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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波提欧表示巡海游侠没有什么世人皆知的宝贝,丹恒可以通过问问题来让波提欧回答。

丹恒沉思片刻后问了第一个问题,“说说看,巡海游侠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哈哈,兄弟,这问题够难回答的,我甚至很难说我们是个组织。无非是大家都走在巡猎的命途上,,都有自己坚信的正义,都不是那么,受所谓普世价值的欢迎呗。”

丹恒觉得这话跟没说一样,“你这样的回答很难得到我的信任。”

“我猜你是想问什么共同的信念吧?但巡海游侠用不着那东西,我们聚在一起,靠的是共同的底线。”

“—不可欺凌弱小,不可滥杀无辜,这些个誓言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信念,而是做人绝不应该触犯的底线。身为巡海游侠,我们只看底线,每当有人要践踏它时,巡猎的复仇便会找上门去。而这时,底线的另一种意义又来了,只要你不触碰底线,你做什么都行。”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找星穹列车的麻烦。”

“都说了,没想找你们麻烦,我有事必须去匹诺康尼,但没有邀请函,家族连门都不让进。这不,只能借用一下无名客的身份,全银河都知道你们是家族的贵宾。”

“巡海游侠,不也是吗?”帕姆在丹恒身后小声说道。

“嚯,你说到点子上了,我就是为此而来,告诉你们也无妨,游侠们正在追杀一个冒牌货,一个穿我们衣服冒名顶替的小可爱,她现在就在匹诺康尼。”

“—我的线人是个忆者,就和所有模因生物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真他宝贝的吓人,但她提供了重要线索。”

“那个冒充巡海游侠的人,是谁?”

“只是说出来怕你不信,那家伙自称黄泉,根据我们的眼线,她很可能是一个,虚无的令使。”

“这不可能。”丹恒想也没想便说出了这句话。

“看我怎么说的?放心,我刚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反应和你一模一样。”

“Ix从不瞥视任何人,这才符合常理,祂有什么理由授予凡人力量?”

“那你一定知道令使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份,甚至对不少人而言,这么做更好,不然就会走上银河厮杀大舞台,甚至,背叛所行的命途。”

“—即便是最纯粹的巡猎,也有灯光下的仙舟联盟和阴影下的巡海游侠。命途终究是人创造的概念,一定存在超出你我认知的东西。”

“—认为虚无不存在令使,也许只是因为我们不够虚无呢?”

“—所以,明白了吗?你的伙伴现在很危险,如果不相信,你可以给他们发消息看看。”

丹恒看着那猩红的感叹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袭来,似乎,当时去仙舟,他也是无法联系到他们才赶往仙舟的,难道说自己留在列车就一定会遇到这种事?丹恒有点麻了。

。。。

与此同时,流梦礁。

杨叔正在跟几人开个小会,表示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身为匹诺康尼的分家领袖,梦主背后恐怕是整个同谐势力,何况星核在他手上,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姬子分析道。

“噫,要不杨叔别去了吧?”三月七担忧道。

“这也不行,先不谈知更鸟小姐,我方才总觉得星期日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为什么,至少确保他不会临阵变卦。”

“—你们多保重,如果有任何闪失,一定要封印星核。再说了,我还有玉牌,不会有事的。”

说完杨叔便跟知更鸟和星期日一起前往家族梦境了。

加拉赫有些钦佩地看着杨叔,这种时候还敢前去,是真的勇士。

“姬子小姐,是你修复了列车,令其重新驶于银河?”

“是的。”

“而这两位年轻的无名客,身世离奇,身怀绝技。”

“—至于那位名叫帕姆的列车长,请代我向它问好,它的朋友总是会在喝醉以后,念叨起列车上的时光。”

“—那最后一位无名客,他启程,停下,又启程,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

加拉赫有些感慨,“在弥留之际,他嘱咐我一定要找到星穹列车,将那份邀请函寄到未来的无名客手中。为此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份真正的遗产,只属于开拓的后人。”

“—跟我来吧,现在,该是他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加拉赫将众人带到了那三座衣冠冢前,“老朋友,有时候我会忘记你已经死了,好像你还有很多话想说,还有很多路没走完。”

“—现在,我信守承诺,把你挂念一辈子的后人带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永远忘不了那辆列车,但我还记得你离开人世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别让咱们失望啊,老头。”

说完加拉赫走到了那座无名衣冠冢前,随后众人脚下一阵晃动,地面,在上升?!

“上前去吧,他的终点,就在前面的花园里。”加拉赫似乎并不意外。

“匹诺康尼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无名客。「钟表匠,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

众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了这最后一段路。

在忆域的海面下,距水中满月最近的花园里,一位老人斜躺在安乐椅上,寂静无声。众人静静地看着这位为了匹诺康尼而奉献了自己一生的老人。

“果然,钟表匠就是第三位无名客,连我都猜到了。”三月七的话语肃穆,不再是以前的欢快。

“他留下的遗产,是一枚梦泡,我猜里面,存放着某种只对无名客有意义的东西。”

“—毕竟我检查内容的时候,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多半又是什么开拓密文的吧,比我还神秘。”

三人走上前,用手指触碰梦泡,可奇怪的是,梦泡里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他总是对无名客抱有莫名其妙的信心。在他的布置里,开拓永远占有一席之地,我不知道这自信从何而来,他还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成功联系上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