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心心中又惊又疑:“他咋知道我叫天心?我又啥时候杀他爹娘了?黄皓?”看着少年的模样,渐渐与记忆中小男孩的面容重合,呆呆的说到:“你是黄小跑弟弟!”
数条墨绿藤蔓缠绕住长棍,灰天奇已经赶来。
“灰师兄!你放开!三年了!我等了三年了!今天,我必须要为爹娘报仇!”
“灰天奇大哥,黄小跑弟弟这是咋了?”胡天心见灰天奇出手救下自己,才想明白,她只是想让自己离开,并不是真的与自己反目。
“这里没有你灰天奇大哥,也没有黄小跑弟弟。我们是观月宗的看山弟子,灰鸣,黄皓。你若不想惹火宗主,还是尽快离去吧!”灰天奇说完,朝着胡天心使个眼色,示意其快走。
胡天心灵识传音:“灰天奇大哥,你是不是有啥难处?”灰天奇却没有回答。
“姓灰的!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又一起拜入宗门,修炼守山三年,你今日是不是一定要拦我!”少年还在用力撕扯藤蔓。
灰天奇突然面露惊色,面露难色的说到:“宗主有令,带她去月神殿。”
嘭!长棍杵地,烟尘四起。少年满脸愤恨的看着胡天心,双手一搓,灵力凝成电光绳索,将胡天心捆住,二人抓起胡天心的胳膊,飞向宗门。
莲花山的景色变化不大,只是从山门开始,白玉石板路一直延伸到莲花山腹地的宗门。
“灰天奇大哥没有变,不能与我相认恐有难言之隐。只是黄小跑弟弟为啥如此恨我?”胡天心看着二人心想。
几个呼吸,三人已经来到观月宗。石板路两侧,各是一排整齐的房屋,颇为简朴。中央一座大殿,匾额上写着“月神殿”。大殿之后,还有两座稍小的偏殿。
白衣女子从大殿中来,一瞬七步,“离魂初境。”胡天心当即看穿其修为。
“你们回去镇守山门,人我带过去。”
“是,大师姐。”灰天奇神情复杂的看了胡天心一眼,扭头离开。
少年毕恭毕敬的说到:“大师姐,师弟斗胆问一句,宗主打算如何处置她?”
“师尊自由定夺。”
“大师姐,劳烦您告诉宗主,如果要将她处死,黄皓希望宗主将这个机会赐给我。”说完,少年也是离去。
“走吧。”白瑜示意胡天心走在前面。“你的事,我听落梅师妹提起过。你身怀神通,若是肯拜入师尊门下,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低。”
胡天心没有答话,心里想到:“还成就不低?我现在的修为就比你高啊!幸亏你们都探查不到。说来也是奇怪,为啥别人都不能探查我的境界呢?”
迈上七阶白玉石阶,胡天心进入大殿,就看见陈露坐在中央,身旁站着一个元婴后境的女子。
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心境,可这一瞬间,胡天心只想杀人。
“师尊,人带来了。”说完,白瑜从胡天心身旁,走向陈露身后。
“你叫天心是吗?”陈露开口说到:“我寻你三年无果,今日为啥自己现身?看来,你我还是有缘。”
胡天心昂起头:“是啊!当然有缘,三年前你做过的事,就注定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
“呵呵。”陈露抿嘴笑道:“你大概是记错了,三年前,我可啥也没做。”
胡天心忽然激动:“是你指使那个臭道士杀了我爹娘!”
“杀你爹娘的是孔平真人。”
“也是你,让他做了你的替死鬼!”
陈露皱眉:“你咋知道?那时的你,应该没有意识才对。”
“糟了!忘了这茬了。”胡天心眼睛一转:“是常大哥告诉我的!”“对不起了常大哥,只能往你身上推了。”
陈露的眉头缓缓舒展:“是又如何?杀死孔平的,可是你体内的诡秘白狐。”
“你倒是推得干净!如若不是你指使恶道以我父母作为要挟,逼我就范,我父母咋会惨死?我又咋会因为父母之死意外唤醒白狐?”胡天心越说越激动,“还是因为你,常大哥不得不带我逃走。可惜他的兄弟黄天济,因为魔气不能驱除,不得不断臂自救。”
白瑜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在质疑胡天心所言真假。落梅倒是平静,这一切她都亲身经历。陈露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少女自说自话。
“陈露!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事少得了你从中作梗!”
“放肆!”落梅大喝:“谁允许你直呼师尊名讳。”当即拍出一掌。
胡天心看着攻击袭来:“糟了,这点攻击根本伤不到我,岂不是要露馅?算了,演一演。”
“啊!”就在攻击落在胸前的一瞬间,胡天心控制身体向后倒去,还装作很痛的样子。
“好了,落梅。”陈露站起身来:“你说这些又有啥用呢?有谁会信呢?”
缓缓走下台阶,陈露来到胡天心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地的少女:“其他宗门虽然也怀疑我说的话,但只要他们找不到你,三年前的事,就是如我所说一般。”
“卑鄙!无耻!”
陈露伸出手掌,胡天心不受控制的漂浮起来,只觉得周身越来越紧,却不敢释放灵力反抗。
盯着少女看了好一会,似在欣赏胡天心痛苦的表情。陈露忽然撤掉灵力,胡天心跌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白瑜,将她带下去关起来。”陈露坐回椅子。看着白瑜将胡天心带走后,对身旁的落梅说到:“你去问问那两只妖兽,有没有看到她是咋来的。”
“是,师尊。”
距离莲花山五里之外的河边,黄天济愤怒的攥起拳头:“想不到陈露的心机居然如此深沉!”胡天心与陈露的对话都是被九华玉中的一丝灵识听到。
言七:“咋?你对那陈露有意思?”
“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黄天济摇头,“希望天心姑娘能顺利救出常兄弟。”
“无需太过担心,天心姑娘很聪明,而且我觉得她身上还藏着更大的秘密。”言七忽然憨笑:“我那徒弟,也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