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小两口就合力把前院那边共用的院墙拆了。
前院的面积一下子变大了,就连光线好像也更好了。
只是这面院墙拆了后,靠着墙而建的厨房就显得突兀了。
杜若想了想,“不如把这厨房再加大一些,天热的时候咱们就在这边吃饭。”
沈离想也没想地说:“你画图,咱照着图来建。”
于是他们又有活儿要干了。
清理完前院,天也黑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完饭。
然后杜若和沈离便你看我,我看你的,紧张了。
杜婆子也是过来人,“天儿不早了,都洗洗睡吧。”
她倒是第一个去刷牙洗脸了。
杜若带着沈离去压井边洗漱,两人动作都快,也默契地没说别的。
跟奶奶说了声便进了西屋。
进屋后沈离就把房门关了,上来就把杜若抱了起来,“我们,在那边?”
杜若还真就认真地想了起来,其实她是想一个人睡的,毕竟要进空间里干活。
要是两个人的话,她空间里的东西咋办?
“要不,各睡各的?”
“不行!”沈离不同意,将她打横抱起,“今晚就睡我那边。”
穿过新开的门,然后再关门,屋里燃着红烛,被褥也是新的,被面儿都是时兴的红牡丹花色的,很喜庆。
“若若,我们摆酒了!”
杜若咬着唇,前后过了几辈子,可这洞房花烛还真是头一回。
“我,我还不想有孩子。”
沈离将她放到炕上,笑道:“好,我有办法。看,这是什么?”
杜若蹙眉,还真没发现那是个啥玩意儿。
直到沈离在她耳边低语解释,好吧,懂了,这个年代的计生用品。
“那,那就这样。你,轻点儿。”杜若妥协了,反正结婚酒都摆了,还能咋样?
早晚的事儿。
这一夜,红烛未熄,两人初尝云雨,折腾到后半夜才相拥着入睡。
次日杜若被生物钟叫醒,她闭着眼睛是一点儿也不想起来。
但外面的锣声阵阵,提醒着社员同志们,要起床上工了。
“不想起!”杜若嘟囔着,在沈离怀里拱了拱,闭着眼睛说,“昨晚都怪你!”
沈离的脸也在她额头上蹭了蹭,“怪我怪我。一会儿我给你请假,你再歇一天。”
听到这里,杜若连连摇头,瞬间清醒,“不不,不能歇。别人会笑话的。”
作坊里的婶子大娘们,可是啥荤话都能说出来的,以前看她年纪小,尽量收敛着。
现在?
哼,她今天要是不去上工,明天她们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她呢。
想到这里,杜若的脸又红了,抬了抬下巴,埋怨道:“你快看看,有没有红印子。昨晚,你咬疼我了。”
“没咬,是亲的!”沈离坏笑,“要不,你穿点件高领衣裳?”
杜若瞪眼,“还真有啊?夏天了,谁还穿高领衣裳?”
就在这时,杜婆子大声说:“若若,小离,饭好了,你们一会儿起来吃。
我先去上工了,你们今天就在家收拾院子吧,我给你们请假。”
“好的,奶。”杜若也大声说道。
就这一点儿,杜若就知道,奶奶她呀,是知道他们今晚睡在这边的。
然后杜若便听到了奶奶开门出去的声音。
杜若脸面通红,看着沈离那近在咫尺的脸,很不好意思地说:“这下好了,咱们都不用上工了。”
沈离嘿嘿笑道:“要不,再睡一会儿?”
别说,他也还是挺困的。
杜若也想睡啊,但是不行。
要是睡过头了,等奶奶中午回来时她啥也没干,那可就太没脸了。
“不睡了,赶紧起来。”
杜若支着身子坐起来,被子滑落后把她最后的睡觉也惊没了。
“哎呀!”
没穿衣裳呢。
但是下一刻,杜若却被沈离又推倒了。
“不急在这一时。”
晨起的骚动,也是很厉害的呢。
一个小时后,两人不得不起来了。
杜若揉着腰,小拳拳捶过去。
“怪你,怪你,都怪你!”
沈离认下了,“对对对,怪我,怪我,都怪我!”
没办法,新婚宴尔,问就是打打闹闹!
吃过早饭,杜若坐在板凳上看沈离忙活。
她正在喝灵泉水,加了一滴灵液的那种。
现在她还有点儿痛,希望喝完这杯水,身体就好了。
虽然不想动,她也没闲着,打算画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
夏天的时候可以在开放的那一面吃饭,这里就相当于餐厅了。
天气转凉时再把这一面封闭起来,相当于一面可以移动的墙。
但是,移动到哪里去呢?
想了好一会儿杜若才想出来,旧社会门面房用的门板子。
“只要有木头就能做,这也容易。”
前院这边划分好后,杜若和沈离便去了后院儿,把后面共用的那面墙也拆了。
然后沈离看着自家的那道门不顺眼了。
“我们把这边的大门先拆了吧。”沈离说,“一家不能有两个开放的大门。”
“行吧,你觉得合适咱就拆。也有材料,今天就把这边堵起来。”
“那就这样!”
杜婆子中午回来时,他们两个正在砌这边的门洞。
“奶,你回来了。午饭做好了,吃好去歇个午觉。”
“行啊。”杜婆子呵呵笑着,“家里这么一弄亮堂多了。”
“是吧,我也觉得亮堂了。”杜若也笑着说,“奶,这边我打算种上一棵葡萄树,这边再种一些金银花,用不了多久这边就更好看了……。”
杜若一说起这个来,灵感不断。
杜婆子听着也是连连点头,“还是我家若若有想法。不急,不急,慢慢来。”
“嗯,不急。”
她有空间,空间里可以快速地种植作物。
沈离有办法换到各种种子,葡萄苗也能换到,到时候直接种在这边,再浇上点儿泉水,就没有不活的植物。
初夏时节,可以种。
别看杜若和沈离没有上工,他们也没闲着,将前后院又整理了一遍。
吃午饭的时候,杜婆子说:“昨天来吃席的新知青还记得吗?”
杜若一下子紧张起来,“记得,咋了?”
杜婆子皱了皱眉,“那个万知青在我去作坊的路上等我,说是想帮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