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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金主又帅又多金,还会护短宠人。

江雪砚没有挣扎,心甘情愿地沉溺。

她回到酒店,洗澡卸妆,正在吹头发,吹风机的噪音压住了玄关的动静。

直到男人一身黑衣出现在镜子里。

她愣住,呆呆地与容珩在镜中对视,连吹风机都忘了关。

容珩俯下身,清冽的香味铺天盖地,她手中一空,吹风机已然被容珩拿到了手里。

他的手指瘦削而纤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色血管暗暗凸起,。

每一寸都精致的恰到好处。

大掌穿过她湿漉漉的头发,动作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应该从来没有帮人吹过头发,动作间看起来非常地生疏别扭。

没一会儿江雪砚柔顺的长发就打起了结。

“嘶——好痛。”

她的眼眶里盛满了泪水。

容珩动作顿住,“抱歉。”

他们两兄弟都跟她的头发杠上了。

可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头发又有什么过错呢?

“容总,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

男人眉眼微垂,动作越发小心,“你说。”

镜子里,江雪砚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谁跟你说的?”

容珩面上表情不变,看起来云淡风轻。

老男人,装!你就装吧!

老处男。

怪不得她的勾引计划没什么成效,容珩根本就没吃过肉!

湿漉漉的头发早已干透,江雪砚点了点桌上的瓶瓶罐罐。

“还有精油。”

容珩的手指擦过将江雪砚饱满的耳垂,声音有些冷,“你真把我当发型师了?”

“老公帮帮忙,人家不好抹嘛。”

她语气娇滴滴的,并不是那种做作的娇憨,反而很真实自然。

她惯会撒娇,容珩耳尖微热,鬼使神差地拿起一个褐色的小罐子拧开。

浅色质地水润的润滑液抹在他宽厚的掌心,随后一点一点的擦在江雪砚的发尾。

“谁准你这样叫的?”

他的口吻虽然有一些冷淡,但看表情全然是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口嫌体直,实锤!

江雪砚歪歪脑袋,手指往后搭在了容珩手背上,“当然是你答应了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昨晚,在梦里。”

容珩:……

“除了这个我还说什么了?”

江雪砚做作捂嘴偷笑,“emmm,这是可以说的吗?”

粗粝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肩膀,带着告诫。

“少得寸进尺。”

容珩刚从城郊赶回来,衣物上沾染的血腥味都还没淡去。

他不管江雪砚,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直至上身脱得精光,江雪砚还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怎么?你要跟我一起洗?”

江雪砚星星眼,“可以吗可以吗?”

容珩定定看她两眼,“你确定?”

江雪砚点头如捣蒜。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三分钟后,容珩泡进浴缸,而江雪砚蹲在旁边。

“愣着干什么?搓背吧。”

男人撩了撩水,好整以暇地看着江雪砚。

江雪砚嘀嘀咕咕,“谁家好人洗澡还穿裤子的。”

容珩微不可见的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冷下来。

“那个男的和他的家族都破产了。”

“至于那两个女的,小乖,你想怎么处理。”

正勤勤恳恳给容珩擦背的江雪砚手里的搓澡巾都快掉下去了。

整破产?

我丢?!

这么牛逼的吗?

等一下,容珩叫她……小乖?

以前容珩一般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

这次竟然直接叫了她小名。

这短短两个字,爸妈叫起来是宠爱,可从他嘴里叫出来,怎么有种勾心动魄的感觉在?

“嗯?”

她半天没有反应,容珩回头看她。

他赤裸的胸膛上还残留着白色泡沫,而小麦色的肩膀周围挂着水珠儿。

勾人。

江雪砚望着他的唇,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想亲。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容珩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彼此呼吸咫尺可闻。

男人身形微僵,向后一收,江雪砚炙热的吻刚好落在他微冷的唇角。

带着灼人的温度。

这一吻,两人都愣了。

之前酒后亲过一次,但江雪砚喝断片了,完全没有印象。

在那之后,容珩闭口不谈这个问题。

久而久之,江雪砚也忘记了。

但这一次双方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亲的,江雪砚大脑像是死机了一般,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她默默退后些许,让自己的唇从容珩的嘴巴上移开。

“容总,如果我说刚刚是我脚滑了,你信吗?”

容珩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但浑身的气场有些变化,江雪砚看不大懂,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些危险。

“这是你第二次占我便宜了吧?”

容珩轻佻眉尾。

江雪砚硬着头皮,“那个咱们之间的事儿怎么能叫占便宜呢。”

“那叫什么?”

“叫……”

你情我愿?

女追男隔层纱?

一瞬间江雪砚的脑海里面闪过了很多的形容词,最终她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抽回了一句。

“父慈子孝?”

容珩眸色瞬间幽暗下来,眼神中带着侵略性,像是盯着猎物的凶猛野兽。

“你再说一遍。”

江雪砚撅嘴,不说了不说了。

容珩这副要吃人的表情看起来就吓人,谁还敢说话呀?

“小嘴不是挺能叭叭吗?继续。”

“容总,你不要这样,你再这样的话,我把你的衣服拿出去了喔。”

“你等会儿就只能穿着湿漉漉的四角裤出来。”

她的威胁就像幼儿园水平。

完全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但很莫名其妙的平息了他心里的怒火。

这就是搞抽象的女人吗?

容珩按了按发疼的眉心,“我只比你大八岁。”

江雪砚瞪着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求知若渴,“嗯嗯。”

“当不起你爸爸。”

“哦哦。”

“换个称呼。”

江雪砚想了想,“干爹?”

一个月前。

容珩极度反感江雪砚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称呼叫他。

然而一个月之后。

他后悔了。

干爹?

江雪砚的小脑袋瓜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除了干爹和女儿,金主爸爸和女儿,就没有别的称呼了么?

江雪砚看出容珩不满意,“那容总你说嘛,你想要我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