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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檀听清楚语音的那一刻,几乎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都不顾,抬手拔了针水。

这动静,自然也把病房里的人弄醒了。

陆召徽听到了动静,但因为困,加上年老反应慢,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躺着没动。

过了会儿睁开眼。

病房的灯是开了一盏的,他一眼就看到拔出来的针头带出来淋漓的血。

心头一紧,人也清醒了,“你做什么?”

陆闻檀置若罔闻,因为没看到丛温,准备走出病房。

陆召徽想拦住他,可是身体老了,腿脚不便,差点从床上翻下去,把何伯给惊醒了,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

而陆闻檀只停顿很短的时间,回头看到老爷子的身子被稳住,转身直接出去了。

“四哥儿?”何伯也讶异的朝门口喊他。

怎么了这是?

丛温就在门外,也是刚到医院,看见出来的人,懵了一瞬。

赶紧走过去,一手按了他输液的地方,还在冒血,“您这是?”

“顾言呢?”陆闻檀嗓音很沉,很急。

丛温眉头拧了一下,那边情况有点复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不等他说话,老爷子从病房里追了出来,说了句:“顾言已经被我弄走了,怎么,你要反悔?”

陆召徽冷哼,“我果然高估了你,幸亏我动作快,她这会儿早就不知道转手多少次送到哪了,这辈子你就当没她这个人……”

“我必须知道她在哪!”陆闻檀嗓音如铁,坚冷的打断。

然后目光盯着丛温,“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是他接手顾言的事?”

他昏过去之前,明明嘱咐过,一定要他们兄弟俩亲自负责把顾言送走。

为什么老爷子会知道?

“她人呢?我问你!”陆闻檀声音已经略微拔高,但音色阴沉。

那压迫感,让丛温后背都绷得紧了紧。

最后也只得一句:“还不清楚。”

不清楚?

陆闻檀也不跟丛温浪费时间,转头看向老爷子,“告诉我顾言在哪,立刻!否则你会后悔的。”

陆召徽可不吃这一套,直接转移话题,“你回去躺着,让护士重新把针打上。”

陆闻檀站在那儿,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老爷子。

然后一字一句道:“天一亮,我要知道她在哪,她必须安然无恙,否则陆丰集团没我这个总裁,您估计也没我这个儿子。”

陆召徽一下子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给气得够呛,“你敢!”

“我敢的事还少么?”他面不改色。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疯了吗?”

陆闻檀很平静,“疯的是您,这么些年,您做的那些事多丧良心,我已经很忍耐了。”

“我若失去孩子,您也失去儿子,很公平。”

孩子?

陆召徽怔着,“什么孩子?”

顾言怀孕了?

不可能!

“我只给你两小时。”陆闻檀目光很沉静,没有余地。

他也没有回病房,站那儿嘱咐丛温:“去找,把她接回来。”

“如果她接不回来,我这病也不用治了。”

陆召徽眉头皱得几乎打结,事情来得太快,他一时间好像还没彻底反应过来。

只知道他内心依旧坚定一点:顾言绝不能再出现!

就现在老四都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顾言如果真的回来,再吹个枕边风,他还不得昏了头直接弑父啊?

局面僵在那儿。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

陆召徽始终没有松口谈及顾言的下落。

看陆闻檀准备离开医院,陆召徽不放心他的身体,直接用轮椅把病房门的卡住,挡在那儿。

“我都这把年纪了,你听我一回,行不行?”

陆闻檀也低头看着他。

“我才这个年纪,您听我一次,否则我还得走您前头。”

这话太不吉利,说得陆召徽一瞬间黑脸,气都往脑门上冲,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

在陆闻檀准备硬闯之际,陆召徽突然开口:“行!我可以跟你保证顾言好好的,前提是,你必须老老实实配合治疗,然后把公司经营好!”

陆闻檀看了他。

然后低笑了一声,“拖着我,是么?”

让他配合,但绝不会告诉他想知道的。

陆召徽咬了咬牙,也不装了,“你不用找了,我的人接手顾言的时候,明确说了是你的意思,她只会恨你。”

陆闻檀不跟他纠缠浪费时间,把轮椅拉过来,一抬脚就出去了。

陆召徽气得不轻,但又无可奈何。

何伯看了看他,“连丛温都查不到顾言的具体下落,估计四爷也不行,您也不用紧张。”

陆召徽拧着眉,头疼。

.

丛温在公司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四爷,但他也不敢多说话,不敢多问四爷到底要干什么。

下午的时候,才实在忍不住,说了句:“四爷,您这病还是配合一下几个医生会诊的方案?”

陆闻檀头都没抬,“不治。”

丛温拧眉,忍了忍,还是弱弱的劝了句:“身体毕竟是自己的,革命的本钱……”

陆闻檀这才冷淡抬眸,“也就只有这个身体,是老爷子稍微看重的。”

老爷子比他自己爱惜他的身体,因为陆丰集团没他不行。

丛温听出来了,四爷就是跟老爷子赌。

然而,都已经九点了,上班时间了,老爷子那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先出去。”陆闻檀一手撑着桌子,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丛温以为他是想自己休息一会儿,“那有事您直接叫我。”

出去的时候帮他关上了门。

陆闻檀撑着桌面的手收了回来,身体逐渐弯下去,最后额头抵在桌面上。

头痛欲裂,两个耳朵到腮帮子都一阵阵像敲着锥子一样刺骨的疼。

十分钟过去,陆闻檀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着桌角。

他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天色一片空白,跟他现在的脑子一样。

陆闻檀整个思维都是荒芜的,唯一剩下的懊悔在叫嚣——

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她的信息?她发信息的时候,他并没有昏睡。

相反,他知道她发信息进来了,为了让她死心,他竟然故意没去点开信息,故意不回复!

他太混蛋。

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又被狠狠擂了一锤,杂碎的石粒悉数扎进肉里,密密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