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夫人真是一个通透的人，谁不说一句，木老夫人是个大善人。”
丁秋飞低下头，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眼中的嘲弄。
他端起茶，示意木老夫人喝茶。
木老夫人自是不怕丁秋飞在茶里放毒。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丁秋飞不好催她喝，他自个又喝了一杯。
木老夫人见他不说话，只是喝茶。
实在找不到话题，她跟着又喝了一口。
丁秋飞又喝了一口。
木老夫人夫人跟着喝一口。
两人像是在暗暗较劲，一人一口。
见木老夫人将她手中茶喝完。
刑部衙役通报，十三皇妃到了刑部，想找丁大人好好聊一下，她手头有一些关于她妹妹失踪案的事儿。
“让她进来！”
十三皇妃还没有坐下，温老夫人也来了，她想问的是温今安堂弟失踪的案子。
丁秋飞没有阻止的理由。
连一向极少出门的杨韶妻子杨大夫人也出来了。
她是陪她的姐妹过来。
一会不到，几十个府邸的老夫人、夫人都来齐。
丁秋飞来者不拒，不管谁要进来。
他没有拒绝，一个个都有借口，理由都充足。
他能说什么。
刑部的人可忙坏了，将所有的桌子、凳子都搬到大堂，像是开会似的。
丁秋飞给了专门帮木老夫人倒茶一个暗示 。
对方眼神没回丁秋飞，丝滑地趁着帮其它人倒茶的借口，将茶壶给回收。
回到茶水间，先是倒出里面的水，再用开水冲洗内壁。
换上新的茶水继续用，平南王世子早交待，用滚开的水冲泡一次，药性减半。
用来再装新茶，会有影响，不多。
刑部大堂好不热闹。
一眼望去，全是京城的贵妇。
若不清楚他们的位置是在刑部。
还以为京城贵妇在此聚会。
“事有轻重缓急，一个一个地来。
木老夫人的事儿，放在第一位。”
丁秋飞说了，大伙都没意见。
有些人确实有事，大部分人都是过来看热闹。
丁秋飞猜实话丸应该发挥出药效，开口问，
“木老夫人 ，木婉芷真的不是你杀的吗？”
“是老身杀的，那又怎样。
木丞相在落魄之时娶了老身，许诺一辈子只有老身一人。
他做不到，老身就帮帮他。”
木老夫人想伸手捂嘴，她的意识像是被控制一般，不再听从她。
坐在她后面的人，静静地听她说话。
她们还想听到更加多的信息，没有必要在丁秋飞问她时插嘴。
她们一致觉得很奇怪，木老夫人在刑部公堂上承认自己杀了人。
木丞相再有权有势，保她，估计有难度。
她们这些人证，可不是当假的。
现场最着急，一定是唐嬷嬷。
老夫人怎么这么糊涂，不知道不能承认？
她咳嗽了一声，提醒木老夫人。
木老夫人想死的心都有，她的意识不受她的控制。
“木老夫人，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木婉芷出现在京城，又怎么杀她的。”
丁秋飞直接切入主题，一点没想拐弯抹角。
“前段时间，老身收到一封告密信。
信里说，木婉芷的儿子想入读国子监，让木丞相这位父亲多多照顾……”
木老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出整一个过程。
这，相当于凶手的告白。
后面的人，听了一个真切，真是最毒妇人心。
谁能想到，一个深宅妇人，眼睛不眨一下，把丈夫的外室女给干掉。
最令人吃惊的是，木丞相明明知道木老夫人就是凶手，他还在一旁的配合。
可见外室女在木丞相的心目中也不是多重要，用得着杀吗？
她们更加不明白的是，她为何在说出她做的事。
那封忽然出现在她们手中的信中，果然有点料。
木婉芷的事儿，只是一个开端，她们是想知道其它失踪案，与木丞相府有没有关系。
“木老夫人，你承认木婉芷是你杀的？”
“承认，她就是我杀的。”
丁秋飞喜极而泣，太好了，他对怀安帝总算有交待。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交待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给的。
“废弃宅子的古井是木府的抛尸地？”
“不知道，暗卫将尸体丢到哪里，老身如何得知。
他们只需将人给处理好！”
丁秋飞再问，“杀一个人，好似杀一只鸡那般简单。
这些年，你都杀了谁。”
木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唐嬷嬷再也忍不住了，拉了拉她。
木老夫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想开口。
唐嬷嬷想阻止，被丁秋飞让人给架了出去。
不止是她，木府的人都架到一旁看着，不让他们离开。
有专门的人看着。
“记不清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