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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素晗今年也已二十五,已过男子最美好的年龄,又生了三个孩子,按理说肌肤的细腻和白皙程度都该大打折扣,但谁让白瑶只喜欢年轻美人,就给了他一颗美颜丸,如今的顾素晗浑身上下全无一点瑕疵,一如往昔般身娇体软。

白瑶嗤笑,捏了一把他的小脸,用力吻上去,“自己受着。”

景岱一心求子,哪有功夫找别人麻烦。

生了孩子,估计也会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根本不用担心。

顾素晗被堵住嘴,灼热气息洒在他娇嫩的肌肤上,心肝一颤,迎上白瑶的动作。

受着就受着,他为了妻主,有什么不行的。

不过他感觉皇主珺这几年怪怪的,自打失忆后,性子也变了,喜好也变了。

......

“啊———”

椒房殿,一声声嘶吼令人内心煎熬。

亮如白昼的宫殿中,近侍们端着生产所需的东西进进出出,面色尤为凝重。

景岱躺在床上,攥紧被子,浑身湿漉漉,犹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他皱着眉头,不时用力不时看向殿外。

陛下怎么还没来?

“皇主珺,您别分心,再用力啊!”产公有些担忧的抚摸着他肚子。

皇主珺身子弱,这一胎也是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可别出事啊。

景岱抿唇,收回视线,开始专心生产。

“啊——”

好疼啊。

生孩子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不禁想起自己的上一个孩子。

虽然他没有什么记忆,但他还是不希望孩子出事。

比起陛下的宠爱,还是孩子更实在。

只要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自己也就有盼头了。

最好是个女儿。

听说陛下答应了自己母皇,如果是个女儿,就将其封为太子....

啊!!

两个时辰后,景岱已经力竭,他脸色苍白,唇瓣渗血,两眼已经有些迷离。

终于,在最后一次用力结束,一道欢快的啼哭打破椒房殿的沉寂。

生了是吗?

“孩子....让本宫瞧瞧....”两行清泪从景岱脸上滚落,他蹭起身子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孩子。

他的孩子,这次不会有事的吧?

产公抱着嗷嗷哭的孩子,脸上也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恭喜皇主珺,是位健康的小王公。”

是小王公?

罢了,孩子健康就好。

景岱看了一眼皱皱巴巴的孩子,脸色欢喜不已,片刻后,他身子沉乏的睡去。

这是景岱求子三年来,第一个顺利出生的孩子,椒房殿上下都欣喜异常。

毕竟从前椒房殿是后宫唯一没有子嗣的....

白瑶差不多时候赶来,景岱已经睡去多时,她看了一眼孩子,赏了椒房殿上下后,便又离开了。

是个王公就好,这样她能少很多麻烦。

三日后,洗三宴。

景岱因为生产后,身子严重亏空下不来床,便无法亲自参加。

小十七的洗三宴由白羽负责,邀请了都城所有三品官员的男眷和皇室宗亲参加,热闹非凡。

白瑶一向不喜设宴,所以这还是今年宫中的第一场宴会,大家都看得出白瑶很看重这个嫡男。

毕竟皇主珺跟陛下成婚多年,才生下第一个孩子,真是不容易。

同时,白瑶给孩子赐下名字,白锦丞。

步入五月底,天气炎热,岳冲率兵开始攻打大金、南越。

三年,暨西郡跟翰云都城之间的运河已经初步完工,将士先坐船到暨西郡边境,再从边境借道直达大金边境,行军速度快了三倍不止。

就连所有战马都是由水路运送。

这条大运河打通后,翰云百姓出行都方便了不少,水路便捷,安全,河面上的商船民船加起来多不胜数。

“禀陛下,雾兰郡边境急报!”高雯步伐急促的走进御书房,手里拿着火漆印封的军报,丝毫不敢耽搁。

白瑶接过军报,打开一看,竟是梁国又开始挑事。

她前脚派兵攻打大金,后脚梁国又在边境和天玄、翰云发起进攻,看来梁国也是一直在蛰伏中等待时机啊。

眼下,三年前被宋臻拿下的两座梁国城池已经被梁国收复,但天玄并未派兵抵抗。

原因在于,天玄边境发生了瘟疫,官员失察,现在已无力抵抗。

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很快就席卷了天玄边境,已经快蔓延到翰云边境了。

宋臻已经封锁边境,不准任何人进出,但她担心瘟疫会传入翰云,请白瑶派几位擅长疫症的大夫前往边境。

而且边境出现瘟疫,宋臻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造成没必要的伤亡。

瘟疫?白瑶皱眉。

怎么会呢。

白瑶思绪转动,猜测可能是跟梁国有关。

这几年她已经明确梁国和大昭国有所勾结,三年来,梁国惧怕天玄而没有进攻翰云,但这三年,梁国内战不断,那个所谓的战神已经彻底掌控国政大权,周边所有小国被她带人侵蚀得干干净净。

三年,梁国也确实等不及了。

为了避免瘟疫蔓延到翰云,白瑶下令让都城医学府的副院长带着学生立马前往边境,同时通知各地官员,注意防范和药材准备。

兴许梁国会趁机对翰云下手。

两日后。

天玄传来消息,天玄国君遇刺,危在旦夕,立三皇子之子为太孙,四皇子为辅政王。

至于三皇子,早就得了花柳,奄奄一息,时日无多。

一月后,天玄国君薨逝,天玄边境瘟疫爆发,祸及多城,百姓染病无数....

翰云有所殃及,但控制及时,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这场瘟疫来的突然,不仅在天玄境内横行,还往东蔓延,进入了代国境内。

白瑶见情况严重,就派出毒老和华珍珍亲自前往边境。

得知天玄国君去世,景岱急的直接吐血昏迷。

他尚在月子中,因为身子虚弱,御医让他最好坐够双月子,所以得知此事时,他那虚弱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

“啪!”

高雯一鞭子甩在屋檐下跪着的近侍身上,脸色严肃,“你们两个蠢货,谁让你们把此事告知皇主珺的。”

“如今皇主珺因为你们俩昏迷不醒,要是有什么好歹,且看你们俩的下场会是何等凄惨。”

“高近侍饶命,近侍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两个近侍颤颤巍巍,吓得魂不附体,脸色苍白。

高雯可不会管那么多,甩了她们几鞭子,询问过后就让侍卫把他们先关进天牢。

御医还在给景岱诊治,椒房殿气氛凝结。

许久后,御医走出来。

白瑶坐在主殿,眼神凉薄,“如何?”

“禀陛下,皇主珺的性命虽保住了,但....元气大伤,恐寿数不过五载。”御医惶恐开口,额角浸出一滴冷汗。

“朕知道了,不要告诉皇主珺,就说他一切正常。”白瑶面色不改,声音沉稳的说道。

“是。”御医拱手,赶忙下去熬药。

偏殿响起小十七啼哭的声音,白瑶透过敞开的寝宫大门,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景岱,让人把孩子抱过来。

今日被人钻了空子,让景岱知道了天玄国君去世的消息,看来宫里也该清查一遍了。

白瑶对景岱无感,但也不至于要他死。

所以趁宫人喂药给他的时候,放了半颗健体丸进去。

傍晚,景岱幽幽醒来,目光呆滞的盯着床幔,耳边传来轻微的翻书声,他扭头一看,就见白瑶倚靠着硬榻在窗边看书。

“...陛下?”

她什么时候来的?

景岱感觉自己身子好了许多,没有像之前那么绵软了,他撑着胳膊坐起来,面色也略显红润,不再透着衰亡之气。

“醒了?”白瑶放下书,抬脚走过来,坐在床边,“好些了吗?”

“.....奴没事...”景岱深吸一口气,心中悲凉,思绪沉寂,“陛下,奴的母皇去世.....奴想给母皇设个牌位在宫中祭拜一番,可否?”

母皇正值壮年,突然去世,实在让他无比难受。

只是他远在翰云,回去天玄也来不及了。

白瑶自无不允,面色温和的说道,“等你身子好起来,朕都答应你。”

“朕已派遣使臣前往天玄代为祭奠,你别太伤心。”

景岱沉重的内心稍有缓和,陛下待他宽厚,他已经很感激,“多谢陛下。”

一旁摇篮中,小十七正酣睡着,看着儿子,景岱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陛下,天玄近况如何?母皇立了何人为新帝?”有了精神,景岱半躺在床上,声音沙哑的对白瑶询问起来。

他被困在后宫,消息滞塞,并不知道天玄此刻的情况。

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姐姐,时常给他送礼物来,孩子出生时,也送了不少大礼,还有位父珺....

她们还好吧?

这些不重要的消息,白瑶也没必要瞒着他,逐一道来,“老国君立了你三姐的长子为新帝,你姐姐为辅政王。

你父珺也都安好。”

关蝉枫虽为皇太主珺,但老国君剥夺了他垂帘听政的权利,只让他在后宫安养,让景瑟辅佐新帝。

“三姐的长子?可是那个一出生就天降异象的孩子?

可她不才三岁吗?”景岱轻轻蹙眉,疑惑的询问。

父珺和姐姐没事就好,不过...三岁的孩子执政,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天玄皇室衰落,这个孩子已经是唯一有资格登基的孩子,况且有你姐姐辅佐,不必太担心。”白瑶声音干脆的说着,伸手摸了下小十七的小脑瓜,嘴角微微上扬。

她本是想慢慢培养孩子的,但谁让天玄国君不中用,死的这么早。

如今孩子登基,她倒也没什么意见。

就是天玄近来局势糟糕,她还得想办法帮她一把。

景岱点点头,目光温柔。

每次看到白瑶,他都觉得安心,真是奇怪了。

景岱需要安静休养,白瑶并未留宿椒房殿。

离开后,白瑶召来影三,让她把治理瘟疫的药方送去给景瑟。

梁国想用瘟疫控制天玄,简直异想天开。

等天玄局势好转,她也可以和天玄一起派兵攻打梁国了。

紫宸宫。

欧阳拂照例每月进宫向白瑶汇报商行的情况。

欧阳绫每次都会趁机跟他会面,叽叽喳喳的声音里总是充满雀跃欢欣。

白瑶踏入主殿,就看见他们兄弟二人亲近会谈的场景。

三个孩子则是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

“母皇!”小十二看见白瑶,炮仗似的冲过来。

白瑶一把将她提溜起来,拍拍她的屁股,举止亲昵。

“母皇~”小十三跟小十四就要更羞涩些,毕竟是男儿。

小十四拘谨的跟在小十三身后,眼中透露出一种想要她抱抱自己的期待,巴巴的望着白瑶。

他一直随欧阳拂待在宫外,一个月才能见白瑶一次,对于母亲的渴望,比其他所有孩子都强烈。

白瑶也没有让他失望,把小十二放下后,将他们兄弟俩抱在怀中。

欧阳拂停下话语,朝白瑶走来,面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周身气质独特幽美,充满少夫的柔情百转。

“陛下!”

白瑶请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欧阳拂眼眸明亮的看着她,唇角弧度上扬。

一年前,暨西郡的白氏商行发展至都城,欧阳拂也回到都城来,这便让他可以随时进宫。

但他也没太多空闲,商行事务繁忙,他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处理各地的情况,一月顶多能闲下来一两日。

欧阳拂将商行事务汇总名单递给白瑶,白瑶接过后,大致看了一下。

“对了,陛下,梁国来了位商人,托奴引荐。

说是有一桩生意想和您做。”

欧阳拂抱着孩子,声音如清泉一般潺潺绵柔,十分悦耳。

“梁国的商人?”白瑶视线落在名单上,头也不太抬的回应,“可说了有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来一个梁国的商人,约莫有诈。

来者不善。

欧阳拂面带浅笑,修长的手指拿起一颗葡萄,剥开喂到孩子嘴里,缓缓解释道,“奴派影卫打听了一番。

似乎是和她儿子有关。

梁国那位所谓的战神看上了她的儿子,想要娶做小妾,她儿子不愿意,已经寻死多次。”

白瑶合上名单,喝了口水,黑眉上扬,声音清越,“不是说梁国那位战神丰神俊朗,爱慕之人可以排到城外吗?

他怎么就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