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看着姜月,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她知道,姜月得意不了多久。
酒店经理带着监控录像回来了。
真相,即将揭晓。
酒店经理擦着额头的汗,手里紧紧攥着U盘,走到沈淮安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将U盘递了过去。
姜月见状,心里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强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淮安,这肯定是场意外,不用小题大做了吧?”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姜黎的目光从姜月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意外?”
她重复着姜月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姜月,你这么害怕真相大白吗?”
姜黎伸手接过经理手中的U盘,插进了电脑。
大屏幕上,画面开始播放。
清晰的监控录像,完整地记录了姜月剪断婚纱的整个过程。
宴会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屏幕上。
姜月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眼前一片黑暗。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就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像一只被剥光了衣服的羔羊,赤裸裸地站在所有人面前。
羞耻、愤怒、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她捂着脸,哭泣着说道:“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淮安被别的女人抢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楚楚可怜。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沈淮安,此刻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精心策划的这场戏,最终却成了他最大的笑话。
姜黎看着沈淮安,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她模仿着沈淮安之前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姜月真是单纯善良啊。”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沈淮安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感觉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他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姜黎看着狼狈不堪的姜月,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这只是个开始。
她要让姜月,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空气仿佛凝固了。
窃窃私语像病毒般在宴会厅蔓延开来。
嗡嗡的议论声,像无数只蚊子在姜月耳边盘旋,啃噬着她的理智。
姜父姜母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们感觉无数道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们的身上。
姜母的手紧紧地攥着姜父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丢人现眼!”姜父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四个字,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
他感觉自己的老脸,在这一刻被彻底丢尽了。
“姜黎!你这是干什么?一点家丑都不能外扬吗?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姜母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宴会厅的寂静。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姜黎的目光,像冰刀一样射向姜母。
“家丑?”姜黎冷笑一声,“是谁先把家丑闹到婚礼上的?是谁先不顾脸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剪坏我的婚纱?”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没有一丝退缩。
姜黎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工作人员,微微颔首。
工作人员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
“这件婚纱,是国际知名设计师的最新款,价值六位数。”工作人员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按照规定,损坏婚纱需要照价赔偿。”工作人员补充道,目光直视着姜月。
姜月的呼吸一滞,脸色更加苍白。
六位数……
她哪有那么多钱!
沈淮安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却被姜黎一把拦住。
“沈淮安,你想干什么?”姜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
沈淮安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难看。
姜黎知道,姜月大手大脚惯了,根本没有存款。
“这件婚纱……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设计也就一般般,肯定是你们故意抬价!”姜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她不想承认自己没钱,更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姜父姜母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们知道姜月在强撑,但也知道,不能让姜月继续丢人现眼下去。
姜父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工作人员。
“密码是我的生日,刷卡吧。”姜父的声音,疲惫而无奈。
姜月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恨姜黎,恨她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这笔账,她迟早要讨回来!
姜黎看着姜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
姜黎端起一杯香槟,轻晃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
气泡细碎地炸裂,如同她此刻翻涌的思绪。
她转头看向沈淮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淮安,婚礼的彩排,你觉得怎么样?”
沈淮安的心底涌起一股厌恶。
这场婚礼,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不得不完成的交易。
可姜黎脸上灿烂的笑容,却让他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不耐。
“很好,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安排好了。”
他敷衍地回答,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远处。
姜黎将他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笑容愈发灿烂。
“既然如此,那正式婚礼,我希望更盛大一些。”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
“我要所有媒体,所有记者,都来见证我们的幸福。”
沈淮安的眉头微微皱起。
姜黎这是要做什么?
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黎黎,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
他试探性地问道。
姜黎却像是没听到他的疑问一般,自顾自地说道。
“我要最豪华的场地,最昂贵的布置,最耀眼的灯光。”
她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姜黎,是沈淮安的妻子!”
沈淮安看着她近乎癫狂的样子,心中一阵厌烦。
这个女人,真是虚荣到了极点。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哄着她说道。
“好,都依你,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