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灏把尹清和苏铭康交了过来,询问了婚礼那天的细节。
从而推断和上次行刺自己的是一伙人。
“看来,阿莲宜是真的在挑战父皇和我的底线。”
“殿下是如何笃定这件事和莲贵妃有关系?”
苏铭康觉得顾景灏可能是忧思过重,所以才会觉得这样想。
顾景灏想了会,道:“我之前就已经确认了和她有关系,只是还没有告诉旁人。”
且不说顾启对阿莲宜的偏爱这件事,要是被新达知道肯定会借机挑起战争。
苏铭康听了以后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这是顾景灏的决定。
而尹清却觉得顾景灏应该还有更缜密的计划,只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继续谋划。
苏蔓溪端来补品给他们喝,只是看了眼弟弟和顾景灏一眼才走出去。
莺儿听了苏蔓溪的吩咐给张洪和小璇子一些银子,这也是宫里惯有的规矩,即使没有,苏蔓溪也会给他们准备。
苏蔓溪站在那问道:“张公公,殿先最近可是有按时吃饭?”
张洪笑道:“吃了的,但是殿下很担心皇上的安危,这都已经过去了几日还是没有消息,怕是……”
小璇子也知道张洪没有说出来的话,被人知道会是以为在大逆不道。
苏蔓溪自然是没有过度揣测,道:“那还请两位公公帮忙看着点,我最近得陪着皇后娘娘照顾皇上。”
张洪拉着小璇子连连点头。
顾景灏喝了苏蔓溪送来的的东西,又看到张洪和苏蔓溪说话,心里忽然觉得很暖。
苏铭康也是很怀念姐姐的手艺,对旁边的音钱包也是心里愧疚要不是为了救自己,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尹清倒是你没有想太多,只是顾景灏既然知道阿莲宜的密谋,那么阿莲宜又是为何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只是为了栽赃嫁祸给新达?
顾景灏道:“接下来我需要你们配合我继续布局,若是真的和新达又关你,也不能处理得太武断。”
无端端杀了新达必然会让瓦香国不满,但是那边的人未必在乎新达的生气死,所以顾景灏觉得此事应该要稳妥些。
尹清和苏蔓溪自是没有拒绝,只是觉得真的要大动干戈可能是殿下不想看到的。
与此同时,文贵人在阿莲宜的住处鬼鬼祟祟,出去正巧碰到了眼睛还是红着的阿莲宜:“你在做什么?”
文贵人藏好自己的胳膊,笑道:“自然是散步,贵妃娘娘这是伤心过度?要我说皇上可真是对贵妃姐姐不薄,居然能够为了你何必孩子豁出性命。”
闻言,阿莲宜即使知道文贵人在讽刺自己,但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她满心算计顾启,没想到顾启却是对她有一丝真心,虽然不多,但就像皇后说的,顾启喜欢到处留情,但从不会让女人吃亏。
阿莲宜很后悔没有及时停药,可惜顾启的身子骨已经亏空了,所以她现在做什么都是无法弥补。
文贵人趁着阿莲宜伤心难过的空袭,找了个理由离开。
好不容易偷到了迷情香,自然是希望能够用在她喜欢的人身上。
只要自己抢先拥有顾景灏的孩子,苏蔓溪就是做了皇后又如何,还不是照样看不住顾景灏,到时候她就能重新挽留住心爱的人。
玲儿看着眼神得意的文贵人,总觉得她这样做是得不偿失。
可是自己不敢多嘴。
文贵人很快回去设想了计划,这个时候动手是不行的,得等到顾启殡天以后才行,她和顾景灏之间必须要除掉更多的阻碍。
苏蔓溪和莺儿去请了皇后先去用膳,发现顾启的神色很虚弱只觉得人应该是真的不行了,孙子谦也是经常摇头叹气。
苏蔓溪不好当着皇后的面问。
而皇后吃着吃着又开始掉眼泪,他们夫妻真的要走到了尽头。
苏蔓溪帮顾启擦了脸,忽然看到他睁开眼连忙跪下:“皇上您醒了!”
皇后听到动静过来:“皇上!”
顾启被皇后抱着感受到她的难过和眼泪,很是无奈:“朕睡了多久?”
即使别人不说,皇后也能够发现顾启的精气神不如以前,甚至比病入膏肓还要严重。
皇后哭道:“已经快有七日了。”
顾启拍着她的头发:“别哭了,朕也不想睡这么久,福乐和莲贵妃如何?”
皇后道:“福乐和尹清在前两日拜了堂,;莲贵妃……据说一直在养胎。”
苏蔓溪跪在那心情复杂,阿莲宜可真会演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
顾启叹了口气:“她们都没有事情就好,朕看一定是你和儿媳妇在照顾朕,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他是由衷地说着心里话。
作为皇后总是要承担很多的东西,美名和骂名都是有的。
皇后道:“臣妾听的不是这个,皇上你可要好好活着,你还有两个孩子没有出生。”
即使心里再不舒服,她都是希望顾启为了这些能够活下来。
顾启这才恍惚看到了年轻时的皇后,在她耳边道:“朕会努力活下去。”
皇后的眼泪再次落下。
顾启看向没有说话的苏蔓溪:“太子妃,你近些日子最辛苦了,朕也没有什么好赏赐你的,毕竟身外之物你最不缺,那就封你弟弟做侍郎,刚好他也是个驸马是该有个相等的官位。”
苏蔓溪连忙谢恩:“儿媳替弟弟谢皇上的赏赐!”
皇后倒是没有反对,这段时间苏蔓溪确实比自己还要累。
顾启咳嗽了好几次,道:“皇后,你去传旨,让那孩子和妃子再来一次,顺便把淑妃放出来,朕有些事情要交代。”
皇后已经懒得计较和淑妃的恩怨,一切都按照顾启的吩咐去办。
苏蔓溪看着他们多年来夫妻的默契,想着皇后大概是舍不得违背顾启的意愿。
顾启愧疚道:“朕知道你对淑妃有意见,朕也知道你没有那么恨她,千错万错是朕的错。”
他想起当年自己看中了淑妃的美貌,逼着她进宫,让她一步步变成了今天这样,如今他也是不想再拉着谁陪葬,不由得想起了顾景灏不久前的提议,也许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