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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没有钱,不能前往北荒临界寻找临界老者,但是现在他可以动身出发了。

也许只有那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回家的愿望变得有迹可循。

因为百草堂之前只剩下白旭和冷乜了,此刻红莲殿的人暂时还没有察觉到突然之间便销声匿迹的冷乜。

冷乜正沿着他的记忆在赶着路,离开家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乱成一团?

对于现在想回家的冷乜来说,用归心似箭一词来形容一点儿也不显得夸张。

而如今身在红莲殿内的朱砂虽然已经知道了白旭本该是应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敌人。

可是过往的日子里与他朝夕相处的画面是那么的温暖、那般的让她留恋。

她几次去找朱铁熊,请求他派给自己一批人马去寻找白旭的下落,说要当面让白旭给她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结果都被朱铁熊痛斥驳回,朱铁熊是从小看着朱砂长大的。

朱砂的性情怎么样,此刻在想什么,朱铁熊又怎么会猜不到?

……

凄清的月下,在邻近红莲殿最左侧的紫竹林旁。

朱砂孤零零的独自坐在台阶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湖心。

“哟……这不是我们的朱砂朱大小姐吗?今天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

从台阶左侧的紫竹林里突然蹿出来一个比朱砂矮半个脑袋,长相平平却穿着华贵的少年。

少年不断用略显娘气的腔调调侃着朱砂。

“华少,你最好离我远点儿,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

“原来是心情不好啊!来到哥哥这儿来,告诉哥哥是谁惹得你不开心啊!让你华少哥哥我帮你去收拾他!”

说完,华少淫笑着走到了台阶上,想开始对仍坐在台阶上的朱砂动手动脚。

“华少!我说让你滚!”

朱砂怒起,右手蓝光乍现,一股强大的火焰喷涌而出,华少吓得马上躲开。

他曾经亲眼目睹被朱砂天罡八目第一门苦门发出的火焰击中的人最后的惨痛下场。

“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生起气来还是那么的迷人。”

华少看着朱砂,猥琐萧瑟的笑着。

嗖……!

朱砂让火焰附着在她抛出的快速移动的细针上。

附着着火焰的细针如一只火凤凰一般与空气摩擦发出凤凰鸣叫相似的声音。

细针瞬间在华少的脸上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马上顺着华少的脸颊流了下来。

“华少,要是我让我叔父知道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就死定了!”

受伤之后的华少原形毕露,捂着脸上的伤口,怒目圆睁的瞪着朱砂。

“你得意个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爹是白都的人,你不就是在担心那个阳城的叛徒吗?

你这么厉害,干嘛不去北荒临界,直接去问通晓万事万物的临界老者啊!”

朱砂没有理会华少说的话,又抛出了几支烧红了的细针,逼得华少直往台阶下退。

“虽然现在我是打不过你,可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我,求我让你成为我华少的女人!咱们走着瞧!”

朱砂仍表情冰冷一言不发,几颗细针又从她的指尖朝着华少飞了出去。

如果换成了别人,可能在朱砂手里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可是华少怎么说也是红莲殿内一位有声望的嗜师的子嗣,为了不麻烦朱铁熊,面对之前他那些轻薄的言语,也没有马上要了他的贱命。

华少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看着眼下的情形,迅速的走远了。

华少走后,朱砂的情绪才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她呆呆地伫立着。

过了良久,她开始自言自语的念叨重复着四个字:

“临界……老……者……吗?”

……

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座小山庄。

“吃人怪又来啦!大家快跑啊!”

冷乜路过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看到村里的人都仿佛疯了一般往一个方向疯跑。

他们吓得脸儿就如同七八种染料的颜色,一搭儿红,一搭儿绿。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还没等冷乜找到水源,那怪物嘴里流着唾液狂吼着,一脸煞气的向着冷乜扑了过去。

这个怪物的面部轮廓十分精致,宛如一个美丽的少年,但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它的牙齿尖锐而锋利,闪烁着寒光,如同狼牙一般。一双猩红的眼睛透露出残忍和嗜血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怪物的左手看起来与正常人的手并无差异,但它的右手却让人毛骨悚然。这只手完全由白骨组成,颜色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白骨的形态怪异,并不像人类的骨骼那样,更像是某种神秘而邪恶的生物。每根手指都变得修长且尖锐,宛如锋利的刀刃,可以轻易地划破人的肌肤。

当怪物抬起它的右手时,白骨的表面闪烁着寒光,给人一种冰冷而坚硬的感觉。它的手指微微弯曲,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白骨的指尖锋利无比,轻轻一触碰便会留下深深的痕迹。这种恐怖的景象让人不禁联想到死亡和毁灭,同时也对这个怪物充满了恐惧。

更为诡异的是,白骨之间并没有皮肉相连,只有一些鲜红的筋肉缠绕其中。这些筋肉似乎是唯一能让白骨保持完整的东西,它们紧紧地连接着每一块骨头,使得怪物的右手能够自由活动。但这种连接方式看起来极为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白骨的形状并不是普通的人类骨头,而是类似于三条尖端长着锋利骨刺的骨鞭。这些骨鞭在空中挥舞时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给人带来无尽的恐惧。当怪物挥动骨鞭时,骨刺会瞬间穿透敌人的身体,将其撕裂成碎片。

冷乜想起刚才在自己眼前被撕碎的那个少年,心里想象着自己将要被撕成两半的样子。

他仍尽量的使自己保持住内心的镇定,但恐惧却让他呆呆的伫立在原地,尽管他想转身逃跑。

可他怕他一转身那怪物便会追得更猛,更快的了结自己的生命。

“闭上眼睛,平心静气,回想起上次和白旭交手时那种感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冷乜的耳边传来苍老的话音。

“是谁在说话?”

冷乜不知道这神秘的声音是从何传来的,也不知道声音的另一端的传播者又是谁。

那声音似乎只有冷乜一个人可以听到,不管那声音的传播者是谁,有一点至少可以肯定。

那就是他一定掌握着和红莲殿少主朱啸天同样的隔空传递思想的能力。

此刻没有半点对策的冷乜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开始跟着那声音所说的做。

冷乜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开始吸气的时候,还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

可是马上他便发现,他深深吸入肺部的气息似乎都在瞬间变成了寒气。

他的鼻尖,乃至整个身体,都仿佛在瞬间被冻成了坚冰一般!

冷乜的胸口蓝光浮现,和上次白旭攻击他要害时强逼出来的那个蓝色光圈一模一样!

冷乜的眼前再次闪现那梦魇中困扰他年岁已久的魔物的狰狞样貌。

再次陷入绝境的冷乜头发开始变白,伴随着他情绪的波动愈来愈不稳定,仿佛又要像上次宰杀白旭时一样步入癫狂。

那停息了片刻的苍老声音又再次在冷乜耳边响起。

“试着感受真正的自己,不要让恐惧和那些假象控制你,记住,眼观鼻,鼻观心!”

冷乜在听到眼观鼻,鼻观心这六个字的时候突然猛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即将狂化带来的血晕也渐渐褪去,他的外形没有再像上次杀白旭时那般的继续魔化。

“指实掌虚!呀……!”

冷乜大叫一声,向着怪物所在的方向推出一掌,只见他出掌的方向袭地掀起了层层让人周身发寒的气浪。

空气中的水蒸汽迅速液化集聚凝固,只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拔地而起无数坚冰。

这还不算,冰刃还在不断的凸出接攘,把那怪物团团围住,构成了一座冰牢,把那正扑向冷乜的怪物死死地禁锢在了里面。

那怪物还不知道这些冰刃到底有何等的坚固,不断用他那三支可怕的怪异骨手狂击着那坚冰构成的牢笼。

可是任凭那骨手怎么击打,也不见一点儿作用,那坚冰的坚硬程度,连冷乜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怪物之后又用头撞,用獠牙咬,折腾了半天也没有任何作用。

冷乜没有去理会在场那些用惊异赞叹的眼神看着他的村民,也没有去理会那冰牢里被他困住的怪物。

此刻,他最想弄清楚的就是,那声音的传播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冷乜小时候刚开始练习写汉字时,父亲冷枫握着冷乜的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写,边写还边说:

“指实掌虚,眼观鼻,鼻观心。”

虽然冷乜总是丢下笔用双手抱着头,漫不经心的说一句:

“字写得能认就好了呗!练太好也没什用去搪塞冷乜,可是冷枫却从不生气,总是包容和蔼的回答到:

“呵呵……说得也对啊!记着吧!指不一定今后哪天会用得上呢!”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突然听到这样熟悉的话语,换成是谁都不能保持冷静了!

对着四周大声的喊叫:

“你出来啊!你出来!我知道是你!”

可是那声音没有再在冷乜的耳边响起,尽管冷乜喊叫得如此疯狂。

尽管冷乜的声音几近绝望的哀求,那声音也没有再次响起。

在场的村民看着冷乜,也自然都是一头云雾,可又都插不上话,只好都保持沉默。

因为帮村民制服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吃人怪,接下来几天冷乜受到了几个村落的盛情款待。

更有甚者,竟然推举冷乜来当这几个村落的村长。

的确,冷乜小小年纪,天罡八目的第一门苦门竟就有了如此之威力。

这几个村落中,一定存在着天罡八目的等级超过打开生门的人,而且数量也肯定不少。

可是,能达到冷乜这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境地的能有几人?

晚上吃饭时,村子里的几个村长恳请冷乜把那怪物交给村子里去处置。

冷乜当然也没有意见,他才没有那闲功夫去怜悯那头杀人如麻的怪物。

当他问起那怪物的来历时,村民们的诉说却让冷乜震惊:

“要说这头怪物,还算是我们这几个村子里的奇物,这怪物的父母本事一对年轻恩爱的农人,靠种田维生。

可是有一天丈夫却突然得了恶疾,一病不起,村里的药师都去看过了,不约而同的说没得救了,劝那女人还是趁年轻还有几分相貌,赶快另寻夫家啊!

可这女人也倔!她怎么也不死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村妇,也不知道是听信了谁的话,竟一个人前去那凶险无比的北荒临界。

说要自己找到临界老者问询救她丈夫的方法。”

“北荒临界真的存在临界老者吗?”

虽然冷乜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临界老者了,但每当有人提起他都会格外关注。

“北荒临界的尽头有一个通晓万事的老者叫临界老者,这临界老者守护着的灵界里有无数不肯投胎的怨灵。

因此这临界老者只会给在这世间经历过九回断肠之苦的人让路进临界,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被怨灵的煞气所伤。

可这历来都只是一个传说,从来就没有人真正找到过。

因为听说在到达临界之前必须穿过雾都,传闻又说雾都被一个叫菩萨蛮的人守着,一般人根本就没有能力靠近。

村妇的这个念头村里人认为摆明就是自杀!

可是最后她竟然非但没有死,反而还回来治好了他丈夫的病。

更奇的是,不久就听说那从临界走回来的那村妇她怀孕了!”

“怀孕啦?”

冷乜惊讶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