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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络腮胡:“什么人。”

章秋隔着一道窗户回:“只是路过。”

那些人依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余溪风无意与这些人多做纠缠,她只想离开。

如果这些人想抢东西的话,那直接打就是了。

那些人在下面说了很多,说的很是方言,余溪风听了一会儿,没怎么听懂。

让余溪风惊讶的是,他们没有抢夺的意思,也没有收取过路费。

竟然真的让开了一条路来,

几乎有点夹道欢送的味道来。

章秋道:“他们说前边有个叫火风社的,在抓人,过去就是送菜一类的话。”

一年轻男人嚷了出来,这回用的是普通话,话很不客气:“你们是到前面去送死吗?”

章秋看向余溪风,

“问清楚再过去。”余溪风道。

于是章秋把车停下。

前边的路不是不能绕,绕的话,要多好几天的行程不说,军工厂的位置也会直接绕过去。

余溪风想了想,没有把枪拿出来,只把刀握在手里。

章秋留在车上,弩箭上膛,时刻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余溪风走了下去,她朝络腮胡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看向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为什么往前去是送死?”

从余溪风出来,年轻男人盯住她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语气也放轻柔了:“下暴雨之前,火风社就是这附近有名的涉黑团伙,现在更不用提,没少打我们村的主意。”

络腮胡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唐北,出来的时候,村长走的时候是怎么交代的,你给我滚回去。”

“叔。”叫唐北的小伙有点不好意思,似乎还想对余溪风说点什么。

碍于村长的交代,最终他恋恋不舍地退到了后面。

章秋在车上,弩箭差点就手滑射出去了。

什么玩意。

眼睛往哪里看呢?

是你能看的吗?

余溪风朝络腮胡伸出手:“我叫余溪风,车上是我男朋友,叫章秋,我们是从临市过来,准备往北方去。”

余溪风朝章秋示意,接了一个红薯递过去:“一点见面礼,还请笑纳。”

络腮胡的脸盖在一大把胡子后面,也看不出脸色,对余溪风的示好并无意动。

络腮胡道:“我们村也是个是非之地,不好留你,你看能不能绕路吧。”

“我们就是从别的路过来的,现在的路不好走,这条路再过不去,我们就只能往回开了。”

余溪风轻声道:“南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络腮胡没有接余溪风递来的土豆,只道:“你可以在这边休息两天,看看对面的情况再做决定。”

余溪风同意了。

络腮胡把两人领到一片空地,和村庄隔了一点距离。

唐北给余溪风介绍:“我们村叫福来村,这两年日子不好过,大家都聚在一起,我跟我爸学的泥工,你看,这个屋子还是我建的呢。”

“你要去的那个方向,真心挺危险的。”

“火风社那般人,他们自己不种地,打猎也平平,总想从我们这里搞些菜人回去。”

唐北有意多说两句:“饭都吃不起了,他们还想要盖房子,你说好不好笑?”

章秋在一旁黑着脸。

余溪风听得兴味盎然:“盖房子?”

“是啊,他们到处抓人替他们找建材,听说还指定了一种铝制的板材,定月坡对面,全是他们刨出来的坑。”

一路过来,余溪风在村庄里看到了布防和岗哨。

甚至还拉起了一支自卫队,在村庄里巡防。

知道余溪风和章秋两人是开着房车过来的,有小孩子扒着门缝往这边看。

等到章秋开始做饭时,过来两位妇女,结伴拿干粮过来换盐巴。

她们好奇地围着房车转圈,拉着章秋问长问短。

“原来人真的能住在车里?”

“拉屎拉尿怎么办?”

“那条狗长的好高好壮,也太吓人了,不会吃小孩吧,可得让人看着点。”

余溪风也想再多打听打听那个火风社的消息,

他们占据的地方,就包括了余溪风圈定的军工厂的地点。

都走到这里了,余溪风肯定不会调头。

她甚至怀疑,火风社占在那里,就是为了寻找军工厂。

至于盖房子,找板材,纯粹就是掩饰。

是搜寻军工厂旧址的幌子。

那什么铝制的板材,估计是军工厂应用到的一种建材。

也不知道这火山社的人,和军工厂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章秋用小半包盐,换回来一坛子酱菜,两个鸡蛋。

能看出来,这个村庄里的生活过的不错。

甚至能够拿出富余的物资出来置换。

中间络腮胡来过来了一趟,提醒余溪风和章秋,让他们约束好苍灰和猫,村里有刚刚孵化的家禽,经不起损耗。

余溪风挺好奇,这个村子是怎么在过去的高温里做到繁育家禽的。

见他们捂的严实,很警惕,就没追问 。

村长是在第三天晚上回到村子的,带回来不少能吃的橡子。

两大箱子,都分给了有孩子的人家。

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长相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大一些,眼边的褶子又黑又深。

他的裤腿扎着的,还没有放下,听了消息,就往余溪风这边来了。

“我听唐北说,你们是从临市过来的,那地儿现在怎么样。”

余溪风说:“已经没了。”

“没了。”村长咂咂嘴。

“我这个村,聚起这么些人来不容易,村里人不晓事,唐贵安是从外边回来的,他不放心你们。”

余溪风想了想,把唐贵安和那个络腮胡子对上了号。

余溪风点头:“理解。”

村长又咂了咂嘴,上一次看到这么个动作,还是在蔡老头身上。

那是一种焦虑地想要抽烟,却没有烟抽的表现。

“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余溪风道。

能在这个世道 ,将村子经营成这个模样,这很不容易。

而且据余溪风这几日的了解,这是一个以唐姓血脉凝结出来的宗族,

村长却姓刘。

能做到这一步,一定是付出了巨大心血的。

本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