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入的是一间公主房,布置得很梦幻。
整体呈现淡粉色调,卧室中央是一张粉色柔软的大床,床上放着很多玩偶。床顶是粉色白色交汇的纱质床帐。
靠墙的地方有一个大衣柜,衣柜门没有关,里面只挂着零星几件衣服,剩下的空间放着的还是玩偶。
这间卧室还配备了单独卫生间和阳台。
卫生间很干净简约,是唯一没有放置玩偶的地方。
阳台上种植着花卉,大多是月季,还有一些多肉。
阳台的摇椅上坐着一只成人等身玩偶,模样很逼真,是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漂亮女人模样。
吴判刚看到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真人。
玩偶的怀里还抱着一只蓝金异色瞳的白猫。
白猫也做得很逼真,吴判凑近去看,恍惚间好像听见了一声绵软的猫叫。
吴判站起身,走到阮明灯面前,发现他正在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这幅画应该是出自孩童之手,笔触很稚嫩。
画的应该是一家三口,长发的是妈妈,旁边站着的穿黑色衣服的是爸爸,中间的是一个短发小女孩,小女孩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明明孩子的画应该是色彩鲜艳的,但这整幅画却是黑红色调,显得很是怪异,唯一多出的色彩是那只猫的一双眼睛,一只蓝色,一只金色。
吴判想到阳台上的那两只玩偶,“这幅画……”
阮明灯:“画上的人,都能在这间屋子里找到对应的玩偶,除了他……”
阮明灯的手指向了画中的“爸爸”。
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妈妈”和猫在阳台,小女孩玩偶躺在床上,唯独缺少了“爸爸”的身影。
破局的关键是什么?
会是那个消失的“爸爸”吗?
“你们没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吗?”
一道熟悉的男声在房间里响起,吴判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桌子上的人头。
人头和吴判的目光对上,下意识的扬起一抹笑。
吴判面无表情,收回了视线。
要是正常人这么笑,是没有问题的,但那就只是一个人头,这样一笑,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看得吴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来到这个房间后,就把王阳的头颅放桌子上了,吴判还真的忘记了这个房间除了他和阮明灯外,还有半个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吴判不想理他,人头艰难挪动着看向阮明灯,扬声开口:“大佬!阮哥!我真的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王阳吸了吸鼻子,“像是那种肉类腐烂的臭味,还带着点血腥味……你们真的没闻到吗?”
吴判看向只剩下一颗头颅的王阳,嘴角一抽:“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腐臭味和血腥味是来自你身上?”
毕竟王阳都被砍得只剩下一颗头了,有血腥味不是正常的?
王阳有点着急:“不是我身上的,我的肉没腐烂,不可能有腐臭味。那种腐臭味就是肉放了很久很久的味道,而且很淡……”
怪谈直播间:
[妈妈,快看,人头说话了!]
[王阳这状态,比诡异还像诡异!偏偏他直播间还亮着的,证明他还活着。]
[史上最敬业玩家,没有之一]
[……剩个人头都还在闯关,能不敬业吗。]
[不是,你们没关注王阳说的话吗?他说闻到了腐臭味,我有一种不好的猜想……]
[想到了我之前看的蜡像馆恐怖片,这玩偶模样这么逼真,不会就是用真人缝制的吧……]
[啊啊啊啊啊不要吓我啊,邪祟退散!邪祟退散!]
怪谈世界
阮明灯也想到了真人玩偶,王阳的鼻子是从一只诡异身上取下来的,嗅觉比普通人敏感是可能存在的。
想到这儿,阮明灯掏出了一把匕首,走到阳台,划开了玩偶的胳膊。
玩偶是硅胶的材质,刚划开一道口子,就流出了缕缕黑红的血液。
空气中的血腥味顿时浓烈起来。
人偶如同漏水的容器一般,源源不断的血液从那个划开的口子里流了出来,很快就把阳台的地板染红了。
阮明灯和吴判只能从阳台退回到了房间里。
不到五分钟,人偶里的血液似乎是流光了,就如同一张布一样搭在了摇椅上。
那只白色的玩偶猫也从人偶的怀里掉到了地上,皮毛被血液染红。
吴判从房间里找到了一根晾衣杆,把那张人偶皮从摇椅上拿了过来。
明明之前还是硅胶的材质,血流光后却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皮。
不用多想,吴判也知道这是一张什么皮,急忙又把人偶皮扔回了阳台。
手指上沾了黏腻腥臭的血液,吴判去了卫生间洗手。
吴判低着头仔细清理着手上的血污,没注意有一道白影从洗手台面前的镜子里一闪而过。
脚踝处似乎被一团柔软的东西蹭了一下,吴判低头,看见脚边窝着一只纯白色毛发的猫咪。
“喵呜”
绵软的猫叫声在房间内响起,白猫抬起头,露出了它那双蓝金异色的漂亮眼睛。
阳台的那只玩偶猫,活过来了?
吴判伸手想去捞猫,白猫却如同幻影一般缓缓消散。
吴判站直身体,就发现自己的双手长出白色的绒毛,视线也发生了变化,目之所及的一切事物都在眼前变大。
不对,不是物品变大了。
而是,自己变小了!
[橘哥,水镜!]
吴判眼前出现了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了他现在的模样。
他变成了一只猫,一只纯白色毛发的,蓝金异瞳的猫。
阳台的那只白猫?
不对,身形不对。
阳台的那只是成年猫,而自己这具身体明显还是幼猫。
吴判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进入幻境了,还是以那只猫的视角进入的。就因为被那只猫的灵体蹭到了?
周围的环境变了,不再是那个房间,而是在草丛里。
天空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雨水把毛发打湿,湿漉漉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这具身体的腿好像是受伤了,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许是许久没有进食,胃饿得难受,火辣辣的还有点反胃。
吴判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想挪动身体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身体倒在草丛里,身体本能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