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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参会的人也很积极,听课十分的认真,那些以旅游为目的的人很少,90%多的人都在认真参加学术活动。

这种机会难得。

很多专业很多年都没有搞学术会议了,教授们都属于臭老九,学会工作其实也停顿了很多年。

不过,相对来说,医学界还算比较正常,像今天这样的学术活动,虽然少,但还是有一些,各省自己组织的不多,而全国性的还是有。

今天齐鲁医院教授的学术讲座吸引了不少的人,是今天下午人数最多的分会场,这个姓潘的教授讲的是《胃肠道神经官能症的诊断与治疗》。

这个题目很有吸引力。

因为这种病非常多见,又很容易与器质性疾病相混淆,在诊断上有一定的难度,在治疗上更是非常的棘手。

患者常表现为胃肠道症状,如腹痛、腹胀、腹泻、便秘等,但无器质性病变。

往往,这类病人症状非常明显,严重,并且都会怀疑胃癌和肠癌,以至于医生不得不给他们做全面的检查来排除器质性疾病。

这种病症状多,就诊次数也多,找过的医生也多,反复要求做检查,反反复复做胃镜和肠镜,和其他一些检查。

还怀疑这怀疑那。

医生遇到这种病人非常的头痛,医生最不想招惹的病人就是这类人,见到他们,医生都想逃跑。

这类病人女性多见,甚至你不得不佩服她们,她们做胃镜像玩一样,随随便便就做了。

而普通人做胃镜,根本就下不了决心,都会想方设法回避做胃肠镜,而她们会反复要求医生开胃肠镜。

当然,此刻,医院里只有纤维胃镜,而不是电子胃镜。

更没有电子肠镜,一般医院也仅仅有一台乙状结肠纤维镜,或直肠镜,纤维肠镜只有少数医院有,属于非常高级的设备。

今天这堂课,听的人几乎占了所有参会人家的一半以上。

李福平也选择了这堂学术讲座,他的狐朋狗友也跟着他。

不跟着他还不行。

因为,现在只有他身上有钱。

他们身上的钱全部被偷了,好容易,他找到了一个老乡,借了50块钱给他,,另外7个人还有用钱的地方,买东西,买车票回去,都需要钱的。

他们今天的课还是听得比较认真。

今天的课,也只有这堂课适合他们听。

这8个人挤在一块。

课程讲完之后,课堂内掌声热烈。

大家的反应都说很好。

“好个屁!”还是有人持不同意见!

持不同意见的就是李福平的同伙,一个叫邱怡和的男子。

“他诊断上根本就没有新意!”他大声说。

潘教授听到了,心里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这样讲,有什么不妥?”

邱怡和大声说:“你在诊断上,还不是老套路,排除器质性疾病,然后诊断为非器质性的疾病。这谁不会?”

潘教授一脸的茫然,说:“你说临床上难道不应该是这样诊断吗?这位专家,你有何高见?”

邱怡和声音很大,说:“你如果在不排除器质性疾病的前提下,诊断胃肠神经官能症,我就佩服你!”

潘教授脸有怒色,说:“你这就叫抬杠了!神经官能症的诊断,原则上首先就是要排除器质性疾病。如果在不排除器质性疾病的前提下就贸然诊断,本身就违背了临床诊断原则哟。”

李福平帮腔,说:“既然排除了器质性疾病,傻瓜也会诊断了,还要你大教授来诊断啊!”

李福平是带着讥笑讽刺的语气说话的。

这人呢,本身没有一个好的心态,也就容易事事不顺心,前头秦耕的成功让他们不爽,秦耕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偏偏要找秦耕的麻烦。

现在好好的一堂课,众人热烈鼓掌了,还夹杂有喝彩声,他们又不爽了,鸡蛋里挑骨头,硬要说潘教授的课讲得不好,还说一些这样难题的话。

潘教授愤怒地吼道:“没错,当器质性疾病被排除后,就算是傻瓜医生也能做出诊断。可是,同志啊,要想成功排除器质性疾病,必须具备足够高的专业水平才行!你听明白了吗?”

他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关于器质性疾病的排除,难道你以为只要做个胃镜、乙状结肠镜,没发现问题就能直接排除了?告诉你,这种想法太天真了!这些检查没问题只能说明排除了40%的可能,剩下那60%就得依靠医生的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来判断了!”

这番话让邱怡和李福平两人哑口无言,完全无法反驳。

潘教授又补上一句:“连傻瓜都知道,肠胃镜没问题并不能肯定病人没有器质性疾病!”

这句话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潘教授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嘛。

人家齐鲁医院可是有着深厚历史底蕴的知名医院 !

南湘雅、北协和,后面还有一句呢——东齐鲁、西华西!

这足以说明齐鲁医院的名气有多大了!

今天你们能坐在台下听讲,那是你们的荣幸!人家千里迢迢赶来传授知识,可不是让你们来崇拜他、佩服他的!人家早就已经得到了无数人的敬仰和钦佩。

潘教授已经懒得再搞什么答疑环节了,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讲台。

有人劝他别跟那些小人计较,潘教授却气呼呼地回应道:“以后千万别再给层次太低的人讲课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李福平和邱怡和两人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又不甘心示弱,最后还嘴硬地蹦出一句:“你一个教授有啥了不起的?我看你的水平也就那样儿!”

这话一出,潘教授停下了脚步。

“同志,我现在很怀疑,你们是不是来听课的。你们连听课证都没有,说,你们是不是进来捣蛋的。”

潘教授盯着他们的胸前。

因为,每个人的胸前都有一个听课证,也就是听课、吃饭、回宾馆的证件。

“咦!我们的证件呢?”

不仅是李福平没有了听课证,他周围的另外7个人的听课证也不见了。

更糟糕的是,李福平的钱包又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