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月在凤昭云才走后不久便也起身了,他坐在凤昭云的床榻,看着房内陈设,伸手摸了摸凤昭云靠过的枕头,贪恋着她的气息和温度。
此时竹青轻轻推门而入,看到自家公子已醒,连忙过去,“公子,您醒了?属下这就出去安排您洗漱。”
萧清月点了点头,不过一会,侍女们手抬洗漱用具走了进来,王府侍女小厮对他十分恭敬。
才洗漱完便抬上了早膳,仿佛他就是王府的主君,萧清月微愣。
待侍女上完膳食后,竹青在旁看到自家公子疑惑,上前一步,“公子,殿下走之前吩咐了,他们定是要按照殿下所意,细心服侍您。”
萧清月听后心里一暖,看向了桌上的粥,却并未动筷,“走吧,母君定是着急了。”
说完便带着竹青走出王府,管家十分恭敬,一路相送。
.......
凤昭云带着亲兵出了皇城 ,朝南边出发。前脚才走,后脚此消息便送向各方势力。
三皇女凤瑶雪此时正在丹鹤宫与自己父君用早膳,三皇女贴身侍卫进入 ,呈上了线报。
凤瑶雪慢悠悠的打开,看了看,随即轻讽一笑,“还真是为了那风云烬,带兵出征了。父君,您果然厉害。”
皇夫君正食着粥,抬头看向凤瑶雪,“让你准备的,可准备好了?”
凤瑶雪兴奋点头,“早已准备好,这次定要她有去无回!”
皇夫君点头,“嗯!这父女俩,一个比一个难对付,这次,你莫要再让为父失望!”
凤瑶雪听后起身行礼,“父君放心,儿臣过几日便借病留府,私自出发南部,亲自部署,此次定无差错。”
皇夫君听后欣慰的握住凤瑶雪的手,“坐下吧,那风云烬,甚是难对付,找到后,就地杀了便是,男人嘛,多的是,记住!切不可学凤昭云,她倒继承了她那父君的样子,若是换作以前那不近男色的凤昭云,也轮不到我们用此方法。”
凤瑶雪点头,“是,父君,儿臣记住了,那南宫流滢也是该死,如今三大势力,儿臣皆没联到姻,真是可惜了那萧清月,给了南宫流滢那废物。”
皇夫君慈祥一笑,“你此次回来,为父便向你请旨,与那丞相嫡子赐婚便是,那萧清月去了月国,已无用处,风云烬一死,我们也无需攀这些姻亲。”
凤瑶雪点头,“但凭父君安排,儿臣听命便是。”
........
南宫流滢此时在皇宫,已是养的好了一些,可这肩膀,也算是废了,以后拿不起兵器。一想到此,自己巴不得立马将那凤昭云大卸八块!
听到凤昭云离开了皇城 ,南宫流滢正坐在桌前喝茶,随即邪魅一笑,“既然陛下已将赐婚圣旨送去将军府,你便去!让萧清月来伺候本殿下!”
南宫流滢身边侍从跪地,“殿下...我们目前暂困于此,身边已无人手,还是莫要生事了。”
南宫流滢一听,拿起茶杯砸向侍从,“狗东西,你也配教训本王!真是胆子大了!”
南宫流滢身边侍从,被茶水烫的直颤,却不敢抬头,“殿下.....属下....也是为您好...”
南宫流滢气的胸口起伏,“罢了!快去传信,月国什么时候来人接本王!”
侍从:“是....”说完退了下去。
不过几日,月国便来人了。
来的是月国尚书等人,女皇并未亲自接待,将此事打发给了三皇女凤瑶雪。
早朝,南宫流滢似是因为月国来人了,早已没了前几日落水狗的姿态,又恢复了王女的高傲冷艳。
南宫流滢起身向女皇行礼,“陛下,本王既然伤已养好,也该回国了,既然陛下已赐婚本王与萧将军之子萧清月,萧清月本王便也一并带走。”
女皇看了眼萧雨山,萧雨山脸上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女皇淡淡一笑,“南宫殿下可还记得,说过愿以正君之礼迎萧清月为侧君,既然已是正君礼仪,便也就是正君罢了。”
南宫流滢一愣,自己的正君位置,可是留给能辅佐自己坐上皇位的可用之人,这萧清月.....
女皇见她犹豫,随即一笑,“想必月国使臣还不知这婚事如何来的吧?”
南宫流滢一听,自然知道这女皇要说什么,自己在商国干的这些事,若是让这些老东西传回去给母君,定要受重罚,影响自己。
于是无奈拱手,“正君便正君,三日后,本王将出发回国,望陛下批准。”
女皇点点头,看向萧雨山,“萧将军乃我商国有功之臣,朕愿替萧公子准备一份丰厚嫁妆,带入月国。”
萧雨山出列行礼,“谢....陛下!”
南宫流滢回国前第二日,宫里派人送来了女皇所答应的嫁妆,送嫁妆的正是周福海,可见女皇重视。
周福海甚少出宫,萧雨山携萧清月在正厅接待。
周福海派人将嫁妆放入府中,随即拿出了一份单子递给了萧雨山。
周福海上前,恭敬向萧雨山行礼,“陛下此次派老奴,来给将军和公子带些话。”
萧雨山与萧清月回礼,萧雨山说道,“公公请说。”
周福海叹口气,“陛下说,此举乃无奈之举,若是以后公子去了月国,有什么,商国定替你撑腰。”
萧清月行礼,“谢陛下。”
周福海扶起萧清月,“萧公子,请您莫要惊动战王殿下,您以后就是月国最尊贵的王女主君,富贵非凡,老奴祝贺您。”
萧清月凄凉一笑,“谢公公..”
周福海看出萧清月不愿,摇了摇头,“老奴礼已送到,先恭贺将军之喜,老奴还要回宫伺候陛下,先告退了。”
萧雨山恭敬相送,将周福海送出了将军府。
回到主厅,看向侍女,“公子呢?”
侍女低头回答,“公子回院了。”
萧雨山走向萧清月所在院子,此时萧清月正在院子里,看着面前的一张画出神。
画里正是凤昭云的身形,却依旧没有五官。
萧雨山看着此画,便知这是战王殿下,叹了口气,走上前,“清月,母君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此去便是王君,该忘的便在商国忘了吧,皇家之女多无情,母君知道你心气高,求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哪怕你嫁给了心仪之人,也避免不了后宫争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更不可能出现在皇家。”
萧清月听后点了点头,“母君无需担心,为了母君,为了殿下,清月会好好活着。”
萧雨山握住了萧清月的手,“战王殿下布在将军府周围的暗卫,早已被陛下清除了,防的就是让她知道此事。你莫要违背陛下旨意。”
萧清月凉凉一笑,转身反握住萧雨山的手,“母君,儿子知道了,明日一别,不知此生能否能再见到母君,母君一人在商国,定要保重身体.....莫要担心儿子。”
萧雨山双眼含泪,“儿啊,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你.....定要好好活着,母君,便也安心了!”
萧清月点点头,拥住萧雨山。
翌日,将军府张灯结彩,萧清月在自己房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将所有凤昭云的画都细心的装了进去,带着走出了将军府。
此时南宫流滢的车队已到将军府门外,萧雨山得了陛下同意,派了一队将军府的侍卫护送萧清月前往月国,深怕自己的儿子被欺负了 。
萧清月和萧雨山拜别后,在众人的目送下上了马车。
南宫流滢的车队驶出了皇城,朝月国方向前去。
萧清月掀开车帘,看着街道,自己可能此生永远也回不来了....
殿下...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