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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随口一说就决定了连夏的生死,“随你处置。”

反正她已经没啥用了。

她的人会用易容术代替连夏去接管曼陀山庄,她...废子而已。

“不过得先替我好好折磨折磨她再说吧。”

看到连夏这副狗都不如的模样,白瑶也没了折磨她的心思。

太脏了,她有点膈应。

毒老笑眯眯的点头,“包的。”

她一定会物尽其用,先让她把自己新研究的毒药试一遍,然后才将她做成人彘,用来研究续骨之术。

“唔唔...”啊啊啊!

连夏心中泛起无限惊恐,拼死挣扎,肩胛骨上的铁链也被带动,以至于腰间伤口再次破裂渗血。

这手段,比她曼陀山庄都还狠毒。

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要,她不想死啊。

忽然,隔壁间也发出凄惨的叫声,余音绕梁,经久不散。

毒老拿起毒药走向连夏,她绝望的闭上嘴。

别过来,不要啊!!

白瑶欣赏了一番连夏噬心蛊发作的模样,觉得没意思,就带着人离开了。

凡人研究的东西还真是稀奇古怪。

不过她能出气就行。

小五已经解了毒,被白瑶暂时安置在宫中,还是和元主夫住在一起。

只是她没再去探望。

出了天牢,白瑶回到御书房。

永福宫。

独孤裴撑着后腰,在自己寝宫里走来走去,脸上表情变化莫测,最后还是化为一抹坚定。

“溪风,去请白...皇上过来,就说我不舒服。”

他才不会主动去见白瑶呢。

“傧珺,您怎么了?”溪风担忧的朝他走来。

独孤裴抬眉,摆摆手,一脸笑意,“我没事,装的。

你快照我的话去办。”

他只是有事想和白瑶说而已。

“哦哦。”溪风立马拿上披风往外走。

画风一转。

白瑶拿着笔,头也不抬的对传话的高雯说道,“不舒服?不舒服就去请御医,找我做什么。”

她是御医吗?

而且独孤裴的身子那般健壮,顿顿吃的比她还多,怎么可能不舒服。

高雯颔首,立马出去传达白瑶的意思。

溪风一脸不敢信,皇上这般无情,自家主子还怀着身孕呢。

“高近侍,你再帮我通传一下吧,我家主子真的身子不适。”

他倒是不害怕回去挨骂,只是担心误了傧珺的事情。

高雯拂了下袖子上的小雪花,皮笑肉不笑的重复一遍,“皇上说了,真不舒服就去请御医。”

假不舒服也可以去请御医。

御医┌(。Д。)┐:假的不可以!!!

溪风皱眉,看着虚掩的大门,仍不放弃,“高近侍,拜托您了....”

风雪中,另一道身影急急忙忙的靠近御书房,声音急切道,“高近侍,您快替奴才通传一声,我家皇贵珺身子不适,方才习武时晕过去了。”

高雯眉心一跳,刚要进去通传,就见白瑶已经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白羽怎么会晕倒呢?

“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御医已经去了。”他只是来通报的。

小近侍急的眼泪花都快冒出来了。

“走!”白瑶立马就往椒房殿而去。

“欸,皇上....”

溪风气的跺脚。

不是。

皇上可真是...区别对待啊。

一踏进椒房殿就听见孩子的哭声,殿内气氛也有些凝结,白羽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抱着孩子在哄,根本和近侍所说情况不一样。

御医和白瑶同时抵达。

白羽听见脚步声,掀起眼帘,忙站起来,“妻主??”

妻主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阿羽,不是说你晕倒了吗?”白瑶走进来,按住他行礼的身子,接过女儿,疑惑询问。

白羽面露赧然,有些愧疚的开口,“妻主,可是只是没吃早膳就习武,有点晕而已。”

他身子好着呢。

他看了一眼跟在白瑶身后的小近侍,颇有些无奈。

他们太过担心自己,居然不经过自己同意,去把妻主给请来了。

白瑶拉着他坐下,召来御医,“还是让御医给你瞧瞧吧。”

不然她不放心。

白羽抿唇,抱歉的看了白瑶一眼,缓缓伸出手腕。

御医擦擦汗,上前诊脉。

咦!大喜。

御医脸上诚惶诚恐的表情一变,嘴角已经压制不住的上扬。

但出于对白羽身子负责,她又仔细查探了一番,以保真的没有其他毛病。

女儿呆萌的窝在白瑶怀中,小手玩着她头发,鼓着小嘴,安安静静。

白瑶抚摸了一下她细软的头发,伸手握住白羽的另一只手。

御医诊断完,喜上眉梢的对白瑶二人道贺,“恭喜皇上,皇贵珺乃是有喜了,刚满一个月。”

什么?

殿内宫人捂着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心跳加剧。

所以皇贵珺并不是身子出了问题。

太好了。

白羽笑容呆滞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

他有喜了??

又怀上了?

白瑶闻言,不由得高兴,黛眉飞扬,“好,这是好事,赏。”

这下可好,后宫所有人都怀孕了。

白羽还有些恍惚,宫人给他道贺的高声让他回过神来,大手摸上自己的小腹,略有些羞涩。

定是他中毒那几日和妻主....

哎,这也太意外了。

他都没点准备。

御医领了赏,又接着说道,“皇贵珺,您如今怀有身孕,刚满一月,胎象虽稳固,但还是不要舞刀弄枪,尽量多加休养。”

白羽脸上已经挂起喜悦的笑容,忙不迭点头,“本宫明白。”

“微臣告退。”御医说完,乐滋滋的离去。

宫人们见状,也十分有眼力的退下,把空间让给白羽和白瑶。

“爹爹...”女儿奶声奶气的叫着白羽,歪着脑袋眨眨眼,不解他在高兴什么。

白羽垂眸,刚想抱女儿,就被白瑶拦住。

“妻主,我身子好着呢,没事。”抱个孩子有什么。

白羽如今被白瑶宠的容光焕发,金尊玉贵,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而且女儿在叫他呢。

白瑶捏了一把白羽的脸颊,嗔着她,“今日不行。”

白羽被她的眼神看的心尖颤抖,又不经意红了脸颊,“妻主....”

再寻常不过的两个字被白羽叫出了千娇百媚的味道,白瑶勾唇,大手抚上他发髻,“听话。”

“听话...”小家伙不明所以的重复,露出两排小米牙。

白羽脸庞更红了,捏捏女儿的小鼻子,心中弥漫着无奈和甜蜜。

白瑶叫来奶公,把女儿带走。

有点碍事,这小家伙。

她都不好调戏白羽了。

女儿一走,白羽暗道不妙,心中一紧。

白瑶将他抱来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含住他柔润的朱唇,轻轻碾磨着。

白羽羞怯,被迫昂首,环住自家妻主的脖颈。

大手落在他孕育着小生命的腹部,他肌肤轻颤,浓密的睫毛疯狂颤动,肺里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唔...”快要喘不上气了。

白羽眸中泛着点点水光,眼角嫣红,伸手抵着白瑶的胸口,“妻...妻主...”

够了,救命啊,他现在是真的头晕。

白瑶低低的轻笑,咬了一口他的嘴角,又在他脸上落下细密灼热的吻,“好阿羽,咱们又有孩儿了。”

白羽狠狠吸了口气,呼吸紊乱,靠在白瑶怀中,“妻主,我很高兴。”

他抬起自己亮闪闪的眼眸,主动吻了吻白瑶的唇,神色微妙,“不过,不会又是三个孩子吧?”

他有点担心。

要是再来三个,他下辈子带娃都够呛。

白瑶替他擦去眼尾的泪珠,莞尔,“不会的。”

御医没说,应该就只是一个。

“我也舍不得让阿羽辛苦。”

白羽连忙摇头,“为妻主生女育儿,我很开心。”

怎么能说辛苦呢。

他未觉得。

就是....

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妻主,如今后珺都怀孕了,您要不要下旨选秀?”

“你倒是大方,把我推给别人。”白瑶没好气的眄了他一眼,张口咬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十分明显的牙印。

白羽吃痛,闷哼一声,眼中浸润着委屈的泪水,“我没有。”

他只怕没人照顾妻主而已。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把妻主推给别人,他心里难道就好受吗?

白瑶拍着他的背脊,开口拒绝,“不用,新人进宫又是一摊事,万一冲撞了你们就不好了。”

而且,她绝不允许数值不及格的男人花她的银子。

她现在要多穷有多穷,户部和工部算了一下账,明年各地的基建民生打底五千万两白银,她差点想去洗劫万剑山庄。

白羽玩着白瑶的头发,乖乖点头。

好吧,不选秀他倒是轻松不少。

白瑶抚摸着他光滑的脸颊,淡定开口,“你啊,就好好休息吧。听御医的话,不准动刀动枪,要是被我发现,罚你没饭吃。”

白羽缩了下脖子,可怜的看着白瑶,他就不信妻主舍得。

白瑶捂住他的眼,又吻了上去。

.....

陪了白羽一会儿,白瑶返回御书房,顺带让高雯给他送些礼物去。

远远的,一道火红的高挑身影扶着近侍的手,打风雪中走来,气势昂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干仗的呢。

高雯看的眼睛一直。

不好。

这是....

“皇上,德傧珺在外面求见。”

白瑶咬着笔头,手持奏折,正思考着呢,被这一打断,她立马瞪了高雯一眼。

高雯缩小自己可怜无助的身形,憨憨一笑。

这真不能怪她啊,又不是她把德傧珺请来的。

“让他进来。”

蠢东西,这么大的雪还出门,生怕自己冻不死是吧。

独孤裴一身红色百福纹锦袍,外着火红狐皮,发髻高挽,配着宝石额饰,周身贵气十足,身形因为怀孕丰腴了不少,瞧着白白嫩嫩,跟刚出锅的肉包子似的。

他迈着大步,颇为生气的走进御书房,却在看到白瑶时,气势立马就矮了大半截。

“拜见皇上。”敷衍的行了个礼,独孤裴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白瑶。

他没有看错吧,白瑶怎么生的这般俊美英武,难不成他记忆出岔子了?

不应该吧。

进宫这么久,这还是独孤裴第一次见白瑶,相比起她之前在边境朴素简洁的装扮,今日的白瑶,一身水蓝色华贵织金常服,头上未戴冠冕,只是用一根同色系发带做装饰,周身贵气浑然天成,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眸带着淡淡的威压,上位者的霸气扑面而来。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她这身打扮,反倒是让独孤裴看得顺眼。

“何事?”白瑶扫了他一眼,话语凉薄的问。

“....”独孤裴咬着后槽牙,上前一步,“皇上,我....奴身子不适,您为何不来看奴?”

“我看你现在不是好好地。”白瑶把手中折子一丢,撑着桌面,打量了他两眼。

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比谁都威风,能有什么不适。

“你...”独孤裴气的脸红,毫无和女人相处经验的他有些不满,“你答应过娘亲会好好照顾我的,你怎么能这样?”

他都进宫这么久了,她也没来看过自己一次,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的吃穿用度都快比照皇贵珺了,朕还要怎么照顾你。

你一顿十个菜,上午燕窝下午阿胶,晚上还要加一顿河鲜,你还要怎样?”养他的银子都够养白羽和三个孩子了。

没见过这么能吃的男人。

白瑶当即就反驳他。

“我怀着两个孩子,能吃点又怎么了。

你不是皇帝吗?别说养不起自己的孩子。

再说,你还收了我娘的千万两白银呢。”独孤裴羞臊了一瞬,却也理直气壮。

他就是要把娘亲拿出去的银子给吃回来。

没见过她这么抠搜的皇帝,连饭都不给自己男人和孩子吃。

哼。

白瑶心平气和,似笑非笑,“吃吧,你使劲吃。

不听御医的话,等你吃成一个大胖子,胎大难产,你可别叫唤。”

他也没拦着他不是。

独孤裴心里一咯噔,胎大难产?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圆润的肚子,此时,他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他本以为是自己怀着两个孩子的缘故,现在想想,全是白瑶的阴谋。

“好啊,怪不得你不阻止我。

你就是故意的,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独孤裴跳脚,瞪着白瑶,少男气十足的脸颊已经被孕夫味取代,但并不难看,反而别有风韵。

但白瑶不至于在他身上找寻这点风韵。

“你要吃,朕又拦不住你,只得随你去了。”白瑶轻哼,不愿跟他废话。

这种脑子缺根筋的男人,就适合关在家里,一辈子不嫁人,折磨自己的家人最合适。

她都有点后悔把他接进宫了。

独孤裴气急败坏,扶着后腰,来到白瑶面前,“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