清岑的背影缓缓说道,“把松小柔也带上吧,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忙活,她是你自己带来的人,你用着也比较放心。
最重要的是,你一个主子都在外面奔波,她享福,这说不过去。”
黎清岑听了,心中涌起一丝感动。
“你说的没错,本少是主子,都在忙碌奔波,她一个做丫头的,想享福,她做梦。”黎清岑满脸赞同的说道。
他走回来拍了拍张祁灵的肩膀。
“好了,我该走了,谢谢你借我钱,”说完,黎清岑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客栈之中。
黎清岑离开后,张祁灵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黎清岑寻找灵气,是想尽快回家,他回不回都没关系,可是他一旦有了足够的灵力,那他必定会把岁岁也带走。
想到岁岁,他起身出了房间,来到隔壁房间门口。
张祁灵敲了敲门,心里想着岁岁会不会出去了。门开了,松小柔探出脑袋,眼神有些疲惫。
“你有事吗?”松小柔看着眼前的人,冷声问道。
“岁岁呢?”张祁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松小柔沉默了一会儿:“殿下出门了 ,说是找什么丫头?”
张祁灵闻言,磨了磨牙,转身,下楼……
“你知道殿下在哪?”松小柔突然问道。
张祁灵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回答。
宏府大门口,宏旺福看着门口那道身影,心中暗叹一声,他就知道,那位来了,这位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