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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你收拾地服服帖帖,可不是够劲么。”

马天被余溪风一通收拾,闹了一个好大的没脸。

对余溪风恨意里掺杂着觊觎,这几日,身上发痛,马天一直幻想着把余溪风按在身下凌虐。

道上的源哥找他探听皮划艇的消息。

皮划艇难弄,有皮划艇的,都是大户。

马天和源哥一拍即合。

“饭要一口一口吃,放心,她跑不掉。”源哥拍了拍马天的肩膀,“你老婆怀孕蛮久了吧,今天也让许云给你开个荤。”

马天连忙道:“谢谢源哥。”

余溪风从监控里听到他们说起超市的事,想起空间里凉透了的那位。

超市既然出了这么多人命,一时半会,大约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她心里放松许多。

至于旁的,余溪风掂了掂匕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

把这三个人请进空间做客,能做到,但人多眼杂,后续容易有麻烦。

余溪风这般想着,换了电锯,今天先吓一吓。

不急,他们跑不掉。

房子里面,云姐把沙发和桌子都推到门口,心惊胆颤。

她第一时间报警,电话却迟迟打不通。

像是空号一样。

云姐感受着门锁的松动,心中绝望。

她发了狠,将所有粮食推到阳台上,想着,只要门被破,她就把粮食从阳台上扔下去。

大家一起死好了!

胡强勇先开了门,提着菜刀:“你们在做什么。”

那三人瞧见胡强勇的壮实,有些怵。

嘴上再怎么说,这三人也是没背过人命官司的,并不敢真的以命相搏。

其中一人咬牙警告:“我劝你不要多管行事。”

“你他奶奶的,藏这么严实不人不鬼的龟孙,还敢教训你爷爷做事。”胡强勇痛骂。

源哥抬眼,眸子一片阴狠,他从腰下抽出一把约有五公分的长刀,啐了一声:“给脸不要脸。”

眼见着,刀要捅进胡强勇的肚子里。

余溪风开门出去,把电锯拉上闸。

只轻轻碰了一下地砖,金鸣声摧残着耳膜,将所有声音彻底压了下去。

硬物与锯齿咬合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

随着余溪风的拖行,地砖上出现了一条长缝。

这要是碰一下身体,铁定是血肉横飞。

源哥挥转长刀,调头看向余溪风的方向,见此,瞳孔一缩,只觉手心滑汗。

马天和另外一人更是连退两步,紧贴住漏风的窗户,显然被吓得不轻。

马天咽了一口唾沫,高喊:“你别过来!”

余溪风歪头,笑了一下。

她生得美,这一笑像是雪融冰消,本该叫人移不开眼。

但她举重若轻地操纵着电锯,眼睛弯弯。

疯子。

不折不扣的疯子。

源哥心想。

余溪风高举起手,没有半分迟疑,电锯压向源哥头顶。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源哥将马天拉到身前,趁着这个空档,得另外一人夺路而逃。

他娘的,今天认栽。

余溪风手腕微抬,电锯将马天额前的帽子搅合成了碎末。

震感几乎叫马天肝胆俱裂。

“救命。”他发出微弱的呼喊。

余溪风的声音轻不可闻:“我实在是,忍你很久了。”

前世,马天便纠了一班人在楼道里作威作福,用小区里的食物和女人,向外边的黑帮献媚。

与他同住一间的谭晚晚她们,最先遭了毒手。

也是因为他,前世,余溪风没有在小区久待。

云姐哆嗦着打开了门,手里紧紧攥着菜刀,胡强勇叫住余溪风:“妹子,别冲动。”

余溪风啧了一声。

胡强勇与云姐,说不上良善,但至少,都是有底线的人。

便是这样的情境,他们脑海中,依然没有杀人的概念。

好也不好。

不过余溪风本来也没想着今天能彻底解决。

也就是吓吓。

一股骚臭从马天腹下传出来。

真不经吓,就这胆色,撑死了喽啰之流。

余溪风停了电锯,一把扯下马天的头套。

一栋楼的住户,胡强勇和云姐都认出了马天,先是吃惊,随即满腔愤怒。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没看出来,你还能干出这种事。”胡强勇道。

云姐恨得眼里充血。

马天起挣扎着起身想跑,叫胡强勇惯到地上。

云姐存了理智,到底没有用菜刀砍,顺手从鞋柜里抽出一双高跟鞋,把着鞋面,鞋跟一砸一个血印。

马天被云姐打得满脸开花:“不是我,我就是跟着他们来的,真不是我。”

“要不是你带路,他们能找上我家的门。”

云姐下了狠手,楼道里,不知道谁去通知了陈彩凤,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着谭晚晚,紧赶慢赶地爬了上来。

“杀人了,你这贱人勾引我老公不成,还敢杀人灭口了。”

饶是余溪风两世加在一起,也少见像陈彩凤这样不可理喻的人。

瞧她神态,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云姐勾引马天。

陈彩凤护着自己的老公,看向余溪风的眼神里满是防备。

她越发的瘦了,大肚子胀得吓人。

胡强勇不怵持刀的源哥,对着陈彩凤却面露难色。

云姐瞄着空,一高跟鞋狠压在马天下腹处,在马天的惨叫声里,起身撩了下头发。

“你老公就是茅坑里的蛆,看他一眼老娘都嫌恶心。”

陈彩凤哀戚地哭着,楼道里的人围上来,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谭晚晚被人挤到一旁,冷眼瞧着哭啼的陈彩凤,心里竟有着快意。

等看到站到一旁的余溪风,完好无损,谭晚晚又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失望。

同在一个屋檐,谭晚晚住在客厅,马天的动静瞒不过她眼睛。

那个源哥来过家里好几趟。

每回盯着她的目光都叫谭晚晚心里发寒。

他们在主卧里商量,谭晚晚熟悉自己家,悄悄绕到阳台后面,与主卧只隔着一堵墙,谭晚晚知道,这墙里有一个给空调外机预留的管道口。

谭晚晚听到他们在卧室里说起15楼。

声音很小,但也能听到几个词。

美女,皮划艇,去过超市。

听到这些时,谭晚晚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