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多数人全神贯注地将目光聚焦在望轻栾等人身上时,风酌礼悄无声息地伸出手,轻柔而迅速地握住了岑烛那纤细修长的手掌。
随后,他如同一个得逞的孩童一般,小心翼翼地牵着岑烛,缓缓移步至包厢内一处光线黯淡且毫不起眼的角落。
站定之后,风酌礼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只见他抬起另外一只手,仿佛不经意间轻轻掠过自己的唇角,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正熠熠生辉,满含期待与喜悦地凝视着眼前的岑烛,轻声说道:“我赢了。”
听到这话,岑烛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嗯,确实很棒呢。”
他向来不会对他人吝惜自己的夸赞。
“那、说好的亲亲……”
他侧转头,不看他,脸颊浮起可疑的红晕,眼底却带上了更深的暧昧。
岑烛不语,而是倾倒了一杯新鲜调制的鸡尾酒。
随着他手中酒瓶的倾斜,那鲜艳如血的酒液仿若一道红色的溪流,潺潺流淌进面前的马天尼杯中。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酒液在杯中流转荡漾,闪烁着暗红色的迷离光影,恰似一汪鲜血在杯中舞动。
岑烛稳稳地端起酒杯,手指上佩戴的精致戒指不经意间碰撞到杯壁,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
接着,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支撑住自己的脑袋,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饶有趣味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风酌礼,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故意输掉的那一局?”
风酌礼的眼睫微微闪动,却难掩其内心的心虚之意。他的目光游移不定,仿佛不敢与眼前之人对视。
“你从来都没有叫过我那个称呼,我……太想了。所以就……我错了。”风酌礼嗫嚅着说道,声音越来越低。
岑烛轻抿了一口鸡尾酒,随后便将酒杯缓缓放下。他那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烟盒,从中熟练地抽出一根香烟,放入手中随意把玩起来。
尽管动作看似随意,但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上依然笼罩着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息。
“你竟然还和外人一起联手对付我。“岑烛的话语平静如水,却又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风酌礼,宛如两道冷冽的剑光。
身高足有一九几的风酌礼,此刻在岑烛面前竟显得有些渺小。他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动物,眼神不断闪躲,试图避开岑烛那锐利如鹰隼般的注视。
然而,无论他如何逃避,最终还是无法躲过岑烛那眈眈的凝视。无奈之下,他只得耷拉着脑袋,低垂着眼眉,目光小心翼翼地望着地面,带着满满的认错意味,轻声开口道:“……对不起。”
风酌礼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道歉得很积极。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不好。
此时,岑烛那修长的指节稳稳地夹住香烟,慢慢地凑近那薄薄的嘴唇。
随着他轻轻吸了一口,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的手漂亮得不行,骨节不粗,很匀称利落的骨型被流畅的肌肉线条包裹。指节纤长,曲起的关节利落得锋利。
看得风酌礼的心里痒痒的。
风酌礼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双迷人的手,心中竟涌起一股想要去舔舐它们的冲动。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对方竟然拿起一个打火机,准备点燃香烟。
“抽烟,不好。”风酌礼心头一紧,连忙开口阻止。
同时,他伸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试图将那支烟抢夺过来。
可是,当他对上岑烛的眼神时,整个人瞬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
深邃、冷漠,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震慑力。
风酌礼的勇气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松开了握着他手腕的手,纤长的眼睫下垂,遮挡住了眸里的流光。
沉默片刻之后,风酌礼再次抬起头看向岑烛,轻声说道:
“你生气了的话,可以打我。”
“我皮糙肉厚的,比较耐打。”
“你放心,绝不反抗。”
“原谅我好不好?老婆……”
“我会改的。你相信我。”
岑烛动作优雅地点燃了手中的那一根烟,火苗跳跃间,烟草被迅速点燃,燃烧后的灰烬宛如轻盈的冬雪一般,纷纷扬扬地扑簌簌飘落至地面。
他微微眯起双眸,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薄荷味的尼古丁气息瞬间充斥口腔和鼻腔,随着呼吸轻轻吐出,那股清凉的味道似乎代替了他本人,轻柔地抚摸着风酌礼的脸颊。
“老婆?”风酌礼凝视着眼前的岑烛,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敏锐地察觉到此刻的岑烛与往日有所不同,但却又无法确切指出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我之后都不会再让你输。”
“你别不开心……”
“都是我不好。”
“我后悔了……”
“你别不理我。”
风酌礼自顾自地说,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意,声音可怜得如同摇尾乞怜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