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工匠当初也参加了长安城翻修工作,所以对水泥也是知道的,但是却不知道其中的要求配比等一些关键问题。
几名工匠听后有些为难的挠挠后脑勺,“殿下,我等虽然见过水泥,但是也都不会使呀”。
李恪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我到时候派几个会使的过来指导你们”。
随后又看了看图纸,“无论是木桩还是水泥桩打的一定要够深,既然修了就要修好,这个桥将来除了走火车,还要走百姓”。
几名工匠有些为难道,“殿下,这样的话桥面得修多宽呀”。
李恪摇摇头,“不用多宽,我们用上下层结构,上边走百姓,下边走火车,你们只需要把下边修好就行,上边钢架我工坊里会做的”。
工坊的钢架虽然也可以用来修桥,但是强度总归不如后世钢铁强度的,太长或者太大,都不是很保险。
但是如果只是在建好的桥上铺设一层,用来走行人马车的话,那肯定没问题。
几名工匠点点头,正准备说话,只见李恪喊来薛仁贵,“拿你的本子记一下,明年工匠比试结束以后,成立桥梁研究院,到时候提醒我”。
薛仁贵点点头,迅速在本子上记了起来。
随后李恪又喊来身后的传令官,“你即刻返回长安,让工坊派几个水泥工匠过来,让他们大概算一下需要用多少,给个报价”。
安排好一切,李恪才看向几名匠人,“还有什么问题么,修桥方面我不懂,但是你们需要什么我就给你们调什么”。
几名修桥工匠议论一番以后向李恪行了一礼,“暂时没有了殿下,水泥的强度我等也是见过的,如果用水泥修桥的话,很多问题都会引刃而解,况且两边的百姓都很支持,就等我们开工了”。
李恪点点头,“水泥的配比严格按照我派来专业人员的要求,他们成天研究这个,什么配比用什么地方他们都门清”。
安排好工匠这边的事情以后,李恪喊来可王县令,“我怕我忘了,提前给你说一下,桥建成以后,除了火车,其他都收费,行人一文,带马的话五文,加马车的话,拉货十五文,拉人的十文,坐轿子的二十文”。
王裕和崔义玄听后都懵了,不是,这赚钱的生意是我俩先发现的呀,怎么你上来库库在这收钱。
这唯一的一座大桥,都不用想将来有多少人会走。
崔义玄终究是没忍住,“殿下,这桥是我和王族长先来修的呀”。
李恪听后左右看了看,“你这都几天了,连块土都没动,修啥了?再说,你用不用水泥,就这桥,我敢保证将来九成九的部分用的都是水泥,你有水泥么”。
崔义玄有些难受,“殿下,话不是这么说,那我和老王这几日不是白忙活了,再说我俩也入股了呀”。
李恪呵呵一笑,“那对呀,你都入股了你着急啥,这桥要修也是我修呀,再说,你入股的铁路,我收的是行人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崔义玄被这么一说当即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裕此刻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殿下,老朽和崔家主毕竟也在这忙活几天了,这些工匠和百姓都是我二人雇的,并没有算在入股的账目里,您就看在我二人一把年纪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考虑考虑呗”。
李恪想了想点点头,“我完全是给姑父你面子,我四成你们每家三成,但是以后我若哪天想取消收费,你二人可不能反对”。
王裕笑呵呵的点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随后推了推崔族长,后者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幽怨的点点头。
李恪看二人同意,嘿嘿一笑,“那铁路桥你们是入了股的,但是在铁路桥上搭建的钢架路你们可还没掏钱呢,来,先付钱”。
崔义玄有些咆哮的喊道,“多少,多少?”。
看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李恪直接笑出了声。
一边的崔神机小声对李恪喊了一声,“大哥,你就别气我父亲了”。
李恪摸了摸鼻子收起笑意,“嗯,行吧,单纯的给你儿子面子,成本价吧,到时候我会让人把账单送到你府上的”。
崔义玄听后生气的拂袖离去,老王有面子,他儿子也有面子,就他没面子呗。
安排好河边的工作,李恪便于等待已久的百姓们来到了潼关城内。
一名胆子比较大的汉子上前帮李恪牵起了马,并悄悄对李恪说道,“殿下去我家吧,我今天让我夫人包了饺子,您尝尝,那味道十里八乡都说好”。
这话很快便被其他人听见,有了这人带头其他人也壮起了胆子,“殿下别听他瞎说,他夫人煮的饺子老是破皮,去俺家,俺让夫人给您做面皮,肉夹馍”。
另一人则嘲讽道,“就你夫人做的那肉夹馍,一口下去,离肉还有二里地呢,殿下去我家吃,我夫人那馄饨,皮薄肉大”。
“你可得了吧,你夫人那馄饨,皮是皮馅是馅,不知道的还以为烩面片呢,殿下去我家,我家女儿尚未婚配…”。
此话顿时迎来众多百姓的嘲讽。
李恪笑呵呵的看着众人,“你们今年收成如何,我这胃可大,别把你们吃穷了”。
一名汉子笑呵呵的说道,“殿下你就吃吧,一个潼关县,还能让您吃穷了不成”。
众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李恪想了想最终说道,“去哪家都不合适,这样吧,我请大家吧,你们城里哪家酒楼最好,咱把他包了”。
帮李恪牵马的汉子摇摇头说道,“不行,殿下,我们人太多了,别说一间酒楼了,两间都坐不下,再说,哪有让殿下请我们吃饭的道理,您就听我的,去我家”。
一时间众人都开始抢夺起李恪马匹的缰绳。
王裕,崔义玄,王仁表,崔神机几人都远远的跟在大部队后边,看到这副场景王裕一脸疑惑的盯着王仁表问道,“这什么情况”。
王仁表耸耸肩,把上次路过剿匪的事说了一遍。
王裕更疑惑了,“剿匪不是你去的么,怎么他这么受欢迎”。
王仁表撇撇嘴,“别瞎说父亲,我这不躲着呢,再说人家是最高长官好不好”。
看着众人都快打起来了,李恪无奈大喝一声说道,“这样吧,去哪家都不公平,咱们所有人去县衙包饺子行不行”。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于是人群很快便四散而去,都回去拿工具去了。
王县令也慌忙让身后的衙役回府收拾。
李恪看了眼身边的王县令呵呵一笑,“你也快去准备吧,那么多人呢,估摸着衙门口的街道也得占了,你快去安排吧”。
后者点点头,朝府衙跑去,随后李恪喊来薛仁贵说道,“找仁表拿钱,马上进城去买面买菜,在统计下百姓从家拿了多少出来,明早把钱悄悄给百姓送去”。
后者点点头,随后策马向队伍对后方的王仁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