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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在手中辗转,桌前放了一张纸,笔尖几次在纸上落下,却没能连成一个像样的笔画。

于是我打开了手机,想着跟艾爱发些什么,可又仔细一想,她要是想发消息早就发了,也没必要非让我写信。

真不知道这妮子怎么想的,搞得那么另类,我放了她鸽子,她生我气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过时的方式联系。

终于,我还是没能在这时写上,此时自己的状态不算很好,要是再写上两个错别字什么的,不知道她还会怎么骂我,唉,我可真是心亏不占理!

轻轻的放好这支蓝环钢笔,我一头扎进了被窝里,伴着许多碎片化的梦入睡。

……

第二天一早,我以一种混沌的状态醒来……今天是个大晴天,昨晚忘了拉窗帘,夺目的光芒透过窗户,直勾勾地照射在我的身上,江城的天上不见什么云彩,可惜并没有我期待中的赤霞,有句俗语说得好: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意思是早上的赤霞会暗示着今天这一天天气不是很好,很可能会下雨……要是晚霞很明显的话,那第二天多半是个好天气。

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楼。大门外,一眼我就看到了陈晓宇的面包车,事态严峻,这家伙也难得的准时起来,今天我们相约好了去玫瑰酒吧第一分吧看一看。

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我问陈晓宇:“还吃早饭吗?”

他边打火边说:“不吃了,昨天喝的不算少,我胃里还有点难受。”

说着就从一侧拿出来一根冰棍递给了我:“来吧,安慰一下肠胃吧。”

我指着他笑:“你还是没能忘了这一爱好。”

他哼了声:“谁不知道你肖逝就爱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胃不舒服就爱吃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爱惜自己的身体……整的我也有这毛病了,要是以后得了胃病都怪你。”

说着,他就打开了一根,阵阵寒气宛如实质的往外冒。

将座椅稍微调后了些许,我轻抚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目视前方。

他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拿着冰棍,“肖逝,要我说你大病初愈,就该缓一缓,反正我们的酒吧就这样了,早已经过了争分夺秒的日子,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那可不行,多无所事事一天,就多亏一天钱。我可不愿意做那窝囊事。”

话音一落,车内又沉默了起来,我们俩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这段日子绝对不能能好过……如果只是简单的生意亏损倒也还说,可偏偏那对手是许成乐,这个承天集团老总的独生子,我们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在当许成乐知道我回来之后,是不是会更加丧心病狂的反击。

“兄弟,咱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想知道,明明你跟苏子寒都黄了,为什么他偏偏不肯放过你。”

“要是你也是身家过亿的老总,不管在明面上怎样,暗地里也会不甘心。更何况对手还是一个屌丝。”

他笑:“还真是哈,这话有道理。”

一个急转弯,冰棍可能放的时间长了,快要化了,再加上这破车强烈的顿挫感,手上还未吃完的冰棍忽然滑落了下来。

陈晓宇一看,骂道:“这破车,早晚给它换了。”

我应了声:“成功了,给你换辆5系。”

“那失败了呢?”

“失败了,也要换辆新自行车!”

……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吧。从客观上来看,我的眼光并不差劲,这条街人流量很大,离周围的大学远近合适,商业街的南面是一条美食街,北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商场。最主要的是酒吧对面就是一个酒店,方便做事。

可就是在这样繁华无比的地方有一个例外,中央那玫瑰酒吧的牌子在气势上不逊色于任何其他,可偏偏就这一家门店上了锁。

“唉……操.他娘的许成乐,好好的一个地方被他搞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别让老子见到他,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陈晓宇一边这样骂着,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锁。

进门一看,酒吧的设施还在,几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略微仰起了头,看向天花板的四周,站在原地仔细思索了一下。

之后我又走到了前台,前面还有很多的酒在这里,于是我问陈晓宇说:“这间都倒闭了,还留着这些酒干嘛?”

他点上了一支烟,又递给我一支:“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方面一直是小青负责的,他说这酒那几间酒吧也用不了多少,来回搬也麻烦了不少,倒不如就先在这里放着,当个仓库算了,毕竟咱们每天就有大把的租金呢,这样,也不算闲着这间房子了。”

我接过他的烟点上,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酒吧,我看着没什么痕迹,一切都完好如初,怎么会开不下去?”

一听这话,他将只抽了半截的烟狠狠的按灭在桌子上:“咱也不想啊,可三天两头的检查谁能忍受得了……今天说卫生不合格,好不容易整改了一下,明天又说消防不合格。交钱也不管用,咱又能有什么办法?”

听到这,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目光看向了头顶天花板,长呼道:“这……还真是难搞啊。”

听我这么说,陈晓宇也有些垂头丧气:“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我沉默,一口接一口的吞吐着烟雾。

过了一会,我又问道:“那两个酒吧呢,生意为什么不好?”

“许成乐这家伙可能是觉得三个酒吧一起倒闭不太现实,怕我们临死咬他两口。所以就没有做的太绝,只是时不时会派点人闹点事,久而久之,来的人就少了,老顾客几乎没有,都是些容易流失的新顾客。”

我叹了口气,悠悠道:“他可不会害怕我们……”

“哦,那他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要么,就是在享受我们这半死不活的乐趣……要么,就是在等着我,他想等我来之后给我临头一击。”

他突然笑了笑:“还好兄弟你回来了,换我肯定想不到这些。”

“我这个都是猜测,具体的还要付诸于实践。”

“吩咐就是。”

我坐在椅子上,看向天花板的角落,手里不断揉搓着烟支,脑海中渐渐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