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获批准,便率军北上,这究竟是忠君,还是大逆不道?
哎!
真是冲动的恶魔!
好遗憾啊!
不过……
自己刚才说的,这两天再收回去,岂不是很丢人?
朝廷的大臣会如何评价他?
偷偷的,哭着喊着要周由检给他一个官职,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这该死的魏忠贤,怎么会露出这么邪恶的笑容?
就凭你,也配吞我天音阁?
你是在嘲笑我吗?做梦去吧!
呵!
明朝的文人都是正直的,我也不是!
哪怕是死,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老头子看到自己的失败!
所以,他拿着茶杯,一边呵着气,一边漫不经心的笑道:“魏公公,您可真是多虑了!
在四川,我挣了几两白银?“川西大发展”挣了几两白银?
那些东西,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
区区一个天音阁,你以为我会放在心上?”
轻轻呸了一声,陈烨依旧故作无所谓地笑道:“给皇上当奴才,还真是烦死了!
纵然我不做这西厂提督,你我也是难兄难弟!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有魏公公护着我,对不对?”
陈烨的话,带着明显的恐吓之意!
然而,魏忠贤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道:“王太监,您就别取笑我了!
这些年,我也没有挣到什么钱,可是,我已经将自己的屁|股,擦得干干净净!
就拿那个被皇上买通的王体乾来说吧,这么多年不见了吧?
你说的对,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过,老夫又能护得了你几天?
你以为我能护着你吗?
我都快七十岁了!
到时候,你会损失惨重的!”
说完,魏忠贤拿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烨一脸黑线,这是怎么回事?
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让我恢复官职!
我也是这么想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脸都丢光了!
如果他真的对周由检低头了,那他以后的生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绝对不能认输!
尤其是当着魏忠贤的面!
“魏公公说的是!
但是,您和太上皇都搞错了!
我之所以辞职,是因为我需要一段时间的假期!”
“王大人,您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
你现在就是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一种自残的手段!”
魏忠贤扭了扭脑袋,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我也知道,这次剿灭西北各省的叛军!
王家桢损失惨重,令流匪溃不成军,理应被处死!
要知道,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临时的五州总督!
真要追究下去,你也难逃一死!
你提出辞职,没人会再找你麻烦。”
“魏公公真是好手段,连这点道理都能看得出来,真是让人敬佩!”
陈烨脸上挂着笑容,心中暗骂!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你这种混淆是非、混淆是非的人,怪不得能让东林党如此听话!
朝中的人,就算心狠手辣,也不会让我来背放走流贼的罪名。
好吧,好吧!
只要你不能对我怎么样,那就足够了!
哎!
若有周由检相邀,在下只好勉强复职了!
哎,那个曹化淳,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莫非,他真的要到南都处理公务,而不是邀请自己入京?
魏忠贤见陈烨被他说服,便匆忙返回南都。
看来,曹化淳真的在南都执行任务了!
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陈烨正愁眉苦脸呢,忽然一阵清香飘入他鼻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倩!
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普洱走了过来,很是随意地走到陈烨背后,捏着肩膀,捏着肩膀!
力度刚刚好。
陈烨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这份温暖。
然而,赵倩一边忙活,一边说话!
“厂公剿灭土匪一年有余,颇有成效。
接着,他又奔赴京城,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把满门的士兵都给灭了,这是一位勇敢的将军。
可是,旁人都以为厂公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谁也不知道厂公的辛苦。
我也认为,现在正是你休息的时候!”
赵倩这话,显然另有所指,定是和魏忠贤勾结在一起的!
陈烨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也就默许了!
“你这么忙,可不能太辛苦啊!”
话音刚落,陈烨一把抓住一条纤细白皙的手臂。
接着顺手一扯,把赵倩搂在怀里:“瞧你这两个黑眼圈,又加深了几分!”
“没有,这是我的眼影!”赵倩莞尔一笑,轻声道:“奴家就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雪儿、彩凤她们在天音阁内,还有许多事务无法料理!”
陈烨注意到赵倩的忧虑,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有人这么大胆子来闹事?”
“京中距离南都,足有数千里,不过,明日南都便能知晓京城诸多事情!”
赵倩犹豫了一下,略一停顿,接着道:“顾横波的“金顶佛光”,已经被天音阁以二百万两的价格买走。
其实质就是为了争夺桂端王世子周由榔和富王世子周由崧之间的争宠;
得知厂主交出“西厂提督”的印章后,两个儿子就开始在天音阁闹事。
好在陈安俊是个不惧权势的人,再加上魏公公的帮忙,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恐怕也就是一时罢了,两个儿子,到底是皇室宗亲啊。”
赵倩虽未明言,但言外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她这是在给陈烨一个台阶下,让他早点回来!
陈烨明白她的意思,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封地不是洛阳的福王周常洵吗?
衡州的桂端王周常瀛?
说好的十大诸侯国不准出封地呢?
为什么南都也有他们的势力?
赵倩想把他骗回来,所说的话似乎漏洞百出!
“禀报侯,周由崧、周由榔都是太子,也是当今两个皇子中唯一的儿子。
在继承皇位前,先将父亲封地迁走,这与大乾祖法无关;
再说了,那个周由榔,今年也不过十三岁而已!
在秦淮河上,他就伺候过十几个歌姬!
就连天音阁唱曲的人,也有不少!
可是,他却把他们给抛弃了,然后又把他们给卖了!”
卧槽!
周由榔这小子,还不到十三。
他的头发,是不是已经完全长出来了?
他都干过十几个歌姬了?
卧|槽!
勾三搭四也就算了,居然还打顾横波的主意?
想到她纤细的双腿,还有走路时摇曳生姿的样子,陈烨就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