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在卢修斯与西弗勒斯的教育下,远比同龄人成熟。
他仍旧傲慢骄纵,但却学会了把这些情绪藏在了优雅的表象之中。
但是在家人面前,德拉科一直都是那个骄纵的小孩。
他依旧天真可爱,依旧是那个会说“德拉科爱你”的可爱小龙。
潘西和西弗勒斯他们一样,喜欢德拉科依赖她的感觉。
她知道德拉科作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到底有多受人欢迎。
那些和她同龄的纯血女孩全都恨不得取代她的位置,从而获得马尔福少爷的女朋友,乃至马尔福少爷的未婚妻的身份。
但是在潘西的威胁下,那些女孩全都偃旗息鼓了。
没有谁能觊觎潘西喜欢的人。
不过即便潘西不去威胁,那些女孩也不会得逞。德拉科喜欢潘西,他根本不会给别的女孩留下幻想的空间。
父亲和爸爸从来都不会让对方误会,他当然也不会让潘西伤心。
火车继续向前行驶,待到火车抵达霍格莫德时,几位男士从包厢中走了出去,好让潘西换袍子。
而德拉科他们去其他的包厢换了霍格沃茨要求的黑色袍子。
等到火车到站,几个年轻人从火车上一起从车上走了下去。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刚才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巫,她和救世主与隆巴顿家的男孩站在一起。
隆巴顿的情绪很低落,大概是还没有找到他的宝贝蟾蜍。潘西心想,不过她不关心这件事。
今天接引他们上船,走进学校的人是教授神奇动物保护学的教授汉森先生。
德拉科他们这一帮人在汉森先生的指引下坐上了小船。
德拉科、潘西、克拉布与高尔四人乘坐同一条小船。
德拉科发现他们这条小船的吃水格外深些,不禁扶额叹了口气。
有些时候,德拉科觉得自己有高尔和克拉布这样体重超标又头脑空空的跟班其实是有些丢脸的。
但是高尔家族和克拉布家族已经为马尔福家族服务几百年了,他们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而且是祖父和父亲对高尔家族和克拉布家族很满意,他们都挺喜欢这两个附属家族的忠诚的。
因为这个,德拉科也愿意容忍高尔和克拉布的缺点。
罢了,就算他们的体型不太标准,但有他看着,高尔和克拉布也不会让他丢脸的。
两条小船并肩而行,德拉科他们在讨论霍格沃茨的分院方式。
纯血家族的家主们不会拿巨怪和巨龙来吓唬孩子,但他们会说如果小巫师不优秀的话,就会被分到格兰芬多……
这对斯莱特林出身的小巫师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灾难。
而在另一边的小船上,与罗恩、赫敏和纳威等人登上小船的哈利的心情很雀跃。
如果梅林真的能听到小巫师的祈愿的话,那哈利希望他能在霍格沃茨多交到几个朋友。
他没有爸爸妈妈,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多几个朋友,以后的生活都热闹温馨一点……
小船很快就抵达岸边,在教授的指引下,新生们抵达霍格沃茨的礼堂。
德拉科一走进礼堂,就见到了西弗爸爸坐在礼堂里的长桌上。
他爸爸穿着一身黑色巫师袍,袍子上面有着银线织成的暗绣。
雪白的衬衫袖子比巫师袍袖子还要长一些,延伸出来盖住了手背,只余下爸爸戴着家主戒指的纤长手指露在外面。
那枚普林斯家族的家主戒指,在灯火葳蕤下显得熠熠生辉。
爸爸墨色的头发略微蜷曲,这是父亲今天早上为爸爸特意打造的发型。
德拉科觉得爸爸这样简直俊俏极了。
父亲和爸爸都这样优雅有气质,不像他,虽然遗传了马尔福家族世代相传的好相貌,但还是有些像小孩子。
如果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知道他们儿子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告诉他,亲爱的小龙,婴儿肥是很可爱的……
如果你能把可爱形态多保持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过此时此刻,西弗勒斯并不知道德拉科在想什么。
他看到了人群里的小龙,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的小龙果然是所有小巫师里面最漂亮最可爱的孩子。
那些脑袋里面装满了芨芨草的小巨怪可比不上他们家的宝贝。
德拉科在看到西弗勒斯对他露出来的微笑也开心极了。
爸爸肯定看到他,爸爸肯定是因为他才笑的!
“普林斯教授可真俊俏。”
潘西拉着德拉科小声道:“和马尔福先生是不一样的风格。”
德拉科骄傲地扬起了头:“那当然,我爸爸当然是最好的。”
西奥多.诺特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位小诺特先生是食死徒狂热分子诺特的独生子。
他父亲老诺特视黑魔王若神明,他的狂热态度几乎能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相提并论。
老诺特没有选择进入阿兹卡班守望,是因为奄奄一息的诺特夫人。
难产的诺特夫人身体很糟糕,根本没有能力抚养西奥多。
为了照顾诺特夫人,他只能选择与塞尔温一起收买魔法部官员,换来自己的“赎罪券”。
他爱自己的妻子,所以他恨西奥多。
如果不是西奥多的话,夫人不会难产,他也不会背叛了黑魔王。
在诺特夫人在那一年,她抓着老诺特的手,让他答应他会亲自抚养西奥多长大,让他答应永远都不会伤害西奥多。
否则她死不瞑目。
老诺特看在这是诺特夫人遗愿的份上,答应了诺特夫人的请求。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是诺特夫人为他布下的陷阱。
这个一生软弱的女人握着她的手,骗他签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这个牢不可破的誓言的见证人就是西弗勒斯.普林斯。
老诺特抓起魔杖,想要攻击西弗勒斯,但西弗勒斯躲过了老诺特的攻击,转手一记昏昏倒地把人打倒了。
西弗勒斯的魔杖尖对着老诺特,红色的光芒打到了老诺特身上。
他冷沉流畅的声音在老诺特耳边响起:“钻心剜骨。”
西弗勒斯嘴里的“钻心剜骨”在老诺特耳中不啻于亡命之音,但西奥多根本不关心老诺特怎么样了。
他跑到诺特夫人的病床边,拿起妈妈已经的变凉的手贴到了自己的侧脸上。
“妈妈……”
他知道,妈妈恨父亲。
他更恨他的父亲。
自此之后,西奥多.诺特托庇于普林斯之下。
老诺特也变成了被西奥多用夺魂药剂操纵的傀儡。
在母亲的墓前眼中含泪,他对西弗勒斯轻声道:“谢谢您,先生。”
不是感谢您对我的庇护,而是感谢您帮助妈妈完成她最后的心愿,让她走得了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