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短短三年,你已经到达到这个境界。真是让老夫汗颜啊。”
胡天心继续喂药,“其实我也有些迷糊,好几次修为提升都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常大爷,还是先说正事吧。”
常天庆坐直身子:“唉,一切,都是因为乌拉草。”
五日前,常天庆正在灵圃查看乌拉草。
佳茵走过来:“庄主,灵圃已经培育一千株乌拉草,其习性基本已经摸清,预计再有三个月,就可以大规模培养。”
“嗯,比我预想的进展要快。”常天庆抚摸着一株仙草,如同抚摸孩子一般。
天空中,隐隐传来破空与金鸣之音。常晨僵在原地:“哪里来的这么多修真者?难不成是陈露来了?”远远看去,密密麻麻的黑点,正急速朝着山庄的方向飞来。
“佳茵,让所有人都回房间,不可以出来。”说完,御剑前往山庄大门。
常天庆赶至庄门之时,邱明鹤与常天远的师傅言七,已经先一步赶到。“老邱,言兄,可知来者是谁?”
邱明鹤看向言七,后者缓缓说到:“人未至,剑气已至。修剑之素养,恐无人能将其超越。”
常天庆和邱明鹤异口同声:“剑气宗!”
“不好,多半是因为乌拉草。”常天庆疑惑:“可他们咋知道我们有乌拉草的?难不成是黄真人说漏嘴了?”
“剑气宗宋振宇,前来拜会常庄主。”山羊胡中年男子凌空而立,背着一柄重剑,凌空虚立却不见一点灵力,已然返璞归真。
“久仰宋宗主威名,在下常天庆,还请宋宗主至庄内一叙。”常天庆遥遥抱拳,是打算商量解决仙草之事。
宋振宇扫视一圈,曲手成爪对准灵圃的方向,一株乌拉草拔地而起,飞入掌中。“聊天就免了,想必常宗主对我来此的原因,已是心知肚明。”
话音刚落,剑气宗弟子已至。“百位金丹,十位元婴,不愧是剑气宗啊!”言七说到。
“乌拉草,是我儿常天远所得,不知有何不妥?”常天庆此刻,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在赌,赌宋振宇不会不考虑后果随意出手。
“哈哈哈。”宋振宇放声大笑,“常庄主,糊涂可不是这么装的。”背后重剑缓缓出鞘,古铜色剑身,刻满火焰红纹。
常天庆等人来不及反应,重剑已经直直插在灵圃中央,“焰炙。”黄铜色火焰瞬间席卷灵圃。
“灵圃!”常天庆目眦欲裂,灵圃是常家几代人的心血。
言七手持长剑:“常兄,我与他会上一会,你与老邱快去灭火。”
剑锋对着面门,“霸王剑!”言七身后凝聚一道巨剑的幻影,足有五丈。“宋宗主,请赐教!”长剑指向空中,巨剑携开山之势飞去。
常天庆操控灵泉之水,在灵圃上空汇聚,邱明鹤一掌接一掌递出,溅起水花,以此浇灭火焰。
“你们都退开。”众弟子分向两侧,宋振宇不动如山,“我即是剑王。”巨剑虚影止于其身前一丈。
言七见状,递出手中长剑,停止不前的巨剑再度缓慢前进。
自始至终未曾正眼瞧过三人的宋振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说自己修为境界并非天下第一,但论修剑,自认为世间没有几人是其对手,而下方名不见经传的男人这一剑,已经足以和自己并肩而立。
“好剑!”宋振宇挥动袍袖,以臂为剑对上巨剑剑锋。剑气四散,剑气宗众弟子皆是被逼退。一人一剑对峙足足十数呼吸的时间,宋振宇指尖爆发刚烈的剑气,巨剑虚影破碎而散。
随着巨剑消失,言七身子一颤,强稳住身形,嘴角已经挂着一丝血迹。
“论剑,你不输我,宋某只是占了修为的便宜。”宋振宇牵动灵圃中的巨剑,“来而不往非礼也,兄台也接我一剑,我剑名为,朱雀。”
“阳炎烈风!”灵圃之中骤生风旋,重剑裹挟着火焰龙卷,升空飞来。
“庄主小心!”眼看重剑袭来,邱明鹤掌间运足灵力,将常天庆推出,自己却被重剑势头击中倒飞出去。
“老邱!”
刚要运起灵力接下宋振宇这招,胸口却传来剧痛。“咋偏偏在这个时候!”旧疾复发,言七已无力招架,只能眼睁睁看着重剑逼近。
灼热的温度,瞬间将因剧痛而流出的冷汗蒸发。“言七啊言七,几十年前,你就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今天依旧如此。”
忽然,周围温度骤降。‘斩尘’插在言七面前,释放出的冰霜之力抵御住重剑的威势。
常天远飞在半空,双手对着灵泉一吸,水中升起两条水柱化作蛟蛇模样,飞向还在燃烧的灵圃。转身来到言七身侧,问到:“师傅,你没事吧?”
“没有大碍,旧疾复发而已。”
“宋宗主的剑,还是拿回去吧!”常天远握住还有火焰的重剑剑柄,将重剑掷向空中后,提起插在地上的‘斩尘’。
重剑飞至宋振宇身前,盘旋一周乖乖入鞘。“常少庄主,好久不见,恭喜。”
常天远自天心走后,便开始闭关。本想一举突破至化神境,没想到被众人的打斗惊扰,察觉到有人来犯,不得已提前出关。
“我达到离魂后境,还是托您的福,多亏了乌拉草啊!”常天远将‘斩尘’扛在肩上,戏谑着说到。
“常少庄主倒是直率,宋某不得不多问一句,乌拉草你是如何得到的?”
“有何区别?”
“宗门规矩,本门弟子将仙草给与外人,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外人盗走…”宋振宇面色一沉:“追回仙草,断其双手。”
常天远闻言,一脸不屑:“我说是我捡来的,你信吗?”
“常少庄主不肯说,那就让宋某的剑问上一问吧。”重剑再度出鞘悬于身侧,随着灵力灌入,剑身通红,急速射出。重剑之上,隐约可见一只朱红大鸟,展翼俯冲。
“小心,他已练出剑灵!”言七说到。
‘斩尘’悬在身前,常天远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剑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