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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召徽胡子都要吹起来了,很难相信她现在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但又好像不应该觉得诧异。

被陷害、被欺骗、被绑架等等一系列人生大礼包都经历过的人,如果还是傻白甜、好圣母,确实也说不过去。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陆召徽肯定拍手称爽,偏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没法接受了。

就好像自己喜欢开车加塞,但是又坚决不喜欢被别人加塞一样。

“你也不怕我告到政务大楼去?”陆召徽威胁她。

顾言真的收起了包,“去吧。”

说罢,还冲他笑了一下,“希望你能竖着出来。”

这还真的把陆召徽给唬住了。

他跟古泗钦早就不愉快,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死去的魏霜,一个被刺杀的前总统,还隔着一个失踪了的赵君兰。

就因为这个,所以陆召徽经商这么多年,无论如何都不碰政圈方向。

这些,她肯定知道,所以故意激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口气陆召徽还真就只能憋住。

但他又是不肯吃亏的性格,转眼就改了口音,“你生了老四的孩子,还想和老四走到一起,不对我献殷勤就算了,这么个表现,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到一起。”

顾言终究是真的笑了。

“陆老要是还没睡醒,建议您洗把冷水脸。”

陆召徽不信她对老四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老四对她心心念念,现在身体刚好一点,就又打算和陆野抢权,这样的男人,她一点都不动心?

虽然不乐意他们走到一起,但是陆召徽又无法接受别人对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没歪心思。

“孩子都生了,你在这里装这些就没意思了,也不用欲擒故纵,您的孩子可以允许入陆家族谱的,我都计划好了……”

听那意思,就好像让冬青进陆家族谱是什么无上光荣的事。

顾言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许多,直直的看着他,“你最好别打我儿子主意。”

连何伯都看出来了,顾言对这个孩子很重视,老爷子今天这么闹,恐怕会激怒她的。

但是何伯实在是插不上话,只能把水端过去,“先喝茶?”

顾言像是没看见那杯茶,看着陆老。

“我不知道陆老这样羞辱我有什么用意,如果是想试探我在拿腔捏调,等你百年后,终究会选择陆闻檀,那你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永不入陆家。”

听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陆召徽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何伯在一旁也怔着。

总觉得她说出来,就做得到。

这样一来,四哥儿怎么办?

会不会真的一辈子不成家?这是老爷子想看到的结果吗?

何伯看向老爷子,看得出来,他表情也是怔然,大概也是想到了那种可能。

这样的话,四哥儿一旦知道,肯定要怪老爷子乱说话,才缓和的父子关系……

顾言已经收拾好东西。

她确实觉得陆老这里不需要她了,后续调养身体这种事,黄旬应该最擅长。

就算还需要,她可以派政务大楼其他医生过来,她没有徒弟,但是有助手。

结果她刚准备走,陆召徽突然咬了咬牙,“行!”

她看过去,行什么?

“我付钱!”陆召徽痛定思痛,“一副药一百万,一次诊疗五百万是吧?加起来不如我一条命。”

顾言其实随口说的,她就没觉得哪个大冤种会同意这样的天价。

陆召徽当着她的面给陆野打电话,“我,你爷爷,给我打钱。”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陆召徽冷哼,“那你来收尸吧。”

就挂了。

病房里一度安静。

顾言最后坐了下来,抿着那杯茶,等了挺久。

茶喝完了,顾言去了一趟卫生间。

陆野一进门就忍不住大嗓门,“怎么的回南天了,夕阳红了,天要下雨了?您要娶侧房啊那么多钱?”

陆召徽狠狠剜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别乱说话。”

然后顾言从卫生间出去。

那会儿,爷孙俩声音很小,近乎交头接耳。

陆野朝她看来,指了指她,又看了看他爷爷,一副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样子。

最后终于憋了一句:“你俩到底谁疯了?”

顾言不搭腔。

陆召徽是铁了心的要给钱。

陆野知道他爷爷怕死、惜命,知道不是说笑的,关键是这钱花得总觉得有点冤?

陆召徽在旁边鼓动,“反正只要你加把劲儿,她迟早是你的人,你现在给她钱,到最后,她人都是你的,何况是钱?”

陆野倒是想,但不太现实,她现在估计连小叔都看不上。

不过这是治病,他也不能拒绝。

加上今天他还有事要去忙,银行的事很要紧,耽误不得,相比起那个大项目,这几百万好像也没什么。

“六百万呗?”陆野问。

顾言提醒他们,“第二阶段三副药,一周一次诊疗,先定一个月的,一个月后要继续治疗再说。”

“两千三百万,给个两千五吧。”顾言淡淡道。

陆野瞪大眼,“你数学老师还健在吗?”

顾言理所当然,“每次诊疗要按摩、针灸,都是体力活,加上对着一个毁了我事业的仇敌,我每一分钟都很煎熬,服务态度却那么好,不该给服务费?”

其实,陆野刚刚以为她到最后估计不会要,不是那种人。

但是现在看,她好像真的打算收钱?

“写支票吧,还要诊疗呢。”顾言催促。

来真的。

顾言已经想好这笔钱怎么用了。

陆野只觉得吃了一口蒲公英,满嘴毛,糊得喘不上气,难受。

她可真精,还偏偏要支票,避免被追究收礼或者不合理收费之类的插曲。

到最后,陆野还是咬咬牙当了这个冤大头。

但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看了顾言,“我都这么爽快了,有个宴会,我缺个女伴,邀请你总不会拒绝?”

顾言头也没抬,把支票收好,“那是另外的价钱。”

陆野:“……”

他再一咬牙,“行!要多少?”

“翻倍。”

陆野心底忍不住草了一句,把他卖了也不值那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