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他无法接受!
心目中仙女一样的敏敏,居然被男人…
形象蓦然崩塌,实在让人沮丧。
孩子到底是谁的?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不太可能,”
“我得问问去,可是,怎么开口呢?”
这一天心不在焉,心里老是放不下此事。
出于礼貌,去刘敏家探望,话到嘴边又变成问候,让她不要关心剧组,着急拍戏,身体要紧,专心休息几天。
回到家,感觉如哽在喉,有话闷在心里真不好受,多次拿起手机又放下。
还是不好意思问。
又过一天,才渐渐安定下来,
“管孩子是谁的呢?现在和敏敏的关系,只能算是朋友,人家已经28岁了,有男朋友很正常。不该问的别问,否则朋友也做不成,”
他这样安慰自己。
虽然很不是滋味。
躺床上午休,醒来无所事事。
倒一杯葡萄酒,边喝边处理工作,眼看红日过窗,一辆车驶进别墅,刘敏从车上下来,径直走进屋里。
依然是长发披肩,半掩绝世容颜,牛仔裤,黑色风衣,眼波如流,风采犹胜往昔。
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便能迷倒无数男人。
看得杨见微微发傻,
她的脸上挂着微笑,“好兴致,能否给我来一杯?”
杨见说:“敢喝吗?你最好别喝!”
十分意外她此刻来自己家,
暗香浮动。
刘敏施施然走过来,眼中星光闪烁:
“关心我的身体?为什么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虽然我们是好朋友…我还有自知之明。”
心里想:
我不敢开口,你想要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
他倒一杯饮料,递给刘敏。
“坐下说话。”
刘敏接过饮料,喝一小口。
“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吗?”
“…”杨见看她脸,没回答。
心里明白解惑的时间到了。
刘敏放下手中饮料杯子,拉过杨见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写字…
尖尖的手指柔软无比,在他手掌皮肤轻轻划过,有些痒痒,但是,却像一支支羽箭,射进他的胸膛。
杨见惊愕的无与伦比,结结巴巴:
“是你?”
“是我,”
刘敏低下头,满脸羞涩。
第一次在杨见面前露出女人娇羞,慢慢脖子也红了。
过了片刻,红晕散去,她抬起头,声音低低:“本来想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却没想肚子藏不住…”
犹如十颗核弹在杨见脑海中爆炸,世界骤然光亮万倍。
知道那夜陪伴的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并且已怀上自己的孩子,杨见彻底傻了。
惊诧、欢喜、恍然大悟…无数种感觉交织在一起。
他想冲到街上,大喊大叫。
幸福来的太突然,甚至超过第一次中五亿彩票,不由自主的问出一个很傻的问题:
“为什么?”
“说不清为什么,大概一半是喜欢,一半是仰慕吧,”
刘敏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在床上的疯狂,红云再次上脸。
事后有些后悔,多次反思,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竟然失去控制,主动跑到杨见房间。
沉默,
一对鸟儿落到窗前,扑棱翅膀,伸头瞅着他们。
两人都不说话,刘敏是无话可说,杨见是被幸福冲昏头脑,想不起说什么。
他握住刘敏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杨见注视着刘敏清丽绝俗的脸颊。
第一次大胆欣赏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和瀑布似的秀发。
目光如火。
刘敏低下头。
五分钟后。
杨见伸手拥刘敏入怀里。
刘敏很自然的靠进他的胸膛,没有丝毫不适,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杨见内心充满温馨和甜蜜,在刘敏耳边呢喃说:
“我何德何能?蒙你垂青,敏敏,我现在幸福的不知说什么好,谢谢,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我自己愿意,只求你以后好好对我。”
一句话,把杨见拉回现实,他不由自主的松开刘敏,带着歉意:
“敏敏,我还有朱珠和骆冰…”
“我知道,我没有排斥她们…”
这个问题在刘敏心中想过千百遍,有过纠结、痛苦,甚至打算放弃,最终拗不过内心,还是妥协了。
喜欢一个人,不能要求他十全十美。
如果强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违背他的意愿,让他伤心难过,那你的爱,带给他的不是欢乐,而是伤害,最终只能失去他。
……
杨见心中感激,拉着刘敏的手,让她坐下。
想起一个问题,
“不要让你爸爸知道,他会骂我的,”
“已经知道了”,刘敏笑着说,不是小事,瞒不住。
她也没有想瞒自己的爸爸。
“啊?”杨见有些害怕,急忙问,“你爸怎么说?”
“当然责怪了几句,不过没事,我爸说过,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
杨见放下心。
自己母亲入土为安,两家老人只剩下刘敏的爸爸,只要他不反对,便没问题。
看天色已晚,他说:“今天别走,在这吃晚饭,想吃什么?我告诉老金给做,”
“不饿,没有胃口,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你怀着孕呢,不吃东西怎么能行?要不我们出去吃?”
“不用麻烦,弄两样清淡些的小菜,喝一碗米粥可以了,”
“好,我去厨房看看,安排一下。”
人逢喜事精神爽,杨见脚步极其轻快。
刘敏把身体靠在后面,十指相对,放在腹部,想起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心中盛满喜悦,还有些得意:
“朱珠和骆冰,虽然你们在先,可是这件事,我走在你们前面…”
“只是有些对不起晨晨…可是也没办法,她知道后会怎样?大概会恨我…”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往事。
一幕幕,似乎在眼前。
~ ~ ~ ~ ~
杨见搬家的第二天,她忙完工作,应约去了香山公园。
远远的,有个人在桥上迎她。
孟家公子孟元平。
“我们第一次认识,便在这座桥上,还记得吗?”孟元平说。
“当然记得。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记性不好,”刘敏说。
“有半年了吧?”
“估计有吧,我记不太清楚。”
两人并肩从桥上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