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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绵换了个手机号后,日子重归平静,可另一边的姜仕宁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灾难。

每日,姜仕宁都需步行一段路后再乘公交车抵达学校门口。

这天,他如往常般在 7:20下车,然而,刚一下车就被四五个人猛地扯住。

这些人虽穿着与他相同的校服,可脸上却满是成年人的沧桑,毫无学生的模样。

姜仕宁被大力拽着往角落拖去,他惊慌失措,立刻大喊救命,可很快就被捂住嘴强行带走。

周边路人听到求救声,抬眼看到这群人,只以为是关系好的孩子在打闹,便又收回目光,继续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姜仕宁被带到昏暗的小巷子里,后背猛地被推到墙角,他惊慌地看着眼前这个为首的男人。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独特标记,平凡得让人难以记住。

姜仕宁心中满是怯懦,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自己向来认真学习,从未与校内外的社会青年有过接触,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

男人缓缓俯下身,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语气阴冷地说:“你不用问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们家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行。”

姜仕宁听到这话,满心疑惑,在他的印象里,父母向来做事小心谨慎,从不在外面与别人滋生口角,怎么可能惹到不该惹的人呢?

“上面的人让我来跟你谈一谈。”男人继续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谈话方式?”

姜仕宁一时没太懂这话的意思,他趁机站起身,赶紧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沾染的灰尘,紧张地说:“大哥,你有什么话你直接问,我都会给你讲。”

男人见他如此配合,便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一个姐姐?是不是和你在家里住过一年?”

姜仕宁微微点头:“是,但是后来她出去打工了。”

男人又问:“她在你家里一般都干什么?”

姜仕宁老实地回答:“在家里就做饭,扫地,洗衣服。”

“那你在家一般干什么?”

“学习,念书。”

男人最后问道:“你们三个打她吗?”

“爸妈会打的,我不打的。”姜仕宁说完这句话,看着男人一直围绕姜绵发问,心里便明白了他的来意。

一时冲动下,他问:“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吗?”

这话刚一出口,男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说道:“你别乱说。”

这时,他旁边的小弟搓搓手,跃跃欲试地说:“大哥,我们直接弄吧,我现在手感火热。”

姜仕宁一听这话,立刻慌了神,连忙说道:“大哥你别打我,你有什么话就问,我啥都说。”

小弟却急切地开口:“该说的都说完了。”

说罢,便冲上前去对姜仕宁拳打脚踢。

一时间,小巷里充斥着拳头砸在肉里的声音以及姜仕宁的痛苦声。

他们接到任务,上面要求询问姜绵的情况,如果她姐姐在家里没有挨打,那姜仕宁这次就不会挨打,可若是她姐姐挨了打,姜仕宁就必须要挨打。

打完之后,他们将姜仕宁身上的淤青痕迹拍了照,便拍了拍屁股离开了。

姜仕宁蜷缩在角落里,满脸痛苦与恐惧,不知自己为何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想着还要上课,姜仕宁强忍着疼痛支起身,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鼻青脸肿地从小巷缓缓走出来。

当他走进教室时,同学们早已开始早读,他们看到姜仕宁这副惨状,却没有一个人上来询问。

在学校里,受欢迎的人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成绩特别好的,另一种是性格特别好的。

可像姜仕宁这样,两者都沾不上边,自然也就没有朋友。

姜仕宁在学校里向来没有亲近的同学,他性格孤僻,无论是课上还是课后,都一心扑在学习上,然而成绩却始终中偏下。

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刚刚响起,班主任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教室。他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遍教室,瞬间就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姜仕宁。在那一片整洁的学生中,姜仕宁显得格外突兀。其他同学的脸上都光洁如新,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而姜仕宁的脸上却五彩斑斓,青一块紫一块,仿佛一幅被肆意涂抹的画卷。

班主任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走到姜仕宁面前。

“你这是咋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严肃。

姜仕宁心中一紧,连忙拿起课本遮挡住自己的脸,低声说道:“被校外的人打了。”

班主任一听是校外的事情,不是校内发生的,脸上的关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轻轻摇了摇头,校外那就没事了,这件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

于是,他转身回到讲台上,若无其事地开始讲课,仿佛刚才的询问从未发生过。

姜仕宁他看着班主任冷漠的背影,想着自己带着一身伤回去又要遭受父母的责骂,他们肯定认为是自己在学校不学好惹了事。

在这个班级里,自己没有朋友,也没有人会关心他的遭遇。

姜仕宁低下头,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课本。

与此同时,姜胜天如往常一般来到厂房,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呆了。

厂房门外被黄色的警戒线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不允许进入。”

警员把姜胜天和工友们都挡在外面。

他们围着听了半天,才弄懂。

电子厂现在陷入民事纠纷,对方当事人向法院提出财产保全请求。

对方通过法律程序申请查封以保障自身权益。

姜胜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在这里上了这么多年的班,怎么会一夜之间就被查封了呢?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酒还没醒,出现了幻觉。

姜仕宁捅了捅旁边的工友:“厂没了,真的假的?”

这么大个厂,昨天好好的,今天说查封就查封。

工友也是满脸茫然的摇头说:“不知道啊!”

他接着又忧心忡忡道:“这厂子没了,以后该去哪里找工作啊?”

财务人员以及各个小组长被执法人员押解着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低垂着头,神色黯然,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跟在后面的厂长红着眼睛,脚步沉重地走出来,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已消失不见。

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