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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婳他们这一届弟子入门也有几年了,也学习了不少东西。

是时候下山历练,此次由落十一带队,而且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和初婳一起配合找到七杀奸细。

其实白子画是不愿意让初婳离开他,但人总是要成长,初婳也一样。

对比白子画的不舍,初婳就显得过于没良心了。

她居然还哼着歌在那收拾衣裳,看得白子画都以为她这次出去便不再回来了。

白子画看她开心的样子,心底有些苦涩。

婳婳她就没有一丝不舍吗?

他们这次历练少则几月,多则半年,她会不会想自己?

白子画此刻是后悔的,他又不想让初婳离开他,他想每时每分都让她陪着自己。

“婳婳,明日就要启程了,随身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白子画把初婳叫到跟前来交代她此行任务。

“准备好了。”

“如今你的修为已过登堂,大部分的魔徒也都敌不过你,但也不要掉以轻心。这是流光琴,必要的时候可用来抵御外敌。”

初婳没想到白子画居然在这个时候就把流光琴拿给她,他就如此信任自己吗?

“师父,这……徒儿怕保护不了此琴。”

白子画:“无妨,为师在此琴上下了封印,只有你能使用。切记,若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在白子画心里,初婳和天下苍生一样重要,神器丢了他可以再夺回来,但是初婳只有一个。

“师父,明日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啊?”

白子画的心脏怦怦直跳,婳婳会送什么礼物给他呢?这还是她第一次送自己东西。

“秘密,现在不能告诉你,明日我下山后你就知道了,师父晚安……”

说着初婳就小跑着出了白子画的书房。

白子画听着越来越远的铃铛声,眼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

第二日一早,初婳都没来得及和白子画打招呼,就和落十一他们一起下了山。

白子画其实一晚上都未睡着,他很期待他的婳婳会准备什么礼物给他。

虽然他很激动,但还是听话的等着。

等到初婳他们离开后,他才起身去书房。

随着白子画推开书房的门,入眼便是一副屏风。

想来这便是小徒弟准备的礼物了吧?

他仔细的看着上面绣着的图案,针脚算不得好,但看得出它的制造者的用心。

这是初婳刚拜师,他们在露风台的场景。

他身着一袭白衣站在前方,而初婳小小一只蹲在他身边,他们身后是绝情殿,前边是长留山,亦是他们要一起守护的天下苍生。

“婳婳,这便是你送给师父的礼物吗……”

白子画轻轻抚摸着那屏风上粗细不一的针脚,他知道的,初婳并不是一个温婉贤淑,会静静的坐在那里做女工的人。

可这么大一副屏风,她得熬多少个日夜,扎破多少次手指,又消耗了她多少耐心?

这些年有初婳的陪伴,让白子画更加不想放开她,他想光明正大的拥她入怀。

他曾以为,他对她的爱意会随着时间而流逝,可是并没有。

初婳现在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部分。

初婳马上就十八岁了,白子画也不想再等待,婳婳,你也爱我对不对?

……

花千骨一行人已经来到蜀国,在进城的时候还闹了个小乌龙。

还是已经变成大学士的东方彧卿前来才解决问题。

或许是在绝情殿上上日子过得太舒坦,初婳差点就忘记东方彧卿这个人了。

花千骨没有成为白子画的徒弟,而且白子画的生死劫已解。

这些都在异朽君的计划外,而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异朽君能忍这么久没有任何动作还挺让初婳意外的,她倒想看看,这回这位异朽君会怎么做?

长留弟子在为是留宿学士府还是去皇宫而争执不下,最后还是落十一拍板,所有人城外安营扎寨,连带着孟玄朗和保护他的军队。

不管是花千骨轻水他们的三角恋还是东方彧卿和孟玄朗为了花千骨而争风吃醋的戏码,初婳都不曾参与,免得引火烧身,但该吃的瓜她倒是一个没落下。

这几日她在凡间行走,发现这蜀国的问题很大。

虽然并无战火,但依然有大批百姓流离失所。

虽是荒年,但该缴的税却一点没少,可见治理者有多昏庸无能。

这几日的所闻所见,更让初婳对孟玄朗厌恶多了几分。

作为一国之君,看着自己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想着解决方法,却整日惦记着儿女情长。

得此君王,百姓何其苦也!蜀国,危矣!

……

躲在熏香阁闭门不出的夏紫薰听到长留弟子下山历练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跑到绝情殿。

这两年她从未来过绝情殿,她以为白子画对初婳的感情不会长久,她等他回心转意的那天。

“子画,你就站那。”

夏紫薰兴高采烈的带着为白子画新炼的香来到绝情殿,果然没发现那个讨人厌的初婳。

白子画闻到香味,想起上次紫熏走后,小徒弟陪他在书房处理公务时说的话。

她说不喜欢这香味,闻着头疼。

而这次的香与上回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白子画自然就想到小徒弟生病的模样。

“子画,这是我为你新调制的香,你可喜欢?”

夏紫薰期待的看着白子画,可却见他一直皱着眉头。

“紫熏,下次无需这样,你知道的,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还有,这香你也莫要再带来了。”

白子画之前顾念着他们义结金兰的情意,所以虽对她无意,但也不会把话说绝。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然心有所属,他不能再放纵她了。

“为何?这香…你可是不喜欢?”

夏紫薰被白子画的横眉冷对伤了心,却还是小心翼翼的问。

“婳婳不喜欢这个味道。”

夏紫薰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原来是为了那个小贱人!”

“紫熏!”

白子画听不得旁人诋毁初婳。

“我有说错吗?子画,你喜欢她,那她呢?她喜欢你吗?你可知道,你这是师徒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