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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顿了顿,王启山一家他不熟悉,不过,从孟穗岁不喜的话中,也分辨出许多。

王启军不争气,依赖哥哥王启山,而王启山并不介意,甚至很乐于帮助弟弟,他早早就离开了金沟屯,对收养自己的那家人记忆都淡化了许多,对这种家庭纷争并不了解,听着孟穗岁义愤填膺的话,他忽然有些庆幸,还好他没有家人。

不过,想了想,秦恪觉得自己还是要为孟穗岁排忧解难。

他沉吟片刻,问道:“王启军是干什么的?”

孟穗岁皱了皱眉,声音也没什么兴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好像也是在团场上班吧,成天就知道和小茹姐要钱,买烟买酒,反正是个二流子,不干正事。”

秦恪微微颔首,没再询问这事,说道:“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去金沙镇。”

孟穗岁点了点头,两人洗漱后,就躺回了床上。

秦恪把人揽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孟穗岁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小孩。”

她说着,伸手环住秦恪的腰,轻声道:“放心吧,都结婚了,结婚报告也打了,我总不好再反悔,再说了,秦君英长得也没你好看,我这人吧,好色。”

闻言,秦恪更沉默了,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无语。

迷迷糊糊间,孟穗岁戳了戳秦恪的腰眼:“后天是十五,听说其他扫盲班的老师都要过来听我的课,你要不要去?也怪尴尬的,自从来了阿勒坝,成天遭遇这事。”

秦恪轻笑一声,下颚抵着她的发顶:“去。”

孟穗岁点了点头,窝在他胸口睡着了。

秦恪脸上笑意微微收敛,把人揽紧,想到秦君英,抿了下唇线。

*

坐在汽车上,孟穗岁频频往外看,大漠戈壁,别的不说,阿勒坝风光还是很美的。

“你早学会开车了?”孟穗岁坐在副驾,看着开车贼溜的秦恪,有些好奇。

五十年代,汽车可是稀罕品,会开车的更是凤毛麟角,就这手本事,往后当个汽车司机都能养家糊口过上富裕生活,毕竟司机可是这年头的铁饭碗。

秦恪轻嗯一声:“早年来了安西,跟在首长身边时就学会了。”

“厉害。”孟穗岁朝他竖起了拇指,秦恪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个高品质男人。

秦恪转头看了她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你厉害。”

孟穗岁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自然,我是谁?我可是受到眷顾的人。”

【“上辈子厨艺绝佳,这辈子有金手指加持,能简单吗?”】

秦恪弯了弯唇:“是,我家穗岁是受到眷顾的人。”

听着这近乎腻歪的话,孟穗岁嘴角一抽,耳根后却有些红。

“你的腿,开车真没事?”孟穗岁瞥了一眼他的腿,旋即轻咳一声,语气平静,却难掩炫耀的意思:“要不你让开,我来开吧?保证安稳把你带到金沙镇。”

闻言,秦恪顿了顿,罕见的沉默了,半晌,踩下刹车,和孟穗岁换了位置。

孟穗岁握着方向盘,挂挡加油,军车嗖的一声疾驰出去,秦恪坐在副驾,看着各项技能都掌握完全的孟穗岁,心里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他觉得好像没他什么用武之地。

在秦恪的指路下,车子平稳停在了农具制造厂。

整个安西就这么一家农具制造厂,占地面积很广,靠得近了,还能听到打铁声,以及锅炉轰隆隆的声响,白烟宛如一根擎天柱,直冲云霄,看着颇为震撼。

孟穗岁握着手里的文件袋,看了秦恪一眼。

秦恪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制造厂内走去,边走边道:“这家农具制造厂和兵团是合作关系,毕竟要供给团场的需要,不过往常都是秦君英过来商谈项目交易。”

孟穗岁了然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厂长就是金沙镇本地人?当官的?”

既然这家农具制造厂不是国有化,那就是集体化,一般来说,任厂长的都不是普通人,不是当官的,那肯定也是建国前的文化人,毕竟农业是国家经济的基石,农具制造厂在这个时期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和一般的厂子还不同。

闻言,秦恪看了孟穗岁一眼,眼里簇满笑意。

“崔厂长在战前就已经在安西兵工厂服务,建国后被调至农具制造厂担任厂长,他不仅是个技术专家,也是个有情怀,有担当的领导者,这农具制造厂就是他一手托起来的,整个厂生产效率很高,农具质量也好,在全国都获得过模范厂的称号。”

孟穗岁点了点头,对这位崔厂长肃然起敬,想着待会可得好好和人说。

来到厂子里,身着军装的秦恪,被人一路带着去了厂长办公室。

叩了叩门,办公室里却没什么动静,带他们过来的职工尴尬一笑,说道:“厂长家最近出了点儿事,心里头难受,成天关在办公室琢磨图,你们直接进去就成。”

说着,职工推开门,带着孟穗岁和秦恪进了办公室,果真看到戴着眼镜,坐在桌后绘图的崔承,他看着只有四十多岁,却已满头白发,许是经常皱眉,看着很严肃。

职工走到桌边,说道:“厂长,兵团的秦团长过来了,说是有事和您谈。”

崔承头都没抬:“这个月的农具不是已经送过去了?还来干什么?”

职工神色更尴尬了:“团长,不是秦团长,是另一位秦团长。”

闻言,崔承这才皱着眉缓缓抬头,看向孟穗岁和秦恪,目光扫过后者身上的军装:“你有什么事?直接说,我时间不多。”

孟穗岁嘴角一抽,这位崔厂长还真是个臭脾气。

秦恪倒是很平静:“是我爱人,有事想和厂长商谈。”

崔承眉头皱的更紧了,瞥了孟穗岁一眼:“你又有什么事?”

“是这样,崔厂长,我这里有一份图……”孟穗岁扬起一个笑脸,刚想要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砰”的一声巨响。

孟穗岁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秦恪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