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四品、五品的官员,他们才是我大宋朝廷的基石啊,你若是能掌控好这些人,朕一定更加重用你。”
听了赵构这话,赵羡晟心脏砰砰直跳,澎湃异常。
“父皇之言,儿臣铭刻于心,定当勉励遵循!为父皇分忧!”
魏蓉在旁边笑道:“好,晟儿如今也是能独当一面了,如今陛下封赏你为郡王,有了御赐府邸,在宫外居住了,可还是要常常进宫来,切莫忘记。”
“儿臣谨记,日后,每日进宫来向母妃问候,向父皇呈奏。”
魏蓉高兴地点了点头,赵构也颇感欣慰。
赵羡晟心情高兴,而赵羡笪却情绪失落。
散朝之后,便去翰林院找自己恩师王山。
王山正在小火炉上面煮茶喝、剥橘子吃,见到赵羡笪闷闷不乐地走了过来。
“殿下心情不佳,可是朝堂之上有何不顺心的事情?”
赵羡笪坐下之后长叹了一声,将朝堂之上赵构对赵羡晟的郡王封赏之事说了遍。
王山听了之后,也是大为惊讶,心中骇然。
连喝茶的心思都没有了。
“怎么会如此!二殿下只不过是做了一回钦差大臣。这又算是什么大功劳?陛下居然如此封赏。”
赵羡笪:“朝堂之上时百官多有小声议论,但是,当时无一人敢曾言说。连王大人也只不过是带头拒绝了那些金银赏赐,对于郡王的封号无人反对。”
“徐大人、费大人等,则更是未曾说一句话,显然已经默认了此事。恩师,学生担心,他们会不会也是支持……”
王山想了一会儿,想出一点眉头,“殿下稍安勿躁,此事既然已成事实,焦躁已然无用。”
“眼下,按照徐大人先前不争是争,争是不争的话来看,这件事,殿下不仅不能懊恼,反过来还要主动去向二殿下恭贺!”
“如今二殿下应该准备要入住御赐的郡王府第了,到时候,少不了要办一场乔迁大宴,到时候,殿下就备上一份厚礼,大张旗鼓的去向他庆贺。”
赵羡笪一愣,恍然有所悟,“恩师这是要让学生在父皇、百官面前,留一个谦逊有礼、不与人争的好印象!”
王山点了点头,又对赵羡笪叮嘱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徐川散朝之后,带着楼小丫到了城南的一处民居院落之中。
院落门口已经有两个人在守着,见到徐川之后,立刻随徐川进入了院子中。
“在此处看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徐川对楼小丫叮嘱道。
院中正屋之内,正有十个穿着便服的人。
“大人!”见到徐川进来,几人齐齐行礼。
这些人都是徐川精挑细选出来的信任之人,也是之前专门培训过的,熟读金人语言的人。
“今日,我交给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情。”“此事做成之后,你们便可立下万世之功!”
对于要执行什么任务,在场的锦衣卫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一般布置任务都是在锦衣卫衙门之中,却未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徐川把这些人单独召集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避人耳目,做到保密,不走漏风声。
说着,徐川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来。
“上面之人便是你们此行的目标,应该如何杀掉他,你们在到了五国城之后,根据情况自行决定。”
几人接过那张纸一看,脸色皆是一变。
他们要杀的人,正是如今的太上皇赵佶。
“大人,这……”
徐川观察着这十个人的神情。
若是这些人中有一个人露出了恐惧害怕的神情,那他就不可能再信任此人,还必须今天就将此人解决掉。
但是好在这些人没有让他失望,经过办案历练之后,这些人倒有了一种杀气在身上,即便是面对这样的任务也能够不再恐惧。
“天子之命,我等不可违背,不问缘由,不问为什么,只有用心去做。”徐川说道。
几人点了点头,“卑职明白!”
徐川将那张纸接过来,放在火炉上面烧成灰烬。
“你们即刻出发,完成事情之后立刻返回临安。若是中途有任何变故,你们也知道该如何传信。”
“是!”
十个人身着便服,当天便低调地离开了临安。
在锦衣卫的记录之中,这些人是去了平城刺探金人消息去了。
做完这些,徐川依然是回到锦衣卫处理公务。
从过完年之后,十八路州府、各县,便有诸多人士前来临安城,报名参加锦衣卫。
到了二月初一,当日在衙门口报名的人居然能有两百多。
之前徐川让发在各地的告示终于起了作用,在丰厚的报酬之下,很多人慕名而来。
这几日,衙门里面的文武考试,举行的热闹非凡。
又因为报名的人太多,徐川让人提高了选拔可用之才的标准。
从正月十五到二月初,半月的时间,锦衣卫衙门之中就又有两百多个新加入的人进来,总人数已经到了五百多人。
为了安顿好这些人,徐川让经历司姚斌又在周边重新购置了诸多宅院。
此外,专门给了工部一万两银子的款项,让其加快修缮皇城之外的新衙门。
下午的时候,张银兴陪着徐川在新衙门中查看建筑质量,二人从已经修好的大门进入,穿过了新大堂,到了后殿。
张银兴:“徐大人,按照这个时间,四月底,衙门便可给你落成。怎么样,前前后后八个月时间,一定让你用上新宅邸!”
徐川笑道:“还得是银子呀,给了你工部前后三万两银子,折算下来,你们倒应该还能赚一些。”
后殿这边按照徐川的想法,是用来给四个司的指挥同知所用的,在后殿正房,便是他的公房。
如今这一处区域已经完工,看起来总算是像模像样了,徐川和张银兴走了进去细细查看。
里面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等到徐川和张银兴走到大殿外面的柱子跟前时,却发现了问题。
这根柱子按理说应该是用一尺半的大圆木做柱子,可是徐川肉眼看过去,这个长度明显度明显不够。
张银兴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骤然一沉。
“这柱子怎么回事?”张银兴厉声责问旁边的主事。
那主事这个时候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害怕的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