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惑和戴蛮一起看她,越西咽了咽口水:“哈哈……我不是说鬼不好……哈哈”
试问舍友是鬼是怎样的体验?
戴蛮面无表情:“有什么奇怪的,你们赶尸人还玩弄尸体呢。”
越西:“那不叫玩弄,我们将她视为一种崇高的事业,当年抗战时期时,我们赶尸人还做过大贡献呢……”
说到这个,越西就要反驳了。
戴蛮不听这些:“开饭吧。”
越西终于闻到焦糊的味道,尖叫一声:“啊,我的菜。”
餐桌上,许惑对戴蛮说:“过几天你跟我走一趟,宝蓉在等着我们。”
戴蛮眼睛一亮:“之前怎么没跟我说。”
许惑笑了笑,又看向越西:“你也收拾一下,该回汒山了。”
越西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她知道是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找尤家人报仇。
越西筷子轻轻碰了一下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们,真的能对付得了吗?那么多僵尸,或许现在数量也变多了……”
戴蛮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喂,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当年——”
话还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戴蛮有些别扭止住话头。
越西有些好奇当年怎么了?但是她长眼色,戴蛮不说,她就不问。
许惑轻轻拍了拍越西的肩膀:“放心,很快,他们就要求到我们头上了。到时候,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越西重重点头,她的家人,不会白白死的。
吃完饭临走的时候,许惑叫住越西:“听说你找了具尸体开始重新炼行尸了?”
越西:“是的。”
赶尸人没有行尸,就像是盲人没有盲杖,让她很不安心。
许惑说:“你的手法太粗糙了,我教你一个炮制尸体的办法,你重新试一下,不会的去问戴蛮,就说是我分配给他的任务。”
越西看着单子上名贵的药草,有一些双眼发直。
许惑:“这些东西刷我副卡,走公账。”
越西欢呼一声:“老板大气。”
……
离开公馆,许惑叫了个出租车往许家的别墅驶去。
夜色下,许家别墅灯火通明,宛如一座孤独的灯塔,在黑暗中静静守候。
“这位小姐,我们许家这些天不见客。”
警卫拦下了许惑,声音中带着几分公式化的冷漠。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许惑的面容时,脸上的冷漠瞬间融化,转而被惊喜所取代:“大小姐,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网上都猜测你……”
网上都猜测许惑死了。
警卫的话未说完,但眼中的激动与喜悦已溢于言表。他连忙侧开身体,拿出对讲机,叫负责代步观光车的人:“大小姐回来了,快出来接人!”
别墅内,听到消息的许文允根本坐不住,直接跑了出来。
商雨溪跟在后面,这些天,她差点能愧疚死,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做梦都梦到许惑七窍流血的样子。
许文允见到完好无损的女儿,当即冲过去,抱住她:“阿惑,阿惑,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许惑看到许文允,眼睛被刺痛了一下。许文允看起来老了几岁,耳朵上方的头发竟已斑白,眼角也爬上了几根细细的皱纹。
许家人原本是要守死在九泉河边,但官方说许惑已经返回了国内,已经在返家途中了,他们只能返回海市。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许老爷子还带着大女儿等在九泉河边。
许文允:“我得和你爷爷说一声。”
说着,他就掏出了手机,给许老爷子发消息。
商雨溪看到完好无损的许惑,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
还好,头发没有少,胳膊腿也没有烧。
商雨溪的心情如释重负,她脚步轻快地走向许惑,眼神中满是感激。
她拉起许惑的手,将一张黑卡轻轻放入她的掌心:“阿惑,这些天我日夜难安,总想着要为你做些什么。这张卡,是我对你的感激与补偿,你一定要收下,让我心里也好受些。”
她还想说,如果可以,她以后愿意把许惑当自己的亲女儿对待。
但是碍于之前的发生的不愉快,这些话还是别别扭扭的没能说出口。
商雨溪温柔地转向一旁玩耍的小儿子,催促的开口:“许庭璨,快叫姐姐。”
许庭璨闻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他紧紧抱住许惑的腿,仰起稚嫩的小脸,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喊道:“姐姐,你快收下吧!”
小孩子对大人的善恶敏感,商雨溪之前讨厌许惑,他也跟着讨厌。
但现在不一样了。
许惑真的没有打算收,但商雨溪一再坚持,许惑才只能勉勉强强地收了:“这样,这算是买我东西的报酬吧。”
许惑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巧的U盘,轻轻一抛,它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稳稳落入了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许庭晟手中。
许庭晟下意识的接住,终于能说上一句话了:
“这是什么?”
他问着,手指轻轻摩挲着U盘冰凉的表面。
许惑云淡风轻:“罪证,关于阿水与国内某些官员勾结的铁证……你一直想立功从政,送你了。”
许庭晟手一抖,U盘在他掌心中轻轻弹跳了一下,仿佛带着不可言喻的重量。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啊?什么?”
许惑:“一些能让你立功的铁证,放心,是我按着阿水,让他亲自拷贝出来的,不会是假的。”
许庭晟:?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定是吃菌子了,脑袋都变傻了。
“没开玩笑吧。”
许惑:“我是开玩笑的人吗?”
商雨溪也傻了,对于儿子的一些小心思,她是知道的。
但是,在她看来,经商比从政好,不家,许家的产业不知道便宜了谁。
她就是想让儿子争,所以一直按这个方向培养的他。
可现在……
商雨溪用心想阻止,但许惑现在是她的恩人,她抹不下这个脸——