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冰答应,林天立刻躬身谢恩。
“谢陛下!”
李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最后只说了一句。
“在洛将军没有回京之前,贤妃那里还得你多照看,毕竟是忠臣之后,段不能出任何差错。”
若是张芸瑶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张家一党忠良之臣必会寒心,到时候,自己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即便林天脑袋好使,计谋了得,也断然抵不过千军万马。
林天在此躬身道:“陛下放心,所谓圣宠三日,皇后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在近期动手。”
林天说这话的同时,满脑子都是昨晚在娴瑾宫的美妙滋味,不得不说,那种感觉连谢玉迎都无法给予。
李冰脸色突冷,凤目生威。
“谁规定的圣宠三日?”
大奉国从古至今没有这样的规矩,圣宠谁,全凭她这个九五至尊的心情,由此已经知道林天在想什么。
林天不慌不忙的拱手,说道:“陛下,皇后娘娘那里圣宠三日,若是贤妃这里稍有怠慢,在众人眼中,地位断然不如皇后,后续不妙。”
“你想想看,皇后娘娘嫉妒心极强,如果你断了圣宠,她定会找准机会下手。”
林天继续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
“陛下,您想想看。”
“在这后宫之中,除了你和太后,皇后娘娘便说了算,想要教训一个妃子,还用不着通汇你这边,不是吗?”
林天知道李冰担心什么,于是抓住要点直接扩大化,接着仔细观察李冰脸上的表情。
李冰陷入沉思,林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谢玉迎想要整治张芸瑶,随便找个理由安个罪名,易容反掌。
只怕到时候自己得到消息,事情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
想到这里,李冰大袖一挥。
“有些道理,没想到,你这奴才事情想得如此周到,就按你说的。”
“不过……”
李冰上下打量着林天,眼神意味不明,嘴角勾起淡笑道。
“林公公,近段时间,我会经常去娴瑾宫,这可就得辛苦你了。”
该死的奴才,虽然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在眼中,显然是对贤妃意犹未尽,想要继续温存。
不过也罢,谁叫自己是个女儿身,能解忧变成良策。
林天单膝跪地拱手,开口道:“替陛下分忧,这奴才的职责。”
李冰看到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面莫名火乱窜。
“好了,寡人乏了,退下!”
林天起身退向门外,刚准备转身出门,便看到李冰摇摇欲坠。
林天来不及多想,甩掉手中的拂尘冲上前,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陛下,你这是怎么?”
李冰没有任何回应,美眸紧闭,已经晕了过去。
林天伸手探了一下李冰滚烫的额头,顿时吓了一跳。
“居然发烧了,这么烫?”
她迅速将李冰抱到龙榻上,退下她的外衣,进行物理退烧。
林天找来酒兑上温水,用棉花擦拭她的关节处,当手触碰到,被白布紧紧束缚的位置。
林天手微微颤抖,心猛然一痛。
不怨薄田良夫伴,只恨生在帝王家。
眼前的这一幕,将这句话刻画的淋漓尽致。
他轻轻解开白布,在李冰心窝的位置做了物理退烧擦拭,又将白布轻轻裹好,不得不说这个过程很煎熬。
就像是,饥渴极了的人,看见满树诱人的樱桃不能采摘。
林天做完一切,额头上满是汗水。
看着依然昏睡的人儿,林天心里是蠢动的。
但是蠢动归蠢动,眼前的人可是大奉国的九五至尊,给他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龙榻上的李冰身体扭动了一下,含糊不清的道。
“水……”
林天立刻拿起棉花,在碗中浸湿,轻轻抹在她的嘴唇上。
又伸手探了一下,额头上热度已经退了不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然而此刻的李冰,仍然感觉浑身冷。
抓住林天手的时候,那一抹热度让她下意识的靠近,紧紧贴在他的手臂上,绯红的小脸蹭了蹭。
原本已经卸掉的火,一瞬间又燃烧了起来。
林天此刻着实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折磨,只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他将昏迷中的李冰,再一次放回龙榻上。
不得不说,心里面的不舍程度胜过了所有一切,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眼前的女人,是一国之君。
李冰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便看到林天手撑着腮帮子打瞌睡,另外一只手,还做着给她号脉的姿势。
李冰注视着那张俊脸,一瞬间,一股暖流窜遍全身。
虽然自己贵为九五至尊,但是每次生病,太医诊断后便离开,紧接着是一群宫女太监左右伺候。
虽然那些宫女太监,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很是听话,伺候的也很好。
但是相比眼前,她这货更喜欢这种感觉,被人担忧,被人守候的感觉。
李冰悠悠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可能是每个女子都渴望的温柔吧?
她身子动了一下,准备起身,却惊醒打盹中的林天。
“陛下,你可算醒过来了。”
“寡人没事,扶寡人起来。”
李冰挣扎着做起,林天立刻上前将她扶着。
“陛下,你这是……想出宫?”
李冰听到这话脸颊羞红,原因是他知道林天不是太监,居然问出这么隐私的话,怎能不羞?
“不是。”
李冰挥了挥手,接着又指了一下对面的案桌,说道:“关于边疆奏折还没批阅,你快扶寡人过去。”
“是,陛下。”
林天将李冰扶到桌子旁边,看到她不顾病体批阅奏折,林天那叫一个心痛又说不出口。
在九五至尊的位置,虽然看上去高高在上,可压力,又怎么是一个女人可以承受的?
不得不说,林天很钦佩李冰。
拿那句熟悉的古话来说,就是巾帼不让须眉,不得不说,从古至今,这样的女子具备无限的吸引力。
李冰提起玉笔,准备润墨,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林天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陛下,您可不能累着。”
李冰拿着玉笔的手在颤抖,实在无力,但是这些奏折至关重要,又耽搁不得,于是将笔给林天。
“林天,你来替寡人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