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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芜湖附近发生了一件震惊武林的事情。

大江盟的数位副盟主在开会的时候突然被一位白衣男子闯入,那位男子将在场首领杀得一个不留,临走时留下了冷冷的一句话:

“这就是得罪我杨雄的下场!”

大江盟盟主江霸的遗孀郑淑明在得知这件事后,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让那位多情公子知道我们的厉害!”

这件事过去十几天后,郑淑明很顺利地登上了大江盟盟主的位置。

此时的杨雄已经驾起了一座马车,与阿朱顺利地来到了滁州。

两人易容为了一对中年夫妇,虽然颜值还算不错,但这个年龄已经不显山不露水了。

所谓“环滁皆山也”,这里到处是高山和峡谷,不仅马车行走艰难,他们也渐渐迷失了方向。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小镇上,杨雄赶紧找了个客栈。

他开口问店里伙计:

“小二哥,你知道这附近的蝴蝶谷吗?”

那小二恍然道:

“看来两位也是找胡神医看病的吧?您先在店里住一宿,明天再去不迟,蝴蝶谷离这里还有三十多里山路呢!”

既然打听到了地方,杨雄也就不急了。

他吩咐道:

“来两间相邻的上房。”

店小二心中奇怪,这两人明明是一对夫妻为啥还偏偏要两间房?

他当然不会问,心中盘算了一番入住记录后,赔笑道:

“客官,不巧了呢!小店里只有一间上房了,要不您两位……”

阿朱被易容膏遮住的脸变得通红无比,一想到与杨雄同居的场景,她的心脏就扑通跳个不停。

杨雄当然知道阿朱脸嫩,他想了想说道:

“那就再来一间别的房间吧。”

店小二赔笑道:

“客官,除了这间上房,就只有一间柴房了呢!”

杨雄正在沉吟,阿朱却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道:

“相、相公,咱们就订一间好了……”

她将嗓音变得病怏怏的,倒是和她易容的相貌十分的贴切。

见两人已经决定好了,店小二赶紧领他们上了楼。

他心中暗道:这位娘子身体有恙,难怪他们会要两间房呢,是怕忍不住酿成大祸吧!

定好房间后,杨雄取出一块银子,让店小二将好酒好菜送上来,店小二双手接过银两,眉开眼笑应了声是,自去了。

阿朱畏畏缩缩进了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以往和杨雄在一起都是分房住,虽然心中已经决定将自己交给杨雄,但事到临头还是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

杨雄心中暗笑,当下不也难为她了。

两人吃过晚饭洗漱一番后,杨雄从储物腰带里取出两床丝被,温言道: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他换好睡衣,摊开一床丝被躺到了里面。

阿朱不敢乱动,等到杨雄传来悠长细微的呼吸声后这才偷偷换好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她思潮起伏,见杨雄对她如此君子又胡思乱想了起来,直到大半夜才沉沉睡着了。

孰不知杨雄之所以如此,是将她看成了自己的禁脔,第一次当然不想随便浪费掉。

第二天两人起来吃完早饭后,再次易了容。

阿朱春葱般的玉指在杨雄脸上轻轻涂抹着,她笑眼盈盈,看向杨雄的美目里如一汪秋波。

问明了路线后,这次就相当容易了。

三十多里山路那是对普通武林人士而言,杨雄运起鸟渡术,抱着阿朱在山岭之间直来直去,只不过是七八里后就来到了一处隐密的山谷。

山谷前面花草成丛绿树成荫,无数蝴蝶在那里展翅纷飞。

唯一的一条小道前面密密麻麻排了数十名人员,男女老幼、道僧凡人皆有,更多的是身佩刀剑的武林人士。

杨雄环目一扫,当下洒然一笑,就要扬长而入。

众人一见顿时大怒,七嘴八舌喝道:

“哪里来的野书生?看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还不乖乖到后面排队去?”

“要不是胡神医仙居之前不让动武,老子非得打你一顿不可!”

杨雄置若罔闻,左手搂住阿朱的腰肢,右手雷火真气微微放出,顿时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

那些人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摔向了谷底两侧,顿时“哎呦”之声不断。

杨雄也不管他们,直接走向了谷里。

院子里一个童儿正在药炉前煎药,见到杨雄如此肆无忌惮,他气得脸色通红,大喝道:

“敢来我蝴蝶谷里闹事,你好大的胆子!”

杨雄理都不理他,扬声对里面道:

“胡神医在吗?”

那童儿举起火钳冲了过来,火钳上面通红,显然温度不低。

杨雄袍袖微拂,那童儿踉踉跄跄退了几步,摔了个滚地冬瓜。

他站起身来,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孰不知杨雄动手已极有分寸,如果他用出真功夫的话,恐怕在场的外人没有一个能活的。

那童儿正要继续喝骂,却听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无忌退下,不必管他。贵客请进!”

杨雄带着阿朱掀帘进了屋,发现一位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围着一位面黄肌瘦的病人在忙碌着。

杨雄对着中年人施了一礼,与阿朱在一旁耐心等待了起来。

好半晌后,中年人终于施针完毕。

那病人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露出欣喜不已的神情,对着中年人连连作揖,道:

“多谢胡神医活命之恩。神医果然妙手仁心,小人的隐痛全都消失了。”

中年人胡青牛叮嘱道:

“我这施针只是治标不治本之法。你回去以后还得多多休息,千万不可以再嗜吃腥臭的异物了,否则再次发作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那病人恭声应是,千恩万谢地去了。

胡青牛这才转身望向了杨雄两人,他面现诧异之色,话语中带了些异样:

“尊驾一身正宗的道门功法,为何却要出手欺负那些人?”

杨雄洒然一笑道:

“所谓规则只是用来约束弱者的,试问胡兄如果面对王难姑又或者金花婆婆时,规则还能有效吗?”

胡青牛身躯剧震,手里的银针“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看着杨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底最担心的两个秘密竟然被杨雄一语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